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下次吧。
这次的调教已经结束了。
而此时,旁边的凌子忆突然呻吟出声,他红着脸,直直地看着我们,身下的阴茎抖动几下,竟然也一下下迸出精水来。
竟然只靠围观,就达到了高潮。
“对、对不起……”射精后,他很快反应过来,躲闪着垂下了眼睛,像做错了事情一样,小声道歉:“实在太、太色了,我没有忍住,对不起……”
我听后笑了笑,脚尖挑了一下白栖阳的下巴,说:“听到了没有,人家说你舔得太色了。”
白栖阳那张沉稳的脸上,终于也飘起了不明显的红云。
第1章 卑微绝望的暗恋 哀戚的眼泪与恳求颜
从调教室中出来时,白栖阳与凌子忆都有些腿软,白栖阳本不该如此体力不支,但奈何舔脚时他太沉迷了,腿一直跪着使力,有点抽筋,射出来后才发现站不太起来,缓了好久才表面如常。
这一次,叶沂依然在调教室外等着,看到我们后,露出一个毫无攻击力的温和笑容,说:“结束了吗?”
然而我看到他,却立刻想起白栖阳说的,“他倾慕您,渴望您”,心中顿感复杂,于是颇有不自在的避开了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叶沂一愣,笑容有些勉强起来。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表情,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便越觉得不自在。
如果是陌生人,我不会如此,但因为一直将叶沂当作朋友,突然得知他这样的心思,难免不适应。在我心中,叶沂一直是个温和圆滑、精明内敛的商人,虽然私下也曾揣测过他是否是圈里人,但知道他从未下过场,也没有和任何一位会员、调教师有亲密关系,便猜测他开清域可能只是为了赚钱。
我一直知道,他对我很好,有求必应,多有偏爱。但总觉得这样的偏爱只是因为我热度高,会帮他吸引人气,后来又帮他调教了白栖阳,他心有感念,才会如此。
换句话说,我以为他对我的感情多少掺杂了一点利益的欣赏。
这并没有什么,我对他亦有欣赏,无论是能力抑或性格,毕竟朋友间建立联系,多少都会有点互相欣赏的牵绊,我并不觉得这是感情不纯粹而心有芥蒂,反而觉得这样清清白白、各取所需更好。
但我实在没想到,他对我的好,竟是出于爱慕。
牵扯到了亲密的感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反而不好处理。
我沉默了一下,叶沂又说:“天色有点晚了,在这边用了晚饭再回去吧,我都准备好了小凌先生也一起吧。”最后一句话是对凌子忆说的。
凌子忆睁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我,没敢说话。
我想了一下,说:“算了,回去还有点事,就不多留了。”
我想,关系疏远一点,他应该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也不伤和气。
叶沂怔住,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了下去。他本就消瘦,一身衣服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脸上颧骨凸起,如今没有了笑容,双眼也呆呆的,越发显得憔悴不堪。
我举步欲走,他才反应过来,又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柔声说:“那去楼下稍玩一会儿也可以,今天的表演调教好几场都是模仿你的,也帮我看看,指导指导。”
我这时才想起来,刚进清域时看到的台上的表演调教,当时就觉得莫名熟悉,还有S手上带着的白手套,原来竟然是在模仿我。“这有什么好模仿的。”我莫名其妙,调教是自己的体验,模仿别人有什么意思。
叶沂便又笑起来,弯着眼睛说:“因为崇拜你呀,所以想向你学,但也只有形,没有神,所以想让你帮忙指导两句。”他真心笑的时候,眼中是有光的,这冲淡了他脸上的憔悴,让他重新拥有了光彩。
但……
“我才入圈没两年,也算个新手,怎么好去指导别人,算了。”我拒绝了他。
再三的拒绝,似乎让叶沂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看着我,眼神几乎是祈求、可怜的,“真的不留了吗?”
