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自己不钻桌子,便借此机会叫宫女们侍驾,他却不知玉帝早断了宫女的晋升可能,又有些介意她们和侍卫亲密过,每次行事心里不情不愿,仿佛是他被强暴似的,宫女们得不到高潮,越发折磨了。

杨戬瞧出玉帝这是有些不高兴,想了想,便换了方式,不再催他临幸宫女,而是每天带人去伴驾,今天吩咐雾梨去给陛下磨个墨,明天挑些日常奏报,叫樱语给陛下念着听。见面三分情,哪怕不能多些男欢女爱,能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日子总要好过点。玉帝也明白杨戬的意思,便顺着他来,念奏报就夸赞流畅,磨墨就表扬墨汁磨得顺滑,赏了钗环首饰又吩咐了制衣房给八个人多添两身衣服,炭火房多送一车炭,宫女们也都高兴。

椒房宫如此风光,其他各宫看着不免含酸。闲来无事逛逛御花园,瞧着娇花心里都有气。诚嫔是苏妃的人,行了礼几句客套之后,便直言说:“娘娘怎么还有闲心逛园子?皇贵妃在后宫如日中天,势头直逼皇后,又有护国公府、靖边侯府与红勇将军府三处外援,若是生个儿子,只怕大坤的天都要变了。”

“慎言!”苏妃却知道这话不能乱说,“此事非你我所能妄议。”

平贵人轻笑:“娘娘挨了顿打,倒是怕了?”

“哼,本宫岂会像你们那么蠢。后宫争宠,陛下顶多叫刑房打个板子罢了,妄议朝政、拿着皇嗣说嘴,传到陛下耳朵里,你们还要命不要了?”苏妃美目一睁,扫了众人一眼,“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就不能看着你们去送死!”

想起愉嫔的下场,两人也都回过神来,诚嫔与愉嫔是一起入宫,不免有些物伤其类:“娘娘说得是。可到底这也不公,嫔妃不得妄议朝政,那俩难道不算嫔妃?一个天天往宫外跑,什么男女老幼都见,一个正在紫宸殿议政呢!”苏妃自然也是气不顺:“本宫何尝不知?偏生她们做的又是好事,非前朝奸妃可比,叫人捉个话柄也难。说到底,是妖妃祸国牝鸡司晨,还是贤良辅国深谋远虑,到头来还不都是陛下一句话!”

两人见苏妃眼圈都红了,忙岔开了话题:“这花开得倒是好看,听说披香殿设计独特,正适合扩香,所以才叫了披香殿。如今这繁子花开得正好,娘娘瞧这一支,并蒂双蕊,不如折了来插瓶,敬献圣上?”苏妃怔然伸手,慢慢拂过那一支开得正好的花,半晌才说:“繁子花,繁子花……可谁又知道,陛下会不会想要亲自折了它呢?”两人相视一眼,有些不解:“娘娘?”“本宫曾听花匠说,花开得多了,根就劳累,所以为了花根,有些时候倒要裁剪了不能结果的花,”不知想起了什么,苏妃长舒了一口气,表情轻松了许多,“何况并蒂双蕊,这一朵就真能容了那一朵夺去滋养?”

谁都知道皇后名叫陈蕊,只是自婉清玉一事后,大坤官民体贴上意,少了许多名姓避讳的过分讲究,是以此刻也无人特意为皇后避开那一个字。

平贵人微微一顿,她原是一心追随苏妃,苏妃这一句倒叫她警醒了些,再想到当日壁尻墙冒领之事,正是苏妃抢了她的机会。那时她接受了苏妃的解释,只当她误伤,可如今听这话音……平贵人心里暗暗思索,以后倒要更加小心才是。苏妃却没注意平贵人表情的微妙变化,轻笑一声:“还是看陛下游园时的意思吧,我们不折,说不定他反有兴致亲手折下,我们先动手折了,兴许他倒要怪罪呢!”

“娘娘说得是。”

众人渐行渐远,花窗后头,杨戬面色惨白。

他听懂了。肉雯=日更⑦一零舞八;吧_舞:9%零

他全都听懂了!

他原本是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话的,可是此时他却觉得每一个字背后的意思都是那么的浅显,不需要谁再给他分析,他就能听明白。何况先头诚嫔的话再明白不过了,他如果连这个都听不懂,如何能协理朝政?

