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对探讨这些已经没什么兴趣了，爱毁灭不毁灭，这么宏大的话题谁爱研究谁研究，我驾驭不了。我就写写小黄文，连恋爱文都算不上，什么人类文明科学进步关我屁事，我随便写点隐患矛盾，能把后头天下大乱杨戬必须逃难的逻辑捋顺了就行。

①当然，对比真正的古代，大坤生产力已经超高了，比如后宫随意拿来制作情趣玩具的铜，那工艺之精细，那背后暗含的产量之高，足以让名将们哭晕在厕所。又比如超高技艺的药物提炼，现代实验室默默退出比赛。再比如宫廷四季智能冰箱，溥仪看了都流泪。此处鸣谢外挂精扎罗。

不说这些，单说玉帝能吃到的番茄鸡蛋面，每一样都是开了外挂：蔬菜大棚种番茄（继续鸣谢扎罗）、养殖场规模化养殖肉鸡蛋鸡（包括长宁小时候的羊奶场）、精制白面。光原料没用，还要有导热快的铁锅、足够的火力、榨出来的清油或者熬炼的猪板油，杨戬才能完成一碗普普通通的家常炝锅面。

再往深处挖是什么？是矿坑开采、铜铁冶炼技术、畜牧饲料。规模化养殖场，不提高科技温控和消杀，单说大量鸡鸭饲料制造一项，背后依赖的是农产品精细化分类，而且牵一发动全身。最简单的一点，如果人都要饿死了，是不会拿着玉米喂鸡的。根据这个反推，大坤粮食的产量，其实需要化肥才能达到。

所以玉帝杨戬这个可劲造的吃法，根本不是古代的小农经济能搞起来的。更别提他俩还爱吃牛肉。我妈相亲的时候，有个相亲对象他爹还因为私自批准杀老牛被撸下来了呢！我妈哪个年代的人？反正不能是清朝人。

精米细面也没几年，我大姨小时候被她姥姥养着，村里长辈带她去家里吃饺子。吃完了问她好不好吃，她说：您家里的饺子，皮好，馅儿不好吃；我姥姥家的饺子，馅儿香，可是皮剌嗓子。

那位老人家的是白面饺子，馅儿就弄不起好的了。我太姥姥调的肉馅，皮用不起好的，所以是麸皮的。我为什么知道呢？因为家里长辈用这事体现那时候家里条件好，我大姨还能挑三拣四。

至于大棚蔬菜，直接不能往深处写。诚然，泱泱五千年，较真起来大棚菜能从汉代就自古以来，武则天还催发了百花盛开。但很多考古意义上的东西和如今我们吃的用的是两码事，比如面条，比如西瓜。那时候使用地窖温泉之类土办法，能搞出来的也就葱韭之类，还会被官员弹劾劳民伤财，违反自然规律。西红柿这种洋玩意，是断断无法量产的。

反正我常写宫里玻璃窗边play，就默认大棚是玻璃房吧。毕竟严格来讲古代那个室内明亮度也没可能让你放心捅尿道。只能加点黑科技搞个玻璃窗了。

西游记里写卷帘打碎了珍贵的“玉玻璃”被贬下凡，好歹算是明代就有玻璃了，大坤搞个加强版还能凑合。但你说西游记为啥不写猪八戒拱倒了蔬菜大棚呢？因为你要搞个塑料大棚，那得一路找到石油工业去了。

臣妾做不到啊！

近代老北京的烤肉店，冬天留住回头客怎么做？吃得差不多了，端出冰着的小黄瓜送上。顾客一看，嚯，大冬天的这么金贵的东西白送我，够意思，不枉我在你这消费这么多回。小黄瓜又解腻又爽口，吃一会儿，顾客开胃了，还能添酒回灯重开宴，老板多赚一点。

所以说，就这一碗面，老张就比绝大多数朝代的皇帝吃得好了，最起码铁锅就得宋朝才有。更别提什么海边运来的鲜鱼、冬天的绿叶子菜之类，这全是开了挂的。杨戬劝孕期的长宁多吃饭，给她盛一碗番茄炖牛肉，说盐商都吃不到，那是一点不夸张。

架空朝代的用处就在这里，全按照古代来真的没意思。别说乾隆敬献皇太后荔枝一粒了，我小时候要吃荔枝，我妈花九块钱才买了七个，我两口造没了。哪怕现在物流这么发达，我们这里荔枝也比广东上市晚下市早。今年荔枝收成不咋样，我买的就全都不好吃。现代农业尚且看天吃饭，何况古代。

