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恨,却又不知该怎么做。他偷偷去看其他主奴相处的情形,奴一般是跪在主人身边,也不太说话,但他们的主人会时不时垂手抚摸,低头与他们亲密交谈,甚至会抬脚在他们身上轻轻踩踏,奖赏似的调教……可凌霄从不会对他做这些。
凌霄似乎觉得,他们的调教关系只限于调教室内。
有一次,他甚至对白栖阳说,“在外面不用叫我主人”,把白栖阳吓出一身冷汗。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依旧粗长,彩蛋是白栖阳番外的后续,千字左右,写一下请求延长调教时间的后续和本章凌子忆求调教成功后,白栖阳的心理~
彩蛋试阅:
那一瞬间,白栖阳心底一跳,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阻止的话,借口拙劣引来凌霄奇怪的一瞥。
彩蛋內容:
白栖阳思来想去,终究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对叶沂开口,希望他能代为转达请求。他也想过自己去求,说得情真意切一些,盼主人垂怜,但又担心唐突,且一旦被当面拒绝,日后相处会尴尬许多,不如请叶沂做为中间人来得稳妥。
叶沂这个人,着实奇怪。他好似十分看重凌霄,眼神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喜爱和倾慕,言行中也带着不自觉地讨好,心神一直挂在凌霄身上,察言观色,能够及时又稳妥地打点一切。但他却分明不在意凌霄与谁亲近,心甘情愿地为凌霄准备调教室,准备调教器材,没有分毫嫉妒和不甘。
白栖阳以己度人,看不懂他,一时觉得他极喜欢凌霄,爱到卑微,一时又怀疑只是错觉。叶沂帮他传达请求后,凌霄很快答应下来,调教时间延长为一小时,如果幸运遇到凌霄有事要忙,不着急离开调教室,这个时间还会更长一些。
白栖阳心下欣喜,觉得主人待他到底与众不同,温柔宽容,十分宠爱。自他跟随凌霄以来,凌神就再没有收过其他M,只一心一意地调教他,对旁人的勾引和请求视若无睹。这样明显的偏爱,让白栖阳心底不免产生了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虽不敢宣之于口,却总在心里来回品读,暗觉甜蜜,比如
主人只喜欢他。
他是主人的所有物,主人也只调教他一个奴,他们虽然尊卑分明,但在另一重意义上,又何尝不是关系另类的伴侣?
他希望自己这个想法没有亵渎主人。
调教室A1虽然位于清域,但叶沂特地将它空出来,只做凌霄一人的调教室,平日总是大门紧闭,外人难窥其容。至今,这里只调教过白栖阳一人。(注1)
这样想来,颇有几分爱巢的意思。
所以,当凌霄对那个纠缠不休的少年说“去A1等我”的时候,白栖阳如遭雷击,恍惚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地去看叶沂,发现叶沂似乎也怔了一下,但随即却笑起来,有几分开心的样子,周到妥帖地让少年先上楼去等。
那一瞬间,白栖阳心底一跳,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阻止的话,借口拙劣引来凌霄奇怪的一瞥。
其实,他有什么立场呢?
他和凌霄……只是S与M的关系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除却每半月一次、每次一小时的调教外,生活中他们再无交集。
是凌霄的温柔与宠爱,无所不应,给了他不自量力的错觉。
白栖阳的心像被浸入冰水中,又冷又痛。
但他不甘心。
他自信自己不比任何M差,即便有暂时不如的地方,日后也定可以通过努力弥补,主人想玩什么,他都可以奉陪。他会通过自己的表现,证明他是最优秀的M,让主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他想起最初进入俱乐部时,填的那张调查表。白栖阳垂下眼,转回身,沉声对叶沂说:“请再给我一份调查表,我填写后亲自交给主人。”
[注1:前文中,凌霄曾认为A1只是周末给自己用,平常会给其他调教师使用,其实是不明内情的误解。因为他不太留心,想当然地认为俱乐部应当物尽其用,他不来的时候给其他人,其实A1是叶沂特地为凌霄准备的,旁人都没有用过,所以他调教凌子忆时,白栖阳才会反应那么大。]
第8章9 壮M穿骚气丁字裤暗戳戳勾引颜
清域二楼以上都是调教室,相较光影喧嚣、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厅安静许多。
白站在楼梯口,呆呆望着墙角,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开门声,他闪电般地转过头来,远远看向我,眼睛黑瞋瞋的,沉默不说话。待我走过去,他便低下头,侧身避让一下,跟在我身后下了楼。
叶沂看见我,满面笑容地走来,问:“怎么样,那个小孩?”
凌子忆身上有种稚弱的少年气,未经世事,赤子单纯,的确像个孩子。
我点头说:“特别乖,有味道。”他像古代官宦人家豢养的男宠,雄雌莫辨,身娇体软,青涩勾人,有种东方古典审美里的男风韵味。
叶沂挑眉,问:“比你之前调教过的M如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这话时,他似乎瞥了我身后的白的一眼。
我说:“这有什么可比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各人有各人的感觉,哪能强行分辨高低,而且实话实说,除了最近调教比较多的白,我已经记不太清以前调教的情景了,不过我似乎从遇见过不配合的M,都挺听话的。
真要说起来,M的表现,看得还是S的能力。
叶沂失笑,转头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说:“都在偷偷看你。”的确,从我下楼,俱乐部一大半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落在我身上,猜测、惊疑、兴奋、跃跃欲试,不一而足,想来都在猜我为什么会答应凌子忆。
叶沂也问:“怎么会想要答应他?是因为诚心,所以打动你了吗?”他仰起头看我,眼中落满了细碎的光,熠熠生辉。
我摇头,“没有,突然想玩而已。”其实算是……有点可怜他吧,那样真诚努力,被拒绝也不怨怼,却要承受流言蜚语。
叶沂怔了证,长睫落下去,过了一会儿,笑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他一直求你,你就心软了呢。”我没有说话,心知多少也有这个原因,不过这话说出来意味就长了,于是干脆不答。白站在我身后,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他平常也这样,很少插话,我没有在意,又坐了一会儿,便说:“时间差不多,我先回了,你忙。”
叶沂说:“我送你出门。”
快要离开的时候,我不经意间转头,看见凌子忆站在不远处,已经打理好了自己,笑容很甜地看我,对我鞠躬,我对他点下头,推门而出。
外面下了雪,雪花纷纷扬扬,盖了一地。
冬日深了,大二上学期即将结束,各个社团的工作开始收尾,元旦晚会后就只剩年终总结。我这段时间忙了许多,因为课外实践比较丰富,担着几个社团的职务,左右兼顾,不得空闲。
“听说,学生会总结大会上,凌公子大放异彩呀。”同学凑到我身边,坏笑着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们给我起了“凌公子”的外号,叫得人还挺多,说与我气质相合。
“唉……长得帅,成绩好,气质佳,能力强,没天理呀。”另一个同学坐在我旁边,撑住下巴,仰天长叹。
我们是在教室上专业课,课堂的间隙,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话,有些吵。
“我听说,主席想让你留任学生会?”那人问。
“没有,”我说,“现在离换届还早。”
他笑:“老师那么喜欢你,你要想当下一任主席,肯定能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