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之剑停住了脚步,比漆黑更漆黑的双眼盯着那个精灵,用一种冰凉刺骨的声音说,“我不是。”裙酒5忢壹六?4??

“快,快跑,他是憎恶魔!”又有几个精灵喊了起来,对憎恶魔的恐惧令他们纷纷拖着虚弱的身体打算往山林的深处逃去。

“等等我不是!”神光之剑漂了起来,在后面追逐着他们。

面对视他为魔怪的同胞,他觉得沮丧,进而有些生气他救了他们,像父神希望的那样救子民于泥沼,于水火。

他明明是他们的弥赛亚,是他们的希望!可这群愚蠢的东西竟然把他当作魔鬼,当作憎恶。

我是神的孩子,我是厄尔迦南的孩子!

我是你们的救世主!

他一边飞行着,一边在胸腔中无声地呐喊。

“不要逃走,不要惧怕我我不是憎恶!”

然而精灵们毫不理会他,仍然在拼命地逃窜着,他们散逸整个山谷的巨大恐惧情绪深深刺痛了神光之剑。

他忍不住大喊,“我说了给我停下!”

在极度的烦躁和不愉快支配下,年轻的法师本能地一挥手,就引起了大地一阵剧烈的震颤,顿时山崩地裂,树木像海啸一样翻滚起来,再轰然倒下。

崩裂的土石掩埋了精灵们,还有一些被倒下的橡树压死。

神光之剑飞在半空中看着这场意外引发的灾难,神情从惊愕渐渐变为漠然。

他是他们的神,可是他们把他当作恶魔。

或许这些失去魔法的畸形生物根本就不值得被拯救。

他缓慢地绕着被毁坏得看不出原样的地表飞行着,那些刚才还疯狂地涌动着的精灵们的恐惧现在全都没有了,他们的心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他只能探知到一个微弱的绝望“声音”,他向那绝望的源头飞了过去,终于见到一个生还者。

那是个女性,被粗壮的树干给压得死死的。她的下半截身体已经被彻底压碎了,即使用最强的治愈魔法都难以拯救她。

从她设法保护自己隆起的腹部的动作可以判断,她是个孕妇。

“救救……救救孩子……”她的两眼无神地盯着空中的少年,瞳孔已经开始溃散。

从她腹部的大小来看这个孩子还不足五个月,即使他把胎儿从她的腹中取出来,它也无法生存。

他半跪在她身边低声说,“我做不到……它太小了。”

“救救……救救……”她胡乱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法师……救救……救救它……”

神光之剑隔着她的腹部似乎可以模糊地感受到胎儿的情绪,这种情绪似曾相识。

那是一种对安全舒适的依恋,这个已经具有心脏,四肢,五官的胎儿丝毫不知道给它安全和依赖的母亲遭遇了致命的伤害,即将死去。

他想起来了,他也曾有过这种对母亲的依赖。他怀念这份依赖。

但很快,他得以共鸣的微弱情绪渐渐消失了,和它母亲的呼吸一块儿消失了。

精灵女子空洞的眼睛还望着神光之剑的方向,眼泪滑落下她的面颊。

那时神光之剑的心头或许是有一点点对生命的触动的,但只有一点点。

不像现在这样把一个强壮的生命圈在自己手掌中这样得强烈。

他的右手摸着奈徳不正常隆起的腹部,紧绷的手感让他又想到了那个怀孕的女性。

多么像母亲用自己的生命在孕育一个孩子啊!

他又回忆起了那份依恋的情感,奈徳的痛苦与不安也像临死前的孕妇那样挑动他对情绪的感知力。

“妈妈……”

他亲吻着奈徳的额头,想要以此来安慰他,让“母亲”不再痛苦。

我就在这里,不要难过,妈妈。我不会死的,你也不会。

奈徳想躲开他的碰触,这脑袋不正常的精灵小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可此刻除了疼痛和想要排泄的欲望什么也思考不了,浑身淌满冷汗让他就像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洗澡什么的简直白洗了。

不,比起那些,更要命的是他的肠子会不会就此被捅破?水流激烈敲打着他的肠壁,包括那处腺体的位置,于是在激痛中奈徳隐约感到一丝诡异的快感。企峨?酒伍壹6酒?

这比只是痛更令他接受不了,但他并不打算去求那个贱胚。

有种就弄死我好了,奈徳用牙齿咬着舌头想,生怕自己被折磨得失去理智开口恳求那个粪球。

这屎糊的玩意还拿脸蛋和嘴唇在他额头、鼻子上蹭来蹭去,这他妈的搞得什么鬼!?

接着他感觉有一个凉飕飕的物件抵住了他的臀瓣,从他的角度看不到究竟是什么。

只听搂着他的美丽精灵把呼吸吹在他面颊上说,“别和自己过不去了,埃德蒙……你不想肠子上破个洞吧?只要你好好地求我,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奈徳喘着粗气说,“你……你他妈的……到底对别人的屁股洞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你是不是有……躲在茅厕边看人拉屎的爱好……”

神光之剑听了觉得这场面确实有些恶心,他顿时不想和这个粗鄙的男人亲近了,他不再紧贴着对方,却也没有彻底放开这个满嘴污秽言语的男人。

他埋怨说,“你为什么老要把所有的事都弄得那么扫兴?”

他说着还微微撅起了嘴,他不是真的有那么得不高兴,只是像被宠着的孩童那样表达着不满。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见到他这副样子,奈徳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