神仙被剔除仙骨贬为凡人为什么都哭爹喊娘？那基本就等于科幻片里的美国人传送到先秦时代，搁谁不哭啊？

为什么沉香说我们一家做凡人时娘娘不答应？就因为对比太惨烈了，娘娘答应了外甥女去吃苦，老张和杨戬能不跟她闹？

所以我理解不了想做凡人的仙女们，你卫生巾都用不上干净饮用水都没有你向往啥爱情啊？跟洗澡水都不干净的落第书生搞球的鱼水之欢啊？

第269章，蔬菜章，荣王妃产子，婴灵重生，扎罗国丈篡位，关闭

第269章，蔬菜章，荣王妃产子，婴灵重生，扎罗国丈篡位，关闭贸易市场，玉帝安置宫人，曹氏兄弟遇赦

自从继业立住了，这几年宗室里威亲王荣安公主等人也陆续有喜，大家本就亲近，又都是康慈睿皇后一脉，对于添了人玉帝和杨戬颇为高兴，赏赐不断。

郑良田新粮丰收的时候，荣王妃的孩子也出生了。继业很是高兴，之前几次他还太小，如今已经可以出宫了，便缠着杨戬带他去看。

杨戬拗不过他，备了礼物领着继业，笑盈盈去参加孩子的满月宴。

荣王妃满脸幸福，将孩子抱给大家看，那婴儿似乎格外喜欢杨戬，看着他不停地笑。杨戬心疼荣王妃还要应酬，便主动帮她照顾孩子，一时孩子尿了，杨戬把他抱到内室叫保姆换尿布。

保姆揭开襁褓那一瞬间，杨戬只觉全身的血都凝固了。

天威八年七月，苏妃流产。中元节杨戬前往玉皇庙做超度法事，在静安大殿前，他以香灰点出纹样，对婴灵说：“小朋友，你要是觉得委屈，来日你投胎了，手上或者脸上有这个花纹，我们相遇后我就知道是你，我保你做个富贵闲人，一生不受争斗困扰。”

秋老虎的燥热天气里，杨戬出了一身冷汗。死死盯着孩子左臂的花纹，他没有看错，不会看错，这花纹是他特意画的，从无其他人用过，苏妃的孩子回来了！

虽然早经历过长安那样的灵异事，可毕竟那是自己的女儿，杨戬自然不害怕。如今看着这小孩对他咧着嘴笑，杨戬怎么安慰自己都觉得心里发毛。

保姆换好尿布，抱着孩子过来，讨好地笑道：“小少爷从生下来，还是第一次这样喜欢找人呢！到底是皇贵妃，与一般人不同。”杨戬勉强露出个笑，心里更觉得毛毛的。

可那孩子似乎真的记得往事，看他总不抱自己，脸色也不像一开始那么自然，扁了扁嘴就要哭。杨戬只得接过来，定了定神哄他：“好孩子，你最是有福气的，来日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安宁自在，还有什么值得你烦恼哭泣呢？”

那孩子果然不哭了。众人都觉得稀奇：“皇贵妃哄孩子真是我们不能比的。”“小少爷才四十天，竟然这样有灵性，怪不得王妃梦到佛老送子呢！”

吃了满月宴，杨戬将随身带的一枚玉佩送给了这孩子，对荣王妃说：“我很喜欢福安，这枚玉佩我戴了十八年了，今日送给福安，愿他富贵平安，一生无忧。”

回去后四下无人时，杨戬跟玉帝说了实话：“当日我在玉皇庙画的就是这个形状。”

玉帝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真的投胎了？”“嗯，肯定是他。四十多天的小孩哪可能那种眼神啊！”杨戬还是有点僵硬，“我把当初戴的那块玉佩给他了，答应保他一辈子。”

玉帝忙把人抱过来安抚：“这就没事了。你也不必总放在心里，等他周岁我就下旨立他做世子，爵位不降等。皇子们也不是人人能做亲王，我再给他个亲王位，我们又不刁难他，叫他快活过日子就是了。”