玉文也听明白了,悄声说:“娘娘,奴婢们探问一下?”杨戬思索半晌,摇摇头:“这地方不拿你们当人看,何况你们几个又是头一批承宠的大宫女,只怕无事还有人要拿你们生事,我来吧。”

杨戬从紫宸殿后门进去,还未进正殿就听到玉帝在斥责什么人,旁边守着的小太监悄声对杨戬说:“娘娘不如先不要过去。”杨戬见是双合带的小徒弟福彩,此处说话又不方便,便将他带到向阳阁细问。福彩说:“是愉嫔……呸,是壁尻墙尿壶的事。舒家在外头也算个大族,也有许多姻亲,只是子弟不成器,因而外廷侍卫里不少他们家与远近亲族的人。因尿壶的事,陛下将她本家的子弟清退了,付家、李家、郑家等姻亲并未牵连。哪想到愉派的侍卫不满,与其他来消遣的侍卫爆发了冲突,陛下正在斥责他们呢!这帮侍卫对您很有敌意,师傅特意叫奴才等在后门,叫体彩等在燕华门,好给您提个醒。”

杨戬含笑点头:“多谢你师傅,你二位也辛苦了。”玉文便掏出两个精致小香囊,上前说:“多谢哥哥好意,这个两位哥哥拿去喝茶。”福彩忙笑道:“奴才应该的,这哪儿成呢?”杨戬说:“大冷的天,不容易,拿着吧,也叫体彩快回来领赏,别在外头受冻了。”

小太监接了锦囊,喜滋滋谢恩出去了。杨戬便带着玉文雾梨收拾新书房,玉帝那里打发走了侍卫又要茶,双合领了差事出去却还没回来,杨戬便叫雾梨过去端茶。瞧着没外人了,杨戬悄悄拉过玉文,在她腮上一戳:“怎么把自己绣的香囊送人?”玉文正春意荡漾,想着那小太监的清秀,听了这话方一个激灵回神:“哎呀!”杨戬又说:“还有,体彩在燕华门守着,难道不该先叫他回来,再当面一起赏?若福彩自己吞了两袋银子,没告诉体彩呢?体彩比他受冻,还不得赏,岂不对我们心生埋怨?”

玉文含羞低头:“奴婢糊涂了。”杨戬拉着她坐下:“那里还难受着?”玉文轻轻嗯了一声:“奴婢总是在想那些事。”杨戬便慢慢给她揉弄胸部:“你们且先不要急,陛下近日忙,我瞧着他没什么耐心,强逼他做,你们反倒吃亏,总归他是皇帝,说不赏,皇后也只能干受着解脱不得。你先用玉势对付几天,过了重阳我尽快安排。”

玉文红着脸点头:“奴婢用着呢,只是没什么效果。”“那你用对了没有呢?”杨戬手伸到她裙下,摸进亵裤里,先在她淫蒂上捏了一下,玉文低叫一声,软在杨戬怀里,杨戬拇指按着她淫蒂揉弄,又转动玉势,玉文叫得声音越发大了。

彩蛋接正文   玉帝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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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收拾屋子?嗯?”玉帝推门进来,“皇贵妃娘娘忙着收拾陛下赏的新屋子,不得闲过来,所以叫奴婢来奉茶。是你教雾梨说的不?”杨戬理直气壮:“是!”玉帝撩起玉文的裙子,对着屁股打了一巴掌:“皇贵妃总想叫你们侍驾,这巴掌就你挨了吧。”杨戬一推她:“还不谢恩?”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玉文在杨戬身边呆多了,自然明白玉帝这是调情,不是恼了,便乖乖下床趴在床边跪好:“奴婢谢陛下恩典。”雾梨也迅速送过来椅子给玉帝坐。

玉帝本是玩笑一句,没想到杨戬反应这么快,看三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顿觉头皮发麻,只得挽起袖子,认认真真打了玉文三十下,杨戬又叫雾梨趴在玉帝腿上,玉帝挠挠头,也打了她三十下。

八十二 后宫嫉妒起纷争,杨戬担忧试玉帝

八十二    后宫嫉妒起纷争,杨戬担忧试玉帝

巴掌比工具温柔许多,玉帝又着意照顾了肉穴,两人虽没有尝到高潮,也觉舒服不少:“多谢陛下。”“两个小骚货,少玩了几天就这样发情。”玉帝给她们调整好玉势,穿好亵裤,外头双合已回来交旨了,也有朝臣请见,玉帝和杨戬便去正殿议事,雾梨和玉文在一边伺候着。

朝臣走了不久苏妃又派人来,请玉帝今晚去给身边大宫女开苞。玉帝说:“肠子灌油了吗?”洪嬷嬷一顿:“这倒没有。”“皇贵妃有了身孕,还要从自己份例里拿出药油来,叫宫女们舒舒服服地伺候。苏妃气量太窄,该学学皇贵妃才是,”玉帝头也不抬,“后宫想献人无妨,调教好了再来禀报朕。”

