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却昵喃着伸手紧搂住了自己的腰，将脸埋进了脖子后的发里：“好香。”

原来并未睡去，却是意乱情迷的低唤与触碰。展昭心头不由也涌起一股异样情愫。迟疑片刻，转身过来就将唇递了过去。覆盖住那微凉的唇角，青涩地慢慢移动渐渐深入。幸好，夜如此黑，否则这脸红的只怕如火在烧吧？

枕边的人陡然睁开双眼，酒醒了一半。是不敢置信的震惊，要想猫儿主动，总以为需要千年等一回。 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心底被引燃的野火熊熊燃起，烧成一片。只剩下疯狂地回应，几乎忘记了他背上的伤。

“昭，你这可是在玩火。”

痴缠到全身火热，吻到天昏地暗。世间似乎只剩下这个人和自己心贴着心，跌进彼此的柔情里，有着爬不起的狼狈。终是不忍，抑制着叹口气，吻上了展昭的睫毛。任那对眼在自己唇间敏感地突跳扑闪。握着他的手仍可以感觉到拿剑的硬茧。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如此的迷恋，甚至只是他手心的一块硬茧。

顺着睫毛往下，故意绕开那微启轻喘的唇。不愿因贪恋那一时的温软，却伤了他。可那翻腾不定的心，却引导着自己滑向了他敏感脆弱的耳朵。张开唇轻咬抚慰着，顿觉身下那人半边脸烫得惊人，皮肤似已起细小微粒。

如此的青涩到美好。这便是他的展昭，他一个人的。

满身的汗，湿了的衣襟和头发。到处都如此敏感。修长的后项，突起的锁骨，精瘦的腰，轻皱的眉心。

狂乱到发疯的沉溺，只想拥用。彻底而绝对的，拥有。黑暗中轻轻摸到他滑动的喉结，来不及细想就吻了上去。

“玉堂……”

展昭颤动喉结挣扎着，伸手抚上白玉堂脸部的轮廓。

“昭，原来玩火真的会自焚呢！”

抓住他抚上自己脸颊的右手。就狠狠吻上身下那人的脖子，深深地轻咬吮吸，只想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听到他压抑不住的轻吟一声，只觉自己快要疯了，却又无法停止。

反手就给自己一个耳光，在这黑暗的夜里更觉清脆响亮。捞起衣服，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玉堂！”

却被他惊呼着拽住了手：“怎么了？”

“你有伤。”

一刻不能再多呆，不走就会忍不住对他施暴。

“我不想让自己在你面前，看起来像个色狼。” 有些微微脸红，似乎从不曾对他说过这样暧昧的话语。

“我的伤真的没事。”

竟坐起来搂住他，将脸轻放到肩上。

“如果我喜欢呢。” 毕竟是面薄的。说到最后，几乎无声。展昭一直是那么小心而矜持。今夜的不同莫非是因为那杯梨花烧？但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把他压下去的速度，想起来连自己都会轻笑出声，顿觉微微不好意思。

“昭……如果弄疼了你，你要说出来。”

累赘的衣物，早已经剥掉散了一地。月色透窗，为地板镀上一层银霜。那风中摇曳的梨花树影，映上窗依稀可见。

炉里焚的甜香，刚好入梦。而我们的夜，似乎才刚刚开始。

如此美好的身躯。修长匀称，肌肉劲瘦。未着寸缕的皮肤，带着凉意和青草的淡香，却又滚烫灼人。覆上去，紧贴着听到彼此的心砰砰剧烈跳动着。这一刻只为彼此。

为你，似乎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一只兽。

不管那么多了，我只要你便好。除了身体，还有心。

发丝交缠，绕在嘴边。手指摩擦在胸前轻揉。任你抓着我的肩，彷徨而渴望。这样，你就不会离开，再不会像上次那样受了重伤，躺在床上。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醒来。

可是我怕你疼，怕你疼。却又想看你在身下为我狠狠地疼。老鼠爱上猫，果然天下大乱，彻底疯掉。

带着施虐般的吻，继续挑逗着身下的人。从前胸到小腹，等他还在情迷之中，手已经悄悄伸向了大腿内侧，轻轻分开。细碎地一路吻过去，温柔却用力。

身下的人似从未经受过此等激情，身体竟弹跃而起。往后一缩，抓住白玉堂的手指：“玉堂……不要……”

“现在不要，已经太迟了。”

竟不知他敏感青涩到如此。心里一阵狂喜，嘴里的言语已被撕扯到支离破碎。

用适好的力度，按住身下的人。不依不饶继续爱抚亲吻。用唇，用牙齿，用手，用脚，用滚烫的一颗心。

两人都是初经情事，那第一次的剧痛与战栗实在太过清晰。强迫自己半仰起身，手忙脚乱伸手在床头柜子里一阵乱翻。突然而来的皮肤隔离与凉意，让身下的人移到自己肩上的手，伸了伸。想抓紧什么。

“昭……”

结实的肌肉竟如丝般细腻。停不下来，只想此刻就深深将自己埋入他体内。强忍着腹下升起的炽热，终于摸到那个小小的盒子。扯过身旁柔软的薄被，轻轻垫在展昭背后：“我不想你……的伤口被扯开。”

从不知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温柔暗哑到如此。黑暗中白玉堂拧开盒子，手指挑起膏状的油脂，缓缓探入身下那人最隐密的地方。火热紧窒而柔软。手指的探入竟让它往后缩了缩。慢慢再伸进去，轻抚着等油脂都融化。

疯掉吧，这一刻让我疯掉，只记得你的名字---展昭。

排山倒海而来的快感中竟夹杂着淡淡羞耻，展昭身体一僵。身为男子虽少实践，但也不至于不解情事。玉堂这些是从哪里学来弄来的？莫非沐香楼？心沉下去，人便冷静下来。就要掀开覆在身上的那个人。

“猫儿！”

发现展昭突如其来的冷淡与抵触，立即紧搂住身下的人。莫非是用药折辱了他？毕竟大家都是男子。可是真的不愿他再痛了，才费尽心思弄来这个，才费劲心思研究怎样做才会让他只有快乐，没有痛楚。其实自己也是没有经验，其实自己也会无助面薄。只是借着这漆黑夜色的掩盖，希望能早点给身下的人应该得到的快乐。

“你是不是不喜欢用这个……”

展昭脸上的火越烧越旺，烫到自己都震惊了。瞪圆了眼晴厉声道：“去沐香楼……就是为了……这个？”

因为不稳的喘息和情欲的甜美，这断断续续的质问，却更像是挑逗般的昵喃。

慌张疑为自己做错的白玉堂，心突然满心喜悦起来。狠狠吻着那人的唇，压着他想挣扎的身躯：“昭，你想让我发疯吗？你是在吃醋吗？我以为只有我……原来根本没有什么故友……”

此刻竟又像个孩子般无措莽撞，狂喜之情言于其表。用的却是最体贴温柔的爱，最浓烈掩灭不熄的情。

想起元宵之夜，他的霸道。原以为自己会远离人世，抛下他。谁知最后竟守得自己醒来，失而复得。于是不顾一切地要着自己。没有任何技巧，只有刻骨的痛，满脸的泪水。一遍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