“好，”犹豫了一会，杨戬又说，“这事，能告诉苏妃吗？”玉帝想了想：“还是不要了。他若想不沾染纷争，自然是离皇位越远越好。苏妃如今四大皆空，是没有孩子。若知道她的孩子又回来了，未必能心平气和。就算不争皇位，闹出个和王妃抢孩子怎么办？这事只你我知道就行了，别对别人说。”

杨戬答应了，此后时常往荣王府赏赐东西，宫里宫外都知道荣王妃和皇贵妃关系不错，连带得小少爷也跟着沾光。

天威二十七年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玉帝收到消息，扎罗国丈篡位，关闭外国商人扎堆的集市，只留几个装样子。大批大坤商人生路被断，进退两难。

杨戬冷笑：“别人登基大赦天下广施德泽，得国不正者登基，道路以目。”

玉帝也不屑：“欺负孤儿寡母得来的皇位，总归是自己心里有鬼。要么滥杀大臣，二世而亡，要么百般防范，唯恐别人也来个黄袍加身。看着吧，迟早要被反噬。”说完又叹气：“倒是和妃那里还该多多安抚，毕竟被赶下皇位的是她弟弟。”

杨戬说：“她倒没太多情绪。扎罗皇室养女儿就是送出去联盟。那个小皇帝说是她弟弟，可生母比她还小呢！从没见过，有什么感情。”

玉帝一愣：“我正在想要不要亲自去探望她，万一她让我发兵帮她复国，该如何做呢。她没什么气愤不甘要报仇的意思？”杨戬说：“我去试过口风了，她无心复国，只庆幸没回去奔丧。扎罗老皇帝死的时候，年长公主凡是留在扎罗的全都被殉葬了，近支宗室等于没了。何况阿多斯一个外嫁公主，就算要为娘家讨公道，扎罗臣民也不认的。”

玉帝大为惊奇：“那老国王明明对你很客气！”杨戬翻白眼：“一，我对他有用。二，他不是对我客气，是对大坤皇帝的私有物客气！”

玉帝无语，一边忙着安排本国商人，一边琢磨着在三土城开新的贸易市场抢了扎罗的饼，又担心外贸活跃，林海船厂和中南矿山距离它们太近不安全，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由得气愤道：“扎罗皇室这玩法真是自掘坟墓！但凡他安稳点，我们也不用受此无妄之灾！”

受此刺激，玉帝连下圣旨，不但严肃重申了废止后妃殉葬的祖训，还为老宫人拟订了照顾细则：“曾侍奉皇太后、皇帝与各宫娘娘的侍从，老无所依者，按其侍奉主人时职位所领俸禄一半发放钱粮，京城南边废旧行宫收拾两处，安置养老。断不可因旧主离世，无处谋生，致使殉主。粗使杂役、苦力者，若终生不离宫，六十岁后也可去行宫。行宫设厨房，管园中人一日两餐。”

天威三年也曾有一批宫人去行宫养老，那是玉帝恩赏救驾功臣，不算定例，人老光了开支也就停了。天威二十年末大赦天下，施恩三十六条，皇贵妃宫人多得提拔，那是皇帝格外偏宠，也不算事。可如今这项安置却要变为制度，众臣纷纷反对：“长此以往，支出颇大。”

玉帝反驳道：“既然知道支出大，后世子孙便该收敛一点，不要圈奴过多！似扎罗那般伤生太过，连亲生公主也要殉葬，怎能不遭报应？此事不可改！”

杨戬知道，玉帝这是想起前朝老太监人走茶凉的悲惨晚年了。这些年像双合这样的老太监早就不干活了，仍时不时在御书房站一站，不就是玉帝顾念旧情，怕他老了受欺负？杨戬也想为商无为、秦嬷嬷等人安排好未来，因此大力支持，拉着皇后出面帮玉帝完善细节，力求这制度能变得长远可行。

未过几日，玉帝接到奏报，曹明兄弟俩守太宗陵，因北方苦寒，许多人都生了病，曹明的女儿也病死了。玉帝叹了口气，吩咐不必再让他们带枷，子孙除不可入仕之外，不再限制。

太后大为不满：“你只顾着他是你舅舅，就不想想他如何害你妹妹？他坑害长宁的时候想过长宁是他的亲外甥吗？”

杨戬没空管这些，扎罗外贸市场一关，从生产仓储到转运分销，国内将近一半商人和相关行业工人的饭碗都成了问题。这个冬天来得太突然，民心不安之下，几个大钱庄都发生了小规模挤兑，安静七年的狼羌也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