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些事当然是指清洗段党一事,所有人都忘不了那段日子,数不清的官员被押入大牢,但也有更多的人得到了升迁,就算皇帝的手段血腥了一些,但这里的人都是幸运儿,刀没落到自己头上,谁会在意刑场上流了多少血呢,况且那些人也是罪有应得,所以皇帝对于段党的处理大多数人都保持了沉默。
现在朝中由薛文博带头的几位官员反对的并不是将顾敬之封为侍君这件事,而是封号的问题,但被这人一搅合,现在忽然就变成了顾敬之配不配被册封了。
侍君的册封和那次的清洗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现在竟然联系到了一起,若是他们不同意陛下的册封就是不满意陛下对段党的做法,那岂不是要被陛下当成段党的残余?
薛文博看着那个站在那里的二愣子,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哪里蹿出来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眼看着快要错过顾敬之的早膳了,萧容景也没心情继续看戏,冷声问道:“此事诸位可还有任何异议?”
薛文博心头一梗,他身为礼部尚书一向尽忠职守,但也不想因为一个封号的问题就跟死透的段道言扯上什么关系,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
直到皇帝的仪仗离开了太和殿,官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皇帝的眼神让他们都有些心惊,薛文博更是被几位同僚搀扶着才哆哆嗦嗦的往外走,而那个刚刚骂皇帝是昏君的官员已经软倒在地,只是无人去扶他。
“御前失言,实在是不该呀······”白尘音走到那人面前,笑着说道。
“那又如何,陛下并未因此赐罪。”那人腿还软着,嘴却硬的很:“我为了朝廷,为了大燕,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佩服佩服~”白尘音撇了一眼那人手指上的玉扳指,淡淡道:“想来大人应该是清正廉洁之人,应该从来没有以权谋私,私收贿赂吧······”
那人心中咯噔一声,把手往衣摆里藏了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尘音已经转过身去,“大人很快就会明白的。”
惜华殿内,萧容景喂顾敬之用完了汤药,又拿了小块枣花糕过来,掰了一小块放入他口中,说道:“这一块有些大,含一会儿再咽。”
那枣花糕香甜可口,入口即化,就算块大一些也不会有问题,而且顾敬之的牙齿很久没有种药,早已经不疼了,就算吃一些普通的食物也可以自行咀嚼。
顾敬之瞥了萧容景一眼,随意用牙齿嚼了两口就咽下了。
“朕竟忘了······”萧容景又喂顾敬之吃了一块,笑着说道:“敬奴牙齿里的药该种新的了。”
顾敬之身子一僵,这一口没有再嚼,只是含在口中,连咽都没再咽下去。
萧容景摸了摸顾敬之的脸颊,欣赏着那双漂亮的凤眸中闪烁的恐惧和怒意,过了半晌才心满意足的说道:“乖,可以了。”
顾敬之抿了抿嘴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忍着屈辱咽下了口中的枣花糕。
“不要害怕,这几日不会给你种药的,等册封过了之后再说。”萧容景命人将一只锦盒拿了过来,从中取出了一方白玉小印。
他拖着顾敬之的手,将小印放在顾敬之的手心,说道:“这是朕给敬之选的封号,喜欢吗?”
顾敬之并不在意萧容景给他什么封号,但当他看到印文上的那个‘霄’字之后,还是呼吸一滞。
“别这么惊讶,难道敬之也要跟朕说这个字不合礼法?”萧容景说道:“朕想用的字是哪一个敬之应该知道,左右封号只是表面上的,这个君印也是做个样子,这个······”
萧容景握住顾敬之身前性器,用拇指按揉着柔嫩阳峰上的那个‘萧’字烙印,低声说到:“这个才是敬奴真正的‘君印’”
也许是因为在早朝处理掉了一件麻烦事,萧容景心情颇为不错,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直接抱着顾敬之将其放在床榻之上,俯身亲吻着他的脖子,喃喃道:“敬奴,等册封过后,天下人就都知道你是朕的了。”
“我不是你的。”屈辱和愤怒让顾敬之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他挣扎着扭开脖子,赤着眼睛说道:“就算你在我身上烙印,我也不属于你。”
萧容景亲吻的动作停了下体,他微微抬起身,冷冷看着自己的奴隶:“事到如今,敬奴就算不承认也没有用。”
“我已经和悠悠拜堂成亲,如果一定要说,我也是属于悠悠的。”顾敬之冷笑着说道:“萧容景,你敢把我封为侍君,天下人只会知道你是夺人之夫的小人而已。”
啪!
萧容景抬手在顾敬之脸上扇了一巴掌,眼中的欲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朕以为你已经学乖了,看来敬奴可能想再见追风一面。”
顾敬之的眼眸瞬间睁大,下一瞬他几乎是怒吼着说道:“萧容景!你别以为可以用一条狗一直拿捏我!”
“难道不是吗?敬奴如果不怕,为什么这么紧张?”萧容景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敬之,眸中杀气四溢:“还有那个段悠悠,不要以为朕拿她没办法了,就算在岭南朕照样可以杀了她。”
第335章 : 330 重回畜奴院
白尘音到南风馆的时候,正碰见温世敏将一个巨大的箱子搬进屋内。
“这是······”白尘音指着那个放在地上的雕花木箱,有些惊讶。
“不错,就是敬奴。”温世敏蹲在箱子旁边,从怀里掏出钥匙开箱子上的锁。
只听咔嚓一声,厚重的铜锁应声开启,箱盖掀开之后出现的是一方明黄色的锦被,上面暗秀的金龙若隐若现。
再掀开锦被,便看到顾敬之正蜷缩着侧躺在其中,手腕和脚腕上都捆着红绸,眼睛上蒙着药巾,耳朵里也塞着隔音棉,脸颊微微鼓起,里面应该是塞着不少纱布,五感几乎被封死,身体和箱子的空隙里都用小小的棉包塞着,几乎将他完全嵌入了这个箱子里。
温世敏一边把那些用来稳定顾敬之身体的棉包往外拿,一边说道:“陛下让我把敬奴带过来住两天。”
“住你屋里?”
温世敏摇摇头,“当然是畜奴院,特意交代要我把他和追风关一个笼子里。”
白尘音皱眉:“陛下为何要这样做。”
“我看着陛下脸色不太好,估计和敬奴吵架了。”温世敏把顾敬之从箱子里抱出来,把他放在了一张巨大的桌案上,桌子的周围摆着不少瓶瓶罐罐,还有很多白色的皮毛,上次他就是在这里把顾敬之打扮成了畜奴的样子,今天他还要把之前做的再来一遍。
白尘音叹了一口气,上前帮着解开顾敬之手上的束缚:“可能是因为那个封号的事。”
“为了一个封号?不至于吧······”温世敏熟练的将顾敬之的一只胳膊折叠起来,用红绸一圈圈缠绕捆紧。“陛下选的这个封号挺不错,霄,凌霄,很适合我们的杀神侍君。”
“重点不是这个······”白尘音无奈摇头,剩下的他并不熟练,只能站在一旁看温世敏摆弄顾敬之的身体。
“之前那个姬寒说敬奴命不久矣,不能再受刺激,陛下现在把敬奴和追风养一起,不怕敬奴病情加重吗?”
“姬大人说的刺激并非是做奴,而是做人。”
白尘音不解:“难道做奴敬之就没有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