打发走了洪嬷嬷,玉帝也无心看奏章了,将笔一扔,凑过去挨着杨戬坐下,揉揉肩捏捏腿,摸着杨戬肚子,开心得不行,对着肚子亲一口,开始跟孩子提前建立感情:“宝贝,等你会认字读书了,父皇带你读《资治通鉴》。”杨戬眉心一跳,见左右都是心腹,方轻声说:“陛下,这书可不是乱读的。”玉帝抬头看着他笑道:“岂止书要读,人也都要见呢!来日军机密报,我们看得累了,都丢给这小东西处理去。”杨戬见他说得直白,便也索性问他:“陛下也不管是儿是女?”“不管。”“也不管这小家伙能不能成才吗?”玉帝拥着他,温柔无限:“他必不会长歪的。即使没有雄才大略、无法开疆拓土,只要是个温和敦厚的贤主,便也不怕众叛亲离,无人可用。守家业还是稳妥的。”

杨戬幽幽开口:“也不管这孩子要叫护国公一声姥爷?”玉帝颇为奇怪:“虽然只有皇后之父被尊为国丈,可是皇子见了生母家的人,一样是要按寻常人家那般正经称呼的,谁若对姥姥舅舅没个礼貌,御史都要参奏,你怎么担心这个?”

杨戬轻叹一声:“莫说护国公是姥爷,红勇将军是姥姥,就是靖边侯爷,还能混一声太姥爷听听呢!”美眸如秋水般荡荡一转,看着玉帝:“陛下倒真是少年英雄,勇冠三军,什么也不怕的。”玉帝听懂了,伸手拧着他嘴笑道:“都快三十的人了,什么少年!朕连个参将都没当过,哪来的勇冠三军?偏你这张嘴会编排人。皇后好不容易不曲溜拐弯拿腔拿调了,你又被带坏了。”

杨戬嘴一扁:“天天在这深宫里,听的是含沙射影,说的是指桑骂槐,谁能逃得过?也只有在陛下身边听政轻松些,可我又是个妃嫔,不是朝臣。”

玉帝没有再取笑他,将他揽在怀里:“朕如果怕你生孩子,当日就不会选你入宫了。如果怕女人干政,就不会允许皇后在宫外,也不会带你到前头来。朕不是世祖,朕的皇祖母聪明睿智,风趣豁达,亲手教导两代帝王,王文正公都说帝师之位该让与皇祖母。母后虽然远见不及她,生长宁之前,也是陪着父皇一起上朝的。朕自幼受的教导,是先看人品后看才能,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任人不可唯亲。朝臣们也都习惯了朝堂上有女人,你入宫那日,女官女爵站在一起,不也不少人吗?”玉帝握着杨戬的手,认真地看着他:“安和,你只管放心。”

也许帝王的真诚让人心动,也许只是这一天的阳光很暖,风很温柔,杨戬的心慢慢安定下来,绽出个灿烂的笑:“好,我信你。”

就仿佛专门跟玉帝作对似的,第二天杨戬就在紫宸殿被大臣骂了。

进了九月门,玉帝赏赐在京众老臣的重阳礼便陆续开始分发,到九月五日,就都齐了。六日一早,便有老臣入宫谢恩。薛国公不问政事,已不上朝了,双合禀报时玉帝还奇怪了一下:“他早已病退,怎么突然进宫,快请。”薛国公五旬年纪,只是因病显得苍老许多,此刻目不斜视进来,只对玉帝行了礼,玉帝笑道:“老师坐。”薛国公摇头:“君君臣臣,陛下面前,臣不该坐。”玉帝说:“天地君亲师,虽是君臣,也是师生,老师为国辛劳二十年,当得一坐。”薛国公这才告罪坐下,自始至终对杨戬没有任何表示。因他是个病弱老人,又短暂地教过玉帝几年,对于没给杨戬行礼问好的事,玉帝和杨戬都不以为意,杨戬跟薛国公不熟,便放下正和玉帝商议的奏章,托着腮听他们说话。

玉帝先开口:“朕昨日送的重阳节礼,老师可收到了?怎么不见国公夫人?”“收到了,多谢陛下还记挂臣,”薛国公看着玉帝,“只是内子递牌子想进宫问候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却未能来。不知是何原因?”玉帝便拿先前的理由搪塞:“太后正在闭宫休养,外人不常见的。”

薛国公立刻追问:“太后自称闭宫休养,不见外人,可有什么休养,能叫太后接连缺席中秋与重阳?”玉帝不语。薛国公长叹一口气:“陛下的旨意,老臣也知道。可是母子乃天然亲密,陛下岂可为一妖妇而绝人伦亲情?想当日太后与陛下母慈子孝,何等令人羡慕,如今却为小妾幽囚母亲,太后在凄凉的宫殿里听着外头的礼乐,再想想当日的和乐,岂不寒心?陛下能记挂老师,难道不肯对生母尽尽孝道吗?”

