没喊几声,越郃从屋外走进来。

陆涟塞了颗党梅进嘴,拢着腿,身侧的小木匣里齐整列着布缠等物,她问越郃:“你去哪里了?”

“爷去了春宴,我便一直待在屋里等您回来。”越郃回道,他把水盆里的水泼在屋外末了折回来。

他说:“王府备下的屋子内设不过左右两张榻,榻前漆几。又有海棠式的,又有荷叶式的。一个放着炉瓶,一个放着攒盒,我候着爷回来已经看了好几遍了。”

陆涟从越郃的字里行间察觉到他的小小变化,字句里倒显出几分撒娇来。她顺着所指瞅了眼,自觉反不如案台上的缠丝白玛瑙碟子来得好看。

夜里南静王布了宴会,陆涟想着先沐浴一番,遂叫越郃备了水准备沐浴。越郃并没有走,只是侍奉在一边。

陆涟散了发,毫无装饰的素颜显得秀美异常,她的眼睛在笑时会微微挑,像只狐狸。

越郃站在一旁并不敢看她,只是吞咽口水的动作暴露了他的紧张。

“越郃。”陆涟的嗓音不带感情,于他而言却带了似诱惑之感。

“你看起来很奇怪?”她把他拉进水池。

“我……”越郃有些艰难地看着陆涟的唇。

陆涟轻笑,吻上他的唇,轻轻地辗转,逐步攻陷早已溃不成军的城池。

越郃心跳如鼓,却连喘息也忘了,只愣愣地瞪大眼,继而又在垂下眼,遮住了贪恋的双眸。他的吻极生涩,不愿意浅尝辄止。

这近乎鲁莽的态度恰恰取悦了陆涟,任谁听到他的呻吟都会把持不住,于是将手沿着越郃的皮肤纹理勾勒,点燃情色欲火。

“啊......嗯....”少年好看的眼眯成了一条线,牙齿在轻颤,溢出细碎的呻吟被她尽数吞下。

她故意用丰乳摩擦,隔着一层布料,绸布衣衫在水的浸润下紧贴身子,越郃顺势脱下衣衫,也赤裸着身体。

陆涟轻笑,手滑向他的挺立。

“啊!”越郃轻声尖叫了一下,大脑是一片空白,只有原始的欲望在驱动下一步的举动。

她的手在性器突出的青筋上摩擦,惹得越郃的身体微微颤抖,龟头溢出些精液来。三指按压前端硕大的蘑菇头游离,她潜下水去。

“啊……啊哈,殿下…我不要……哼……”越郃嘴上虽喊着不要,手却插入了陆涟在水中四散的长发。

正当他觉得腿一软,将沉下去时,陆涟忽地浮上来,腿环上了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月牙儿想要吗?”她偏还“恶劣”地明知故问。

越郃又觉得羞得很,一时又不明所以,便摇了摇头。

“骗人鬼。”陆涟一口咬上他的耳垂。穴口在他的性器上蹭了蹭,在水的包裹中,略滑了些。

越郃循着本能,几次想插入又无果,最后还是她借着水力,先吃下了前半端。

“啊!”大得惊人,把小穴撑开大半。

“殿下?”越郃又不敢动了,小穴拼命蠕动着,等过了会儿掐着臀肉一入到底,兀自大动起来。他从未如此快活过,只觉得像是去了极乐天堂,激起水花阵阵。

陆涟被猛烈地肏干着,乳波摇曳。

水面上是两具年轻精致的身子在紧紧纠缠着,做着原始的欢愉之事。

越郃仗着年轻力壮,只一味冲撞,满室都是耻骨与耻骨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在这封闭空间混合着水声显出淫弥的感觉。

微掩的门被轻扣三下,外头婢子恭恭敬敬问道:“殿下,备下了干净衣裳,可要奴婢来伺候更衣......”

候在外头的婢子原先去取了衣衫,回来后又约莫等了许久,见太子久不出,宴会即将开始,便踱到门前问道。

越郃的性器仍泡在这温柔乡里,听见有人在门外,反是胀大一倍。“嗯.....不必,放到外头便可。”

陆涟想逗逗他,将其推倒又跨坐上去。若是候在外头的婢子推了门,便看见他们狂放的模样。

“殿下......别,外头有人......”越郃爽得想叫起来,陆涟又将手伸向两个囊袋,甚至是露在外头的半截也被戳戳点点。只乘教他憋红了脸,又不能出声儿,死死咬着唇。

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那丫头在外面听得也不真切,便回了句“是。”

0060 支线(十八):倒置

南静王摆了几席,每席旁边设了一几,几上是订好的熏鼎,焚烧着御赐宫香,又有八寸来长二三寸高的山石小景,各色旧窑小瓶上插着时令花卉。

上面两席是上宾,中间两席是次席的,末席都是些丫头小子,正坐在同桌上吃酒作对。

众人男一起,女一起,俱向南静王夫妇行毕礼,左右设下交椅,接着又按长幼挨次归坐受礼。

南静王的家班子来唱戏,几个未留过发,小厮打扮的小丫头恭敬地呈上些戏本子。王妃和几位夫人谦让一番后,只点了几出诸如《笙笙传》《徒然花》一类的喜闻乐见的小戏,听得是极热闹欢快。

陆涟不在一桌上现脸儿,又端着架子,只听他人多言,自个儿除了必要的应和,只吃些酒水。

“我今儿也是欢喜,聚着一桌子的兄弟姐妹,想着也是喜欢贴心的,我也不把你们当外人,今儿就来点脱俗的.....”南静王捋捋胡子发话道。

“也是,占花名儿之类的,我都玩腻味了,来点新鲜的!”有位小公子点头微笑道。

“要我说,不如大伙儿献献艺,也权当给王爷王妃赏了?”一个身穿瑰色芍药长襟的粉面小生一拍折扇道。

南静王自然也不反对。不多时,撤下了冷盘,端上了热菜,众人吃吃喝喝,消磨掉唱戏的时光。

这群丫头小子喊了王妃身旁的来,王爷听了大丫头的话,不由得捏了把胡须,笑道:“都是年轻好儿郎。”

几坛美酒被小辈们喝得空空,一个个把臊都丢了,兴致高涨。先是位娇俏的小丫头打头,一曲梅韵唱得咿咿呀呀,听得人极舒服,很受用。

下面几个也不拘诗词雅谑,或以新舞一曲,甚至还有的模仿那鹦哥儿,逗得满堂哄笑。

陆涟是一直端着笑容,不过心思倒全然绷着,这等宴会在寻常情节里就是活脱脱的鸿门宴,按照惯常尿性免不了要招惹刺客来。她这次带的近侍都是可攻可守的能人,届时真的出了何等差错也能来添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