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府里来了一个云姨娘,长得极为艳丽更是深的苏将军的宠爱,一个月里更是有二十多天在她的屋子里过夜,这让江姨娘十分的不快,后来云姨娘又有了身子,江姨娘更是坐不住了。
在苏夫人带着孩子去京郊外祈福的某一天,江姨娘竟下黑手弄得云姨娘小产不说还故意在她的药中添加了几味冲突的药,让人本来好看的云姨娘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彻底失了苏将军的心。
然而,这些年后院里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江姨娘除了没有把手伸到她面前之外,其他的姨娘几乎都中了她下的药,导致府邸子嗣单薄。
本来苏夫人是打算好好管一管的,但是那时苏远之又着了风寒,差点病死在小榻上,而苏将军却没有及时来看伤了她的心,所以她便对那些事情都不管不问。
许是之后府邸里再也没有孩子降世,苏将军这才开始宠爱苏远之和苏启之两人。
当然,苏远之是嫡长子宠爱更是非常,亲自带着练功不说还亲自启蒙,更是求得陛下的特许在宫中陪伴小皇子和皇孙们一同念书,至于苏启之是庶子,自然没有这个特权。
或许是因为苏远之,苏将军对苏夫人的态度也有所转变,宠爱的同时也会带上一丝尊敬,两人倒是琴瑟和鸣了这些年,至于江姨娘也是猛着劲的花费心思请人来教苏启之,倒也让他有了几分本事。
再后来便是苏远之失踪,苏夫人为此一病不起,掌家之权也交了出去,苏启之也因为是镇国将军府唯一子嗣而进入大众的视线。
白梦溪认真的听着苏夫人的缓缓叙述,心中波澜却迟迟没有平息。
苏夫人见她愣着有些诧异:“梦溪,你没事吧?”
白梦溪骤然听到声音回过神来,赶紧摇头说道:“没事,就是忽然觉得以前在村子里的发生的那些事,现在想来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苏夫人一听这话倒是轻笑出声:“梦溪,你有这个认识,我很高兴,不过说了这么多,我也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远之既然回来了,许多龌蹉事也要来了,也许是针对远之的,也许是针对你的,要你小心提防,而不是害怕。”
此话一出,白梦溪的心里极为熨帖,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母亲,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阴谋论
从苏夫人那儿出来后,白梦溪便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一直到苏远之回来后还维持着一个姿势,撑着下颚坐在窗台前,若有所思的模样。
苏远之十分不解的走上前,歪着头看了好几眼,见她没有反应,不禁拧紧眉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一拍吓得白梦溪猛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做出防备的姿势来。
“是你啊。”白梦溪看到是苏远之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因为被吓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说道,“苏远之,你这人走路怎么跟猫似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苏远之微微一愣,面露无奈的说道:“我如何没出声,是梦溪你太认真了,在想什么?”
白梦溪见他还还嘴,一股怒气瞬间喷涌而出,可就在她想要骂人的时候却又泄了气,重重的叹了一声,坐回在椅子上,看着院子里那棵绿绿葱葱的大榕树,多愁善感的说道:“今儿早上我去给母亲请安了,陪她说了会话,然后她给我讲了这些年后院里的事情。”
苏远之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头,顺势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身侧,端起一旁的茶壶刚要倒的时候却发现里头的竟是冷茶。
他眼底划过一抹冷意,面上却没有一丝表现,反倒是平淡的问道:“娘说了什么?”
白梦溪淡淡的将苏夫人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全部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她才转过头盯着苏远之很是认真的问道:“苏远之,将军府很有钱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苏远之再次一愣。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神情古怪的问道:“梦溪,你为何这般问?”
白梦溪皱了皱眉头很是认真的说道:“如果不是很有钱,争这个干吗?”
毕竟,将军只是个官职而已。
苏远之被她这话一噎,莫名就笑出了声。
白梦溪见他笑了更是不快,直接上手捶了他一下说道:“喂,说话就说话,好好的干嘛笑啊,还是说我说的不对吗?”
苏远之失笑的摇摇头,抬手便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发丝轻声道:“梦溪,将军府有没有银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苏启之在意的是父亲身上定国公的爵位。”
“定国公?”
“怎么,你不知道?”
白梦溪愣了又愣,摇摇头回答:“又没人跟我说过,我如何得知?”
苏远之甚是喜欢她这副懵懂的表情,想要上手捏捏她的脸颊却又担心惹恼她,最终也只能拉着她的小手轻声解释。
“早些年祖父随大行皇帝出征立下汗马功劳从而获得定国公的爵位,此等爵位可承袭三代且不降位,你说苏启之会不想要?”
要清楚“定国”二字分量可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
至于苏将军为何将军的名号这般大,反倒是定国公的名号小一些,那是因为他也是个有本事的人,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事,所以将军的称号自然比定国公的称号名气大,对此苏将军也是乐其所见。
再者若不是苏将军是定国公也不会成为天子近臣,更不可能让苏远之有特权可以入宫和皇室之人念书,前些日子的设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过来。
苏远之将这些关系统统说了出来。
白梦溪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定国公的爵位,差点给我整迷糊了。”
苏远之见她明白了抿着唇笑了笑。
白梦溪自知自己搞错了,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好吧,是我弄错了,但是这也怪不得我嘛,你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是是是,是我的错。”苏远之宠溺的道歉。
白梦溪见状,越发心虚,摸了摸鼻头,脑子里又骤然想起一件事,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对了,苏远之,按照母亲所说,看来这江姨娘不是个善茬咯?”
苏远之眼眸微沉,点点头回答:“的确如此。”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当初你坠崖一事和江姨娘或者是苏启之也有关系?”
此话一出,只见苏远之眼底划过一抹凛冽,紧接着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一些。
白梦溪冷的直打哆嗦,赶紧摩挲了下双臂,静静的看着苏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