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时候,她轻轻抱住了她,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谢谢你宁宁,你就像我的勇士一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在身边保护我。”
温嘉宁回抱住了她,故意拉长声线:“不客气,也谢谢你,给我保护你的权利,毕竟......”然后故作正经的说:“勇士本来就是要保护公主的嘛。”
林悦心听到笑了一下,轻推了她一下,有些怀念的说:“你好久都没有这么跟我说过话了。”
小时候的家家酒无非就是扮演王子公主这些,大家都想当王子或公主,只有她想当勇士,她想着停顿了下,然后她身边就多了个跟屁虫似的谢行瑜。
“我们都长大了,悦心,但是不管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已经成为妈妈的你,就算你以后变成老婆婆了,都是我心里的公主。”她朝着她笑,捏了下她的脸说:“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一切。”
“你干嘛啊,又说这些煽情的话,真是的。”
因为孕激素的反应,林悦心的情绪起伏总是格外大些,听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又听她继续补充:“不过你脸上肉都捏不起了,还是以前脸有点肉肉的比较好,还记得你小时候......”
“温嘉宁!”她脸上泛红有点恼怒的直呼她的名字,然后就听到了咳嗽声。
回头一看是林母站在门口,两人便都跟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温嘉宁便打着哈哈告辞。
林母一直不太喜欢她,她也省得惹的不愉快。
离开医院,便转头去了平荷中心段的商圈,人潮鼎沸,基本是人挤人的情况,她感觉心里烦闷。
她本想随便买几件,但是想了想他平时穿的衣服,虽然都没有大的logo,但是从材质看起来都不便宜,于是她转头上了奢侈品区,上面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在慢悠悠的逛着,仿佛是两个世界。
她手攥紧了包包的带子,随意选择选了个离她最近的店铺进去。
一进来店员本来看她穿着不显,都是懒洋洋的,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但看到她身侧的包之后,马上走了过来,小跑过来,用着非常热情的声音询问:“女士,您是想看这件吗,这是咱们的新款呢,市面上现在都还很少见呢。”
这个包还是林悦心送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她平时几乎很少带它出门,觉得太贵重了,此时此刻她心里却有些庆幸,还好自己选了这个包。
“是给男朋友买吗,这些设计都比较年轻有设计感的呢,您男朋友也太幸福了,有您这么贴心的女朋友。”店员看她没有回复以为是生气当时没有及时迎接她,便立马有眼色的开始夸她。
她却是像被针刺一样缩回了手,有些无措,慌忙解释:“不,不是的,是给我弟弟。”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店员推荐的几件她都买上了,她总觉得她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也许只是她看错,但是她不敢去想。
贪念
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几乎黑透了,她特地找了干洗店干洗之后才回来,她提着包装袋敲响谢行瑜的门,敲了很久都没有回应,她心想,难道这么早就睡着了?
正准备离开,房门却打开了。
“谁啊?”谢行瑜说话声音沙哑,脸上带着些不自然的红,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看着有些晕乎乎的,他抬起的眼睛朝她看了眼,下一秒就直接往她倒。
她被这一下搞的差点站不住,包装袋撒了一地,好在谢行瑜只是晕了一瞬,她撑着他踉踉跄跄的扶到了床上。
他身上好烫,应该是穿太少感冒了,她叹了口气,手又过去摸他的额头,还烧的不轻。
温嘉宁正想抽回手上外卖软件买点感冒药,手腕又被他抓住了,人还是闭着眼。他的力度很小,用点力就挣脱了。
她叹了口气,换了个手下单了。
人也走不开,她便坐在床边,安静的陪着他,下一秒就睫毛颤动的睁开了眼睛。
“姐.....”他声音很轻,眼睛迷迷蒙蒙的。
“怎么了?”
她闻声凑得离他近了点,以便可以听到他说话,可是久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不经看向他,却看他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于是她摸了摸他的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帮他梳理着翘起来的头发。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谢行瑜的声音有些委屈巴巴的,她愣了下,不禁失笑,看来是烧糊涂了,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没有,没有不要。”
“你有,你把我卖给谢家,你不要我了。”
她人愣了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低头用手帮他梳理翘起来的发,他眼睛又有些无力的垂下,嘴唇因为缺水有些干涩,轻轻的喘息着,昏暗的光洒在他们身上,一室寂静。
时间在慢慢流逝,谢行瑜听到敲门声,然后身边人去开门的声音,接着他被扶起,温嘉宁把药递给他,他听到她说:“先吃药吧,知道你不喜欢去医院,但是一直没有退烧的话,也只能去挂水了哦。”
他乖乖的应声,迷迷蒙蒙的去凑,意识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他感觉到他舔到手心的时候她抖了一下,之后才把水杯给凑到他嘴唇边,声音有点不自然:“喝吧,不够还有,喝完早就睡觉,我在这守着你。”
他听话的躺下,于是她的又摸了摸他的头,然后重新握住他的手,温热的,她的手只有这么小吗,原来他的手已经比她大这么多了。
睡意袭来前不知是不是他听错,他听到她低低的说对不起,她好像是哭了,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给她擦眼泪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天空泛起鱼肚白,他往旁边一看,温嘉宁已经趴在旁边睡着了,只是手还搭在自己手上。
他抽出手,将人抱上床,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侧躺着。
她伸出手顺着她的眉心往下滑,停在了她的下巴处摸了摸,又顺着下颌线摸到她的耳垂,上面有着一颗小小的黑痣。
看到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手从鬓发别到耳后,缓慢的凑近她,眼在她唇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凑近亲了下她的额头。
“姐,从前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我好想你,你不要变,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呢喃着,又吻了下她微微泛红的眼角,看来不是做梦呢,谢行瑜轻轻抱住她,将头凑近她的颈窝,她轻微的动了一下,然后被他抱得更紧了些,谢行瑜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满足的闭上眼。
翌日,温嘉宁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勒的难受,她往旁边一看就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吓得她马上推开了身边的人,一脸恐惧的看着他坐起来,有些迷茫的揉眼睛。
“你......我怎么在床上。”
“是我抱上床的,姐,那样睡觉对颈椎不好,我担心你醒了之后不舒服”他说话时眼神澄澈,不似作假,倒显得是她大惊小怪了。
“烧退了吗?”于是她转移了个话题,摆出副长辈的架子,试图找补。
可谢行瑜却并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拉起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心贴上他的脸庞,还轻轻的蹭了蹭:“应该是退了,姐,你要检查一下吗?”
这下把她吓得后退一截,差点掉下床,她用力抽出被抓住的腕,有些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