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余坞睁开了一次眼,器官衰竭的感觉不是很好受,令他浑身都失去了力量,油尽灯枯,可他想了想,还是和男人们做一个告别吧。

余航第一个发现了他的苏醒,大男生的眼眶已通红,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坞坞,坞坞你醒了,没事的没事的。”

紧接着另外两人也急忙靠过来,想要触碰床上的病美人,却又小心翼翼的不敢多碰一分,平日里掐着美人操干的劲都变成了害怕,“坞坞,坞坞别怕,医生很快就会了。”面上向来冷静的陆家兄弟已经失去理智,陆其臣眼底布满血丝,抓着余坞的手一字一句的威胁他,“不准睡,余坞,我告诉你不准睡,你要是敢离开我,我让你那便宜爸爸给你陪葬,统统给你陪葬。”

陆其臣放古代定然是个暴君,余坞想笑,可是此时的他笑起来脆弱得让人心疼,没有一丝儿血色的脸上连笑容都在扎几个男人的心。

“小坞乖,小坞别离开叔叔。”

“坞坞。”

“坞坞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啦。”沉重的眼皮渐渐垂下,余坞又努力掀了掀,哪怕苍白如斯,眼尾的红痣一如既往的艳丽,像最后的回光返照,“再见啦。”

“坞坞!”

“……坞坞。”

“小坞。”

“哈哈哈哈哈……余坞死了余坞死了以后我就是余坞了。”趴在地上脏乱得看不清样子的人疯疯癫癫哭着喊着,“系统不会骗我,系统不会骗我的!我是余坞啊,我是你们的坞坞啊。”

带着手套的手指钳住苏元安的下巴,苏元安对上那张冷毅的脸后更疯了,“陆先生,陆先生,陆先生我是坞坞啊。”

“你不是。”坞坞永远都是甜丝丝的喊他叔叔。

陆其臣声音带着冰渣的冷,“系统是什么?”

“系统,系统就是系统啊,哈哈哈,你们这些世界里的可怜虫,被我玩弄股掌……”

男人听着苏元安疯疯癫癫前后不顺的话,皱着的眉头越来越冷,套完他想要的答案后,一脚将人踹到阴暗的角落,嫌弃的摘掉手上的手套。

“别让他死,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甫昭王三十六年,谥,太子即位,坞君病重,居雀宫而不出。

“小……小十九。”满是褶皱的手握着一只细腻柔荑,两鬓发白的老人浑浊双目努力睁着,看着扑在床边痛哭的绛衣少年,老人想要伸手抚摸少年青丝,却发现手掌一分一毫也无法抬起,“不要,不要哭。”

“呜呜呜……父皇,父皇。”床边少年抬起头,那是一张漂亮到不似凡人的脸,巴掌大的白皙小脸沾满泪痕,狐狸眼汪着泪光,哭得好不伤心,“父皇不要走,不要丢下小十九。”

“江南……是个好的去处,小十九去江南做个……闲散王罢,封……坞君。”油尽灯枯的帝王撑着最后一口气,颁下了十九皇子甫余坞的封地与封号坞君。

君,仅此于帝王的封号,见君者如见君王,行帝王礼。

十九皇子甫余坞,正是从上一个世界来的余坞。

“父皇,父皇”

“陛下驾崩了”

“呜呜呜……父皇,父皇……”余坞抓着那只渐渐垂落的手,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珠玉般滚落,更是坠在无数人的心底。

“小十九。”穿着四爪蟒袍的俊美男子将床边伤心哭泣的少年拢入怀,轻拂少年背,温柔的安慰,“不哭了,你身子不好,父皇若在天有灵,也定不希望你为他哭坏了身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去少年泪珠,指腹轻轻摩擦眼尾那颗红痣,俊美男子凤目微垂,眸光暗哑,喉结滚了滚,他招来太监,“送十九皇子回宫。”

“诺,太子殿下。”

余坞哭着离去,他是真的伤心,因为皇帝确实让他体验到了久违的父爱,从把他接回宫,就没让他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

他来这个世界十年了,当初系统被白莲花系统侵入破坏,导致他们每到一个世界就会被世界规则察觉,他们先后去了两个世界,攻略对象才刚勾上手,有的打了一垒,有的就牵牵小手,更有甚至还在滚床单就被世界规则发现并急忙跑路。