“嗯。”我说。
叶沂的表情便不好看起来,他似乎想竭力抑制,但做得不太成功,五官都有点扭曲,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拢起,不停哆嗦,连带着衣袖都在震颤。“那、那下次什么时候过来,还是……两周吗?”他咽了咽口水,嗓音干涩地问,话音里有股小心翼翼的味道。
我一时沉默,叶沂便看着我,眼中几乎落下泪来,到了此刻,他之前的所有伪装都已无法维持,终于露出掩藏在微笑后的真实面目。他没有什么表情,嘴唇苍白如纸,轻轻颤抖着,眉宇低垂下来,眼睫也在颤抖,目光哀伤而绝望,带着不抱希望的祈求,眼底覆了薄薄一层水光,眼圈却殷红,像要滴血。
“……再说吧,不一定。”我最后说。
叶沂轻轻地后退一步,他把目光投向白栖阳和凌子忆,却看到他们虽然微微愣怔,却没有惊慌的脸庞,然后突然就笑了。那笑声尖利而凄凉,像是一道濒死绝望的啼鸣,从喉咙中泣血地呕出来,嘴角向上提着,表情像哭,眼中却亮起了不知名的光,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疯狂。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笑着,一滴泪从红艳的眼圈中落出,这一刻,在这形容消瘦、憔悴不堪的脸上,竟然有了一种别样的破碎的美感。我有些愧疚,却也明白,如果不喜欢,便不应该给他希望,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一点对彼此都好,于是避开他的目光,带着白栖阳与凌子忆往楼下走。
叶沂却踉跄两步,急急地拉住了我的衣袖,他的手指如枯枝一般细长,白的没有血色,拉住我的动作很轻,带着些微的颤抖。“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垂下眼睛,长长的眼睫在下眼睑打下深重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黯然而晦涩。
我一时语塞,他的眼睫抖了一下,“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我沉默片刻,说:“……我知道了。”
我本想温和体面而不伤和气地表明心思,叶沂是很聪明的人,应当明白我的意思,这样以后再见面也不尴尬,等他的感情淡了后,没准还能再做朋友。但叶沂却固执地拉着我,手上动作虽轻,身体却隐隐地拦在了前面,似乎不说清楚不肯罢休。
这不太像他,但今天重遇以来,一切都不太像我印象中的他了,或许是我并不够了解他。
“知道了什么?”叶沂固执地问,声音像一道轻烟。
这时,白栖阳站了出来,他上前一步,说:“叶先生,主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死缠烂打可不好。”他长得高,气势足,一番话下来颇具威慑力。然而叶沂却蓦地抬起眼眸,目光箭一样地刺向白栖阳,带着前所未有的攻击力,尖锐地说:“我和凌霄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没有我,你连见到凌霄的机会都没有!”
白栖阳冷笑一声,眉宇间也染上了怒气,针锋相对,“我很感激你当时的引荐,也愿意给予经济上的报酬,你有任何其他要求,都可以提,但这不是你缠着主人的理由。”
我也鲜少见到这样的白栖阳,除却第一次见面,他在我面前一直是温顺的、服从的,那一身高高在上、号令四方的气势,更像是调教中的情趣,给予S征服感与满足感。但如今他气场全开,确实有种惊心动魄的压迫感。
叶沂却凛然不惧,目光冷的像冰刀,毫不退让地刺向白栖阳,“你以为自己是谁?又有什么资格代表凌霄说话?”
白栖阳压下双眉,眯起眼睛,目光显得危险而低沉,“叶先生,我劝你说话三思……”
“够了!”我蓦地出声,打断他们你来我往、愈见强势且充满火药味的交锋,在二楼这方小小天地里,空气沉寂下去,白栖阳闭了嘴,叶沂也不再说话,只有凌子忆站在战局之外,惊讶地看着我们,张开口又不敢说什么,只默默地移到我身边。
我看向叶沂,斟酌了几秒,说:“承蒙错爱,十分抱歉,希望你能遇到更好的人。”
这话已经算得上明说了,我不愿场面更难堪,转身欲走,叶沂却收紧了力道,坚持拉着我的衣袖不肯放手,“凌霄,别……”他声音虚弱,通红的双眼祈求地看着我,“我们能聊聊吗?给我几分钟就好,求求你,就这一次,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