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挣扎的时候身体大部分地方都动弹不得,膝盖的地方没有捆绳子,所以那白里微微透着粉的双膝在极小的范围内互相扭动摩擦着,无力中又透着一丝诱惑出来,这还是温世敏第一次觉得人的膝盖也可以这么可爱。

之前他想了很多装饰顾敬之身体的饰物,如今看来这膝盖这里也可以挂一些东西上去,顾敬之被人扶着走路的时候玉色双膝交错前移,膝下的金饰跟着双膝缓缓摆动,想来也会是一绝美景色。

顾敬之从萧容景怀中向自己脚边看去,只见温世敏双手正按着他的脚腕,眼睛却颇有兴味的看着他的膝盖,那充满了欲望的眼神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温世敏想要对他做什么事他已经顾不上了,眼前这齿下之痛已经让人痛不欲生。

欲死,则更是不能······

“陛下······”萧容景的手指已经挑开了他的嘴唇,顾敬之慌忙抬起小臂,用锁在金铐中的双手颤抖着握住了萧容景的手腕。

“陛下······”剩下的话实在难以启齿,顾敬之紧紧的闭上眼睛,眼中泪珠滚落:“奴···知错了······”

“敬奴既然知错,为何还要明知故犯。”萧容景抚摸着顾敬之刚刚被施了针的几颗牙齿,虽然药已经种入了顾敬之的牙根,但是生效还需要时间,此时顾敬之承受的不过是施针的刺痛而已,等过两个时辰药效起来了,那才是惩罚真正开始的时候。

“奴···那时候···被离魂汤所影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敬之嘴里还含着萧容景的手指,屈辱让他的心在胸口阵阵发疼,但他实在不想再承受刚刚那种痛楚。

他已经疼的连尊严都不想要了。

他咽了咽口水,含着对方的手指艰难说道:“奴······以后······不会了······”

“陛下,那离魂汤喝多了确实会人产生一些影响······”宋嘉眼见皇帝神色稍缓,赶紧跟着侍君的话说道:“臣见过有人喝了过量的离魂汤之后便不停的说胡话,甚至以头抢地,过后却并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么······”

“宋医士糊涂了啊!”孙全在心里暗骂宋嘉文,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重重的拍了拍宋嘉文瘦弱的肩膀:“侍君咬唇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到第二天了,离魂汤就算能让人神智错乱,那药效哪能维持那么久呢,宋医士还是安心施针,莫要让陛下笑话你了······”

“那就是敬奴又在撒谎喽~”温世敏抚摸着顾敬之如玉的双膝,笑道:“陛下,敬奴这罪上加罪,可得重罚。”

萧容景揉捏着顾敬之口中那柔软的小舌,漫不经心的说道:“敬奴胆大妄为犯了欺君治罪,按律当斩。”

怀中的小奴隶身体忽然绷紧,连呼吸都停了一瞬。

萧容景脸色微沉。

温世敏有些哭笑不得:“敬奴已是陛下侍君,又非臣子,陛下给侍君用大燕律法治罪,那岂不是委屈侍君了,对侍君当用家法更为恰当。”

萧容景抬起顾敬之的下巴:“委屈吗?”

顾敬之被迫看着萧容景那黑沉沉的眼神,他明知道萧容景在玩弄他,但他的心却在听到‘问斩’两个字的时候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若是真的能干脆利落的被处死便好了······

顾敬之的嘴唇蠕动了两下,面对萧容景锐利而冰冷的视线,‘不委屈’三个字在他嘴里转了几圈,却始终说不出来。

“敬奴不说,那朕只好帮你选了。”萧容景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些温度:“敬之以后不用从律法,只从家规,这次敬奴既受了针,就轻罚吧。”

温世敏跟着说道:“敬奴现在身子好了,早刑也该捡起来了,依臣愚见不若就罚敬奴每日茎身玉丸各受十戒尺,陛下觉得如何?”

“可,日后敬奴若是有了其他错处再加······”

这哪是家法,纵观天下便是连蛮族赤瓦也没有这种羞辱家人的法规!明明是要自己做奴,却偏要安一个侍君的名头来羞辱自己······“萧容景!”顾敬之再也承受不住这两人的羞辱,凤眸中怒火骤燃:“你这个畜······唔···唔唔唔······”

顾敬之刚开口就被萧容景再次捏开了嘴巴,两根手指压着舌根探入他的喉口,他猛的干呕了几下,在萧容景的怀中不停的挺动着身体,眼泪直流。

一旁的宋嘉文已经看呆了。

侍君······侍君竟然···竟然直呼皇帝的大名,似乎还骂了皇帝······

宋嘉文震惊的脑子都转不过弯了,他从未见过有人在皇帝面前这般胆大妄为,除非是不要命了······

那侍君之前被关在笼子里,是否也是因为对皇帝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若是真的骂了皇帝,陛下不处死他已是开恩了······

宋嘉文感觉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他一面看侍君痛苦的样子觉得心疼,一面又觉得皇帝似乎也没有什么错,整个人都快要撕裂成了两半,直到被孙全提醒了一句才回过神来。

他还得继续给侍君施针呢······

宋嘉文知道自己除了钻研医术以外别的都不怎么行,对于人情世故更是不在行,若不是叔叔提携他连宫门都进不去,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属实有些复杂,他干脆什么也不想,当自己是根木头,专心致志的往侍君的口中送针。

这小子,终于有点开窍了······孙全看宋嘉文终于不再乱插话,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宋嘉文跟他非亲非故的,脑子还缺根弦,他也不是非要保他。但平心而论,宋嘉文既是宋医效的侄子,医术确实是不错,换一个御医过来伺候侍君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现在的身家性命都在侍君身上,只要侍君能平安回京,等宋医效过来接了班,这宋嘉文该回哪就回哪去,便是把天捅了个窟窿他也不管了。

银针一次次的刺入顾敬之齿根,心中的怒意和口中剧烈的痛意纠缠在一起,让顾敬之痛的几次都在晕厥的边缘徘徊,然而每刺一针便有宫人将燃着清灵香的香炉送到他脸侧,之前他总是闻着迷香入睡,现在却又因为迷香而被强吊着精神,让他被迫清醒的承受着身体上的折磨。

空前的痛意让他感觉自己回到了指骨被穿透的那一天,甚至比那时候还要折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耳朵里开始想起了尖锐的嘶鸣声,像是有妖怪在他的脑子里嚎叫。

好疼······

痛楚让他的眼中满是泪水,但那双星眸中却始终不见一丝的怯懦,恨意在他的眸中越酿越深。

在无法逃脱的痛苦中,他用尽一切力气狠狠的朝撑着自己牙齿的那两根手指咬下去,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在吱吱作响,嘴里渐渐浮现出了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萧容景的还是他自己的。

当顾敬之半边的牙齿被处理完,萧容景没有再让人拿香炉过来,咬着他手指的牙齿便渐渐失了力道,顾敬之燃着恨意的眼眸逐渐失去了焦距,身体一软,再次在他怀里昏死过去。

温世敏微微皱眉:“陛下······”

“让敬之休息一会儿,过半刻钟再给他处理另一边。”萧容景将手指从顾敬之口中缓缓抽出。

我不是说这个啊······温世敏看着萧容景那形容凄惨的手指,感觉自己的指头也在隐隐作痛。

这次顾敬之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皇帝的指头上印了几个深深的牙印,有的地方甚至压出了淤血。

温世敏看得揪心:“不如还是给敬奴用口枷吧,臣真的怕敬奴把您的手指给咬断了······”

“宋医士,先给陛下手指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