最后没办法了,系统回总部彻底杀毒,把他扔到了这个世界,丢给了他一个剧本和一个气运值检测器,不仅投放时间搞错把他投成七岁小娃娃,还说好的几天回来,却足足过去了十年也没回来。

十年的时间,没有系统的时间加速器,余坞是真正真真的在这个没有任何娱乐而又等级分明的世界过了十年,久到让他快忘了原来的世界原来的身份,他从盼着系统回来,到骂系统别回来,最后爱咋滴咋滴了。

没有系统的存在剧本直接打不开,余坞只能靠当初随便一扫的记忆力用气运值检测器进行撒网检测,主战场为皇宫和朝堂,其中被他检测出来的就有名义上的太子哥哥甫朝昱,上将军樊延,而另一个SSR他已经知道,是个江湖神医,为此系统特地给他加了一个病弱buff为了让皇帝把神医招来,所以这个世界的他看上去要羸弱许多,身体也要比同龄人小,哪怕他活蹦乱跳吃嘛嘛香,旁人看来也是身患绝症,病弱忧怜。

在这个世界里,他是皇帝出巡时和江南女子生下的孩子,他来的时候母亲去世,皇帝派人将他接回宫中,皇帝虽年岁已高,但是宠爱余坞的同时又对他看管极严,哪怕他早在10岁就确定了攻略对象,但至今也没能成功滚床单,只能暗着撩,撩得人血气上头又拍拍屁股离去,不仅SSR迫于皇帝威严不敢动手压了一身欲望,余坞也压了一身欲望,任谁刚从天天挨操的日子突然变成日出而醒,日落而睡的清汤寡水日子是会疯的。

但是疯着疯着他也就随便了,床榻下的小玩具也可以偶尔解解闷,顺便再等等那个不靠谱的系统回来,毕竟他徒有气运检测器却检测不出来具体的攻略值,脑海里徒有剧本却打不开。

只是他没有想到系统还没回来,皇帝便去了,他是皇帝的老来得子,从他回宫皇帝便身体不太好,如今只撑了十年就走了。

余坞伤心的同时,又隐约觉得上辈子天天挨操的日子要来了,因为……觊觎他已久的太子哥哥要即位了,就算父皇最后给了他江南的封地,坞君的封号,他也不可能离开皇宫一步,甫朝昱不会让他离开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丧葬、登基等各事交缠在一起,丧葬前太子只来瞧过余坞几回,来了没多久,又被宦官寻走,连续繁忙的日子和权利的在握令甫朝昱看余坞的眼神愈来愈热,余坞只当不觉。

帝王棺柩停放七日后下葬,余坞哭得更厉害了,从皇陵回来后,便发起了高烧,皇宫一时间兵荒马乱,太医院御医通宵达旦的守在雀宫外。

身着五爪金龙袍的俊美男子坐在床沿,狭长的凤目不再压抑那有违世俗的感情,他看着裹在被子里脸颊潮红的绝色少年,手指拨弄美人浓长睫毛,轻笑着说:“可怜的小坞,父皇去了也不让我安心。”

“陛下,夜深了。”大太监恭敬上前。

甫朝昱摆摆手,“下去吧,今夜朕宿在皇弟这。”

大太监愣了愣,“陛下,这……”

“下去。”甫朝昱冷声。

大太监颤了颤,“诺。”

平日里的雀宫绫罗绸缎,色彩绚丽,这几日却尽是素净的颜色,也将床榻上的美人映得越发羸弱,青帐垂下,新帝缓缓褪去塌上美人薄衣,随着衣物一层层褪去,空气中的喘息声也重了起来。

床榻上的美人一身肌肤剔透如玉,又因发热,白皙的肌肤染上了粉意,胸前两点嫣红,像可口的樱桃,叫人忍不住品尝,新帝也顺从内心的低身伏了上去,幽香扑面,舔弄吮吸,直至乳尖挺立变为艳丽的颜色才缓缓向上吻去,一点,一点的在这具身体上印下他的痕迹。

待终于吻上那渴望已久的艳唇,新帝的凤目已染上红,亵裤缓缓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