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带崽和温书,剩下可做的事就只有钻研厨艺了。

网上说的“抓住她的胃”果然是对的。池澈影已经几次想出门未遂,被他勾进厨房,一边抱着孩子哄睡,一边看他又在做什么东西。

池澈影痛定思痛,回家已经宅了一周多了,“你自己吃,我去办点事。”

“……什么事?”又和谁见面?什么时候回来?还回来吗?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手机上和别人聊天,还躲在书房接视频(声称是开视频会议),不得不防。

“上户口,还有别的该办的证件。之前不是和你商量了名字嘛。”

……原来是这事。

那股乱窜的无名火暂且歇下去。白霜拉好衣襟,轻声道:“那我中午随便吃一点就是了。”

他就坐在餐桌边,垂落的白发遮住忧伤的侧脸,看起来落寞又乖巧。池澈影于心不忍,归心似箭,办事速度飞快,早早取了新户口本赶回家。

两个崽子一个叫岚苍,一个叫岚柠,白霜已经不再做山神,但一起在岚山上度过的日子仍然值得纪念。一家四口都毫无异议(一个掌握话语权,两个不会说裙六三二七①七一②一纹话,还有一个无条件听第一个的),风颂帮忙更新了出生证,再加上池兆南的便利,很快池澈影的户口本上就多了两页。

白霜看了很久,有点酸。

黏人的兔子精还是达成了目的,晚饭后池澈影教他用烤箱,一个敢教,一个也敢学。兔兔学厨,意不在烤箱。他从背后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和她一起看双皮奶教程。

“家里没有牛奶了。”一家四口消耗这种食物的只有池澈影一个,他只买过一次。

“……啊,可是忽然很想吃。”

她下午就有点馋这个,而且看了很久教程。就好比学会了三分球,不上体育课炫炫技总是不甘心。

白霜呼吸变重,手臂收紧,侧脸和长发在她耳边乱蹭。奇怪的想法冒出来,纠结许久,还是不想让她失望的念头占了上风。

声音轻如羽毛,在点水前又翩跹起飞,“那你,要试一下,我的……奶吗?”

两只幼崽早就在卧室头挨头脚挨脚睡成一团,池澈影轻手轻脚去取了吸奶器回来,穿过昏暗光线下的客厅,再钻进明亮的厨房。一路都如同暴风雨前那样清凉静谧,只有白霜靠在流理台前等着她,眼眸红得像那夜跳曳的烛火。

他倒是还保守地没有解衣衫,但百叶窗已被他闭拢,穿堂的晚风吹过,像他浓密而颤动的白睫。

池澈影反倒镇静下来不就是换个材料做甜品吗?牛奶和兔奶哪有那么大区别?

她抬手猛地一勾他腰上素带,牵着扯到灯下明处。看他慌张还强作镇定,便笑得比兔子精更似蛊惑心魂的精怪。

“脱呀,不是让我用你的奶吗?”

第0068章 066. 雨夜(3000珠加更)

家里两只幼崽,又有人类伴侣常常横插一嘴,兔子精虽然也涨奶,但很快就被她们吃空,不怎么用到吸奶器。

池澈影买来才发现多虑。闲置久了,白霜倒有点没法适应这个震动频率。

……也不是不适应。准确来说,是没法在她戏谑目光下,冷静地被冰冷的器具吸奶,还克制住不勃起。

刻度瓶里很快就攒满了能做双皮奶的量,池澈影按停之后,直接将瓶子旋下来,也不替他取下吸嘴。任他眼神恍惚地自己拿下来,乳尖还挂着残留奶液,意犹未尽地轻扯她的睡裙。

“剩下的……”不帮我吃干净吗?明明以前剩下一滴半点都会舔走的。

池澈影故意晾着他,还轻搡他的腰,让他不要站在柜子前妨碍她拿小碗,“你自己擦一下嘛。”

白霜无措地让开一步,手上还拿着吸奶器,衣襟大敞。又被她扯着松垮腰带牵走,拽到烤箱跟前,看她设置好,也看碗里自己的奶水,在烤箱热风下形成一层奶皮。

“不是要学用烤箱吗?”

……好像是这样的。

他困窘地拢了拢衣袍,遮住兴奋的下身,羞愧难当。

为什么会觉得她是要和他做那些事……自己真是,太放浪了。

夜已经深了,长风呜咽又卷得紧,怕是要下雨,窗外传来的遛狗声响都小了下去。白霜想,他该去关上外层的窗户,而不是只合上百叶窗。

但池澈影正蹲在烤箱前,两眼放光地盯着里面的两碗兔奶双皮奶。雾蓝色带小兔子图案的睡裙裹在她身上,亲肤布料,柔软地绷出她的腰臀和大腿线条。

烤箱里暖黄色的灯光自带馨甜气味,细碎洒在锡纸上,像铺了一层糖霜。他们宛如夜里背着孩子偷偷起来加点夜宵的普通夫妻,在大雨来临前,在清凉夜风里,一起安静等待液体凝固,等待烘焙完成后低声欢呼。

时间和食物的香一起在空气里蜜一样缓缓流淌,她笑着回头,雨夜的星星都藏进她眼里。

他根本舍不得挪脚。

法术用来帮她加速“冰箱冷藏两小时”也是快乐的,为她做事,千千万万件都愿意。小瓷勺碰在碗沿当啷响,她挖起一勺双皮奶,笑眯眯地说给他补补奶。

……总是说这些让兔害羞的话。

白霜垂着眼睛,还是乖顺吃了。

吃用自己的奶做的甜品还是太羞耻,他只肯吃了一口,便去清理烤箱、放好托盘。恶劣的人类伴侣偏要看他不情愿,又用手指抹了一点,要他来舔。

他确实很喜欢舔她的手,以及其他部分的皮肤。兔子天性如此,会互相舔毛照料对方。只是在人类那里,似乎又变了味道。

湿漉漉的手指从口腔里勾出一串涎液,又扣住他的下巴,将他推到流理台边接吻。她嘴里的奶香味渡过来,令他昏昏沉沉,不知道要不要抗拒咽下自己的奶水。

睡裙被从大腿用力抚摸到臀尖的手掌挤上去,堆聚在腰间。被抱上流理台的前一秒,她煞风景提问:“有套吗?不会再怀孕吧?”

白霜粗喘着拱在她颈窝乱蹭,闻言也只是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不会。”

他抬起她的双腿,扯下内裤,轮到他吃夜宵。她受不住后退,肩膀抵上冰冷的瓷砖,无处可躲,大腿被他箍紧分开,只有揪他头发泄愤。

“嗯、要下雨了……”她还在走神,手指狎弄软弹的兔耳朵,不忘问他,“卧室窗户关了吗?啊别咬……”

长耳被她玩得快要血管爆开,白霜轻喘着放过已经吃肿的阴蒂,将底下又涌出来的一股蜜液卷进嘴里,这才回答她:“关了。他们没那么容易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