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麽知道一定是采花大盗干的呢?”拜切尼问。
“听说他们家的人在那位小姐的闺房里找到了一条绣着鸢尾花的手帕,那个淫魔很张扬,犯事之前一定会留下鸢尾花的记号。”老人悄悄对他说。
拜切尼拢了拢肩膀上的布包袱,肉酱拌面很咸,害的他不停喝水。吃完面条后,他向老者到过别,背着包袱走出了小饭馆。
外头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太阳晒得人有点昏昏欲睡。打听到不少有趣的东西呢,他默默地想,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和街道。
“既然这样,就在这个小城玩几天吧!”他有些高兴地说。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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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鸢尾花的预告
来自鸢尾花的预告
那束花就好好地躺在休息室的木桌上,似乎还带着刚采摘时的露水,娇艳欲滴。
谢里尔.冯.拜特里姆刚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束花,它跟太多的花束花篮礼物等放在一起了,虽然美丽,但一点都不起眼。
剧院的人准备将花束移走,空出让他休息的地方。谢里尔无聊地翻看着这些成堆的东西,一个粉色的信封从花束中落下,他看了那个信封一眼,它很普通,浅粉色,没有印花,没有署名。唯一不普通的一点是它正好落在谢里尔的脚边,让他打算捡起来拆开看看。后来谢里尔回想起当时这个临时起意的举动,不禁感慨万分,不知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后悔。
谢里尔找了把拆信刀划开封口,里面是张卡片,他捏住信封的两边打算把卡片倒出来。抖了几下后,卡片轻飘飘地滑过桌面,飘到地上。谢里尔走过去将它拿起,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蓝色鸢尾花图案。
居然不是一封写满爱意的信,谢里尔一瞬间觉得有点失望,旁边忙碌地搬花的中年妇女看了一眼,接着惊慌失措地叫了出来。
“啊!是鸢尾花!”她大惊失色地指着谢里尔。
“玛丽,温柔一点,别突然吓人啊,”谢里尔拍了拍受惊的胸口问,“怎麽了?”
“是采花大盗!终于出现了!”她惊恐地看着谢里尔手里的卡片,仿佛那是什麽毒药,接着她跌跌撞撞地扑向路过的剧院经理:“谢里尔…他收到鸢尾花的卡片了!”
接下来的事情让谢里尔有些预料不到,经理看到那张卡片后,马上找了几个保安来看着他,生怕他一瞬间就会挥发掉,接着又向刚好路过的巡查队报了案。费依立刻带着一群巡查过来了解情况,不算宽敞的休息室里一下挤进了十几个人,满满当当,幸好保安们被费依请出去了,剧院经理正对着他痛哭流涕。谢里尔无聊地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事不关已地看着忙碌的费依,决定还是思考一下晚餐吃什麽。
“佩内洛普先生,我们五月花剧院就全靠你了!”剧院老板拉着费依的手不肯放。
“我知道了,布鲁斯先生请您先松手。”费依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剧院老板像落水人抱着浮木一样的双手。
“谢里尔可是我们剧院的顶梁柱,是观众们的珍宝,是拜特里姆城最有价值的财富啊!”
“你的心情我明白,我会派人好好看着他的。”
“如果谢里尔真的被那个采花大盗蹂躏了,我一定……一定…………呜呜呜呜……”
费依看着哭得说不出话的剧院老板,同情地叹了口气:“布鲁斯先生,首先你先把手松开,你这样抓着我,我也没法工作,万一采花大盗现在来了怎麽办?”
剧院老板“嗖”地一声将手收了回去。费依松了口气。
“何况采花大盗一定会很后悔,怎麽会去采这样一个空有外表的草包。”他淡淡的说。
虽然说了这样刻薄的话,费依还是安排了轮流值班来照看谢里尔,这种每天被看管着的的日子让谢里尔很是抑郁,费依以保护安全之名几乎禁止了他的一切活动,就是连上个厕所也会有人在门外守着,不时地敲一下门来确认他是否还在,弄得谢里尔几乎风度全失地大吼:“还敲,有本事你们进来守着!”
他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挖苦费依,这位成天摆着一张死人脸的儿时玩伴虽然让人看着不爽,但是对他冷嘲热讽之后心情就会微妙地愉快起来,特别是看到他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唯一让人不太高兴的就是有一半的机会会被费依反挖苦回去,让谢里尔觉得这种成天被一群大男人盯着的日子更加令人抑郁了。
小城里的人们也因为突然出现的那张鸢尾花的卡片而惶惶不安,白天和晚上出门的人也少了很多。父母们将自己的孩子看得死死的,生怕他们出事,不时有人在费依巡查时向他打听最近的情况。但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除了最初的那张卡片,几乎没有任何动静,不少人开始觉得这是谁做的恶作剧,只是想吓唬一下拜特里姆家的花花公子。
“如果是恶作剧,我不禁要怀着最大的恶意去猜测是不是现在正好不在场的某人了。”谢里尔丢出一张红桃3,淡淡的说。
他正和看管他的巡查队队员们打牌,空闲的什麽都不想做的饭后时间,用来打牌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队员们和他聊起了最近的动静,不知道是谁先说起了关于恶作剧的推测。
这个某人指的是谁大家当然心里都明白。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队员们对这两人相互厌恶的程度有了一个新的了解。他们并不是那种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仇恨,而是更像磁铁的同一极,总是一直在相互排斥。费依称呼谢里尔为“剧院可爱珍贵的娇花”、“美丽的草包”,谢里尔将费依比喻成“每天都在假正经的死人脸”、“兢兢业业的穷公务员”。或许只有一直都是同一级的磁铁其中一方转化为异极,他们才能有机会了解彼此吧。
“哈哈,虽然你们俩关系……一般,但队长不会是做这种事的人。”旁边一名队员说。
“话说回来,为什麽你这麽讨厌我们队长呢?”另一名队员好奇地问。
谢里尔冷笑着扔出一对方块A,说:“不知道你们身边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他就像鞋底粘的一团狗屎一样,甩也甩不掉。这个人活着最大的功能就是打压你、讽刺你,大人们也喜欢把你们拿来比较,从那个人虚伪的表象里得出一个完全不符合实际的错误的结论,用来论证你的一无是处,他为你的欢乐感到痛苦,他的欢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偏偏这个人从小陪伴你长大, 就像一团阴影一样无法从你的生活中分离。啊,神啊,我愿意折去十年的寿命来换取没有他的一生!”
他这样夸张的描述加上象是在演舞台剧一样抑扬顿挫充满感情的声音,听得周围一起打牌的队员们笑得停不下来。
“其实队长也没有你说的那麽过分吧?”其中一个边笑边说。
“其实他比我说的还要过分对吧?”谢里尔放下牌,“上次他训乔依说的那些话,就连我都觉得有些太严厉了。”
“乔依那次还算轻的,有次抓一个犯人,新入队的金没有听他的安排,硬是冲过去,结果受伤了,最后犯人虽然捉到了,但是金被队长骂得可惨,还让他在例会上做检讨。”
“就是就是,明明人都抓到了,还硬是揪着一点小错不放。”另外一个也搭腔。
虽然批评得严厉了点,但还是错在那个菜鸟没有听指挥吧?谢里尔这样想着,没有说出来。
“对对,你们有没有觉得队长他不怎麽合群?他很少跟我们出去喝酒啊什麽的?”有人压低声音说。
“在队里年纪也最小,我真是想不明白上头是怎麽想的,凭什麽让二十出头的小毛头来当队长。”副队长有些轻蔑地说。
“因为他是佩内洛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