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说完,许普诺斯的口中和胸膛里就如发生爆炸一般地闪出醒目的红光,火星从他的口里冒了出来,也炸开了他的胸膛,接着他的整副躯体都像节日里被点亮的彩灯一样闪个不停神光之剑在祭司的胸腔引爆了魔法,点燃了他的身体内部。
这爆炸也蔓延到了作为许普诺斯“四肢躯干”存在着的暗裔们,他们全都炸响燃成一团,很快这座尸山就像融化的蜡一样往四下里流淌了下去。
这种残酷的使用魔法的方式让在场的人们看得无不胆战心惊,但处于极度惊恐中的人们很快就开始发出一阵阵的叫好声。
“这还没有结束。”神光之剑在掌声和欢呼中呢喃着抽出了能蒸腾鲜血的剑刃。
“是的,远没有结束。”残破得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许普诺斯歪斜地支着头颅睨着金发法师,边吐着漆黑的液体边口齿不清地说道,“你杀不死我的,年轻人,就算是灰卫也杀不死我,我可以无限地、自由地选择任何一个暗裔的躯体重生或许就是你,你会是一个绝佳的容器,我还从未在凡物身上看到过这样的魔法天赋。”
他边说边吃吃地笑了起来,那副贪婪渴求的样子和先前暗月射手的神情一瞬间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神光之剑一下子对这觊觎他企图把他也转化成暗裔的家伙感到一阵反胃,他飞得离地面更高了。
“你做不到。”他俯视着地上那滩邪祟的物体,“你尽可以无限地去重生,但你永远不可能感染我。”
“别说得那么绝对,小子。”暗裔奇异的眼神仍旧捕捉着他的身影,“即使是神也会被腐化,谁都逃不过这种毁灭的力量。”
神光之剑的目光变得愈发轻蔑,“你只不过是妄图染指神的力量而替自己招致毁灭的愚蠢人类,你对神又了解多少呢?”
“足够多了,哈哈哈,”许普诺斯破碎的胸腔里发出奇异的笑声,“根本就没有什么神,黄金城里是一片腐朽的黑域,这都是一出可笑的把戏,等着所有生命的都只有腐朽和枯萎,不论是卢萨坎,还是杜马特,还是卑微愚蠢的凡物,就像你,你们的终点都是一样的”
神光之剑挥手用一个静默的术法阻止了许普诺斯的胡言乱语再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本想干脆捏碎那个残缺可笑的脑袋以惩罚他对神的亵渎。但那没有什么意义,只会让龙祭司另找一具身体复活,周而复始。
这也许正是许普诺斯要激怒他的真正目的,好赶紧另寻一副躯体,他不会让这满口异端邪说的暗裔得逞的,他得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
神光之剑向暗月射手再度伸出了他的左手,但却不是为了攻击,他戴着精致皮手套和镯子的手向她摊开,不容拒绝地说道,“把龙血拿出来。”
“你在说什么?”猎手女士微微往后退缩了一下,但马上就昂着下巴站定了自己的立场。
神光之剑毫不理会她的逞能,步步向她逼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龙血,唯一可以封印他的东西。”
许普诺斯是原创的,考瑞菲亚斯这个背景板和龙神的名字仍然来自于DA原作
能够搬运的文稿用完了
XXXII 遗赠 Leg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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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之剑的身影缓慢又带着压迫感地逼向暗月射手,重复了一遍说,“交出龙血。”
红发女人微微抿了抿嘴唇,直直地盯着他问道,“你知道那个古老的封印秘法,持剑者?”