玉帝有些不悦:“朕对太后从来恭敬有加,孺慕之情甚重,太后却行事欠妥,趁朕离宫,任意责罚鞭笞嫔妃,朕难道就不寒心吗?”薛国公不以为然:“不过是开皮子罢了,哪一代嫔妃不是如此过来的,为这么点小事母子失和,十分不智。”玉帝怒火升腾,语气也不好了:“一点小事?朕知道,寻常人家娶亲,新妇也会在正厅之类的地方听家主或婆婆训话,开皮子亦是此意,不过礼节耳。满宫贵女被她打得险些丧命,这是结亲还是结仇?就是寻常人家也不会任由女儿被夫家如此作贱,何况是各家军阀贵族?你在边关前线为皇家出生入死,你的女儿在宫里毫无过错却被太后打得半死,是你你甘心吗?”

薛国公摇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入宫便该遵守宫规,岂能心怀怨怼?”玉帝冷笑:“你小女儿今年十四,三年后也该参选了吧?双合,替朕记着,到时候送去给太后随意打骂。”薛国公大惊:“陛下,臣女柔弱,岂能受得住刑房板子?太后幽闭宫中不妥……”“你女儿身子受不住,别人的女儿就活该被打死被罚跪晒晕吗?”玉帝大怒,“朕早已说过,太后年老昏聩,险些酿出兵祸,心中有愧,所以主动要朕下旨,去尊号长闭宫门反省,日日祈福忏悔,以慰众臣之心。此事不必再提!”

薛国公一肚子的话只好咽回去,想想此番来的目的,又说:“陛下,皇后娘娘又是因何不见人?”玉帝语气仍然不好:“皇后出去代朕看望孤寡老人,弘扬天恩,所以最近几日进宫问好者一概拒了。”薛国公说:“陛下,臣有一言不得不说。皇后虽然母仪天下,可终为女子,不当如此抛头露面,于理不合。”玉帝满不在乎:“朝中女官多得是,国公想法太守旧了。”

薛国公急道:“女官不过是用来显示我大坤优待女人的点缀,不可信任,不可重用,臣早告知过陛下,为何这些年陛下从不肯听从此言呢?”玉帝表情已经不耐烦了:“朕唯才是举,并不在意是男是女。”薛国公连连摇头:“外朝牝鸡司晨,内宫宫妃干涉朝政,实非幸事。纵容女人,是狼羌这等蛮人才做的事情,陛下可知,那狼羌小王子自从娶了陈滴珠,王府一应事务,都交给她决定?女人就是用来祸国乱政的,蛮人不懂道理,所以中了陛下的计,可是陛下,您不能自己受此毒害啊!”

玉帝头疼,世宗被忽悠成主和派,薛老头天天吹风是重要原因,他忍了三年才成功换了老师,没想到登基了还要听这些:“朕原就不打算和亲,陈滴珠过得好是她的本事,有朝一日在狼羌活不下去了朕也会派使者带她回来。国公少说两句,免得国丈难过。”

彩蛋接正文   杨戬开怼薛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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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国公擅长的是单独面圣,给皇帝吹耳边风,却不敢公开得罪平和侯,便又提到近日的废止青楼:“那三个妖女,成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敢议论青楼之事,没皮没脸,实在不像个样子。”玉帝已经想下逐客令了:“国公想左了,翰林们一心报国,使朕知晓民生实况,废除青楼,功在千秋。”薛国公大惊:“女人们内外联合,鼓吹妖风邪气,这是毁损我大坤男儿的志向,陛下不可不谨慎啊!”

杨戬冷笑:“原来好男儿的志向就是嫖娼?”“嫖娼有什么,世祖太宗哪个不嫖娼?”薛国公指着杨戬怒道,“那些骚妓伺候完了就被送上石台处死,哪可能像你这样,有机会蛊惑圣聪?”

八十三 帝戬合怼薛国公,重阳节家宴,杨戬见父母,杨信劝告

八十三   帝戬合怼薛国公,重阳节家宴,杨戬见父母,杨信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