“我正等着你来做一下解释。”神光之剑答道,他沉着冷静的样子和四周在地上挣扎的暗裔、大叫着四处奔走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暗月射手捏了捏拳头,好一会儿才放开,并说道,“要处理无法被杀死的暗裔龙祭司的最后办法,就是藉由龙神的血液为媒介,使用强大的魔法将他们永远封印起来。”
这原本是个在时间长河里已经被逐渐掩埋起来的秘术,就算在维纳托利当中也鲜有人知,但显然至尊魔导师对此是有所了解的,这又是一件出乎她意料的事情。
暗月射手瞥了一眼匍匐在地的许普诺斯,又抬头向悬浮在空中的至尊魔导师道,“别看祭司大人他这副佝偻的样子……要封印他也需要消耗相当大的魔力过去执行这个术法需要几十名高级术士的加入。”
“我有你们不是吗?”神光之剑淡淡地说,这会儿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好像只是一场午后的闲谈,浑然不顾四周围仍在蠢蠢欲动的暗裔们和恐慌的人群。
这时不远处的天使加狄妮雅和杀人蜂也向他们这里聚拢了过来,准备一起设法立下一些结界来保护民众不受到暗裔的伤害。
“许普诺斯是‘恒座’,是强大的代表,没错,但现在我们有七圆环大法师难道你们几人还比不过一群高级术士?”神光之剑望着他们的身影,继续向他面前这位新上任的宫廷法师说道。
闻言,暗月射手尚且没有作答,墓王先忍不住先说道,“哪怕是这样,这等消耗也是前所未有的,与影界进行这种程度的连接太危险了,持剑者!我”
墓王说到一半视线正跟高台后方掩护民众的教宗和自己的叔父对上,于是他才把“坚决反对”给吞了下去,以免看起来过于贪生怕死。只是非常不满地瞪着不远处那两个针锋相对的“阁下”。
“暗月……阁下,如果您确实有能够封印暗裔的方法,我感到即使冒险也值得一试。”这个有些羞怯但又坚定的清脆声音来自于“天使”口中,毋庸置疑她是真诚在为受难的市民考虑,而把自己的安危置之一旁的。
杀人蜂正用树藤为几个惊慌失措的议员和他们的随从组成一条通道,将这些人安全地送离广场;他做完这些以后也擎着他的法杖站在天使的身后,显然他为了训导会那些大人物的权益也是必须执行这个封印术法的,哪怕它再危险。
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已经到城外打了一个来回的时光领主正来得及赶上他们,灰卫部队还没有到来,形势严峻,惯会审时度势的时光领主当然也只好表示同意说,“我相信持剑者和射手女士。”
神光之剑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时光领主这么说并非只是奉承话,他可不是训导会那帮蠢货;聪明的时间魔法高手这是为了把责任都甩在别人的头上,如果封印失败那么一切都显得像是神光之剑和暗月射手的问题。
多么精明的人。
如果他在魔法使用上也可以像他做人这般谨慎岂非更好?那就不会发生紫藤湖宴会厅那种愚蠢的事故了。
当然,他也就不会那么快遇到“正义”的前圣殿骑士埃德蒙前来“讨伐”他。
时光领主这种自作聪明的蠢货干的蠢事偶尔也能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神光之剑暗想。他的计划即将开始正式启动,真迫不及待看看骑士先生脸上的表情。
此刻,墓王眼见所有人都已经赞同这个方案,只好泄气地把两手一挥,“当然了,咱们就这么来吧,要不就继续当英雄,要不就变成帝国史上最大的灾难我是说憎恶!”
“如果你害怕遭到恶灵附身的话尽管可以躲在一边看着。”暗月射手嘲讽道,这时她仿佛因为受到众人的压力,不得不妥协似的从脖子上解下了一只带着纺锤形挂件的项。
但与其说她是妥协,不如说她有些跃跃欲试,即使她有意地掩饰,神光之剑也可以感受到她离散出来的情绪这女人身上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
她出身魔法望族,但只有三十出头的年纪是如何拥有这样强大的法力的?即使是菲尼克斯这样得天独厚、意外得到神馈赠的印记的人类都与之无法匹敌。
对于暗裔龙祭司的封印术和龙血,原本神光之剑预测是掌握在维纳托利当中更年长,教会地位更高,相当于祭司的几位红袍法师手里;但它们却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将那挂坠举到神光之剑的眼前,说,“龙血就在这里,暗夜龙神卢萨坎的血液。”
“使用的方法全权在您,我的女士。”神光之剑这会儿却反而像把选择权交还给了对方手里,又用他那有代表性的疏离客气但却不容拒绝的语调说道,“毕竟你才是维纳托利狩法师,那个封印术法外人是不会了解的但我可以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协助你施法。”
红发女巫点了点头,蓝灰色的眼睛变得有些深沉说,“好极了,就按你说的办各位,请在许普诺斯的周围站好,打开精神屏障;而你,持剑者,如你所言我需要你的力量。”
等众位大法师各就各位之后,暗月射手开始念动一种任何人都没有听闻过的咒语,它听起来有些像帝国古代语言,又有些像精灵语,让除了神光之剑以外的法师们都感到很是意外。
而早就把这一切都查探得清清楚楚的精灵当然熟悉这咒语,这也是为防对方使诈他尚且不确定这女人为了复兴龙神教和建立她的权力,会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