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消散在现场的音乐里,只有我看见,也只有我在乎,同样抬手晃了两下左腕,铃铛声清脆悦耳,落在宁嗔耳中,他问,你又在和妹妹加密通话?

我只笑不说话,牵着宁嗔的手作为新娘的哥哥敬酒,今天我和他穿的是同款的西装,瞎子也能看出我和他是一对,不过没人说话,只有祝福,我喝晕了头,在角落里和宁嗔接吻,他问我晃铃铛是什么意思,我已经醉得有点不清醒了,好像听见皎皎在和他说话。

铃铛,晃两下铃铛的意思是

“哥哥。”

“我在。”

番外四

今天是我怀孕的第十七周,第一次当妈妈,好紧张好紧张,肚子越来越大了,她在我肚子里的生命也越来越鲜活。

好吧,我承认是私心用的“她”,我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是我好想生个女儿。

我已经不记得妈妈了,小时候问哥哥,前几年他还能对答如流,到后来,他的回答越来越简单,一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哥哥也快不记得了。

年龄差实在太大了,真的太大了,哥哥比我大了九岁,当他为了养活我而出去打工的时候,我才小学二年级,他为了我可以付出好多,可那时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是真的,至少同龄的孩子想着回去缠着父母吃点什么玩点什么的时候,我只想着少吃点饭可不可以让哥哥不要那么晚回家,他还要读书,我少花一点,他就可以少辛苦一点。

可他就不,他还是喜欢给我买漂亮的裙子和头花,哪怕他自己的一件短袖穿了三年。

我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坚忍沉默,像一株努力的草,只要扎根就能活,但是追求的也仅仅是活着而已。

他身上没有同龄人的活力,因为活着就已经很困难了。

直到遇见那个男人。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在一起,每次我问这个问题,哥哥总是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宁嗔则会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眼神都写着“快来问我,但是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的”。

至少遇见宁嗔,我哥哥才开始活着了,他开始像正常的十七岁男孩一样,汲取着生命力,生机勃勃地成长。

知道我怀孕之后,宁嗔狂喊“我要当舅舅了”,他抱着我的亲哥分享这个好消息,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当时场面一度失控,很好笑,我也很开心。

我当然接受宁嗔,不如说没有他的话,我哥哥的生活会完全不一样,我感谢他,我把他当成了另一个哥哥,是我的家人,但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我该怎么叫他。

小时候我叫他宁嗔哥哥,长大后我只叫他宁嗔,可他每次见到我,还是十年如一日地叫我皎皎。

皎皎,我的名字很讨巧,我的丈夫每次发消息给我的时候,打字都要叫我娇娇,他说我在他面前当娇娇就好,年幼时的坚强和勇敢在他面前都能如潮水般退却。

我可以在公司人面前当一个纵横捭阖的余总,在宁嗔和哥哥面前当一个幸福美满的妹妹,只当他一个人幼稚娇纵柔情万种的妻。

以前我对这些话和男人全部都嗤之以鼻,对于我哥哥和宁嗔的感情也总是担忧。

我不太信任爱情,更不信男人的爱语,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只会是我哥哥,然而当我亲自坠入爱河,滚进风月无边的红尘里,我才知道情是什么。

感觉我和哥哥好像白蛇和青蛇,他从一开始就想要人类的感情,要一个和睦恩爱的家庭,而我。

“我终于,有了人的眼泪。”

算下来时间过得其实很快,我今年二十五岁,正在怀孕,我哥哥都已经三十四岁,确切地和宁嗔度过了他的一半人生。

十七岁就像他人生的分水岭,岭的名字叫宁嗔,之前是波折苦难不为人道,之后就是他应该要体会的甜蜜富足。

上周去哥哥家小住一晚,帮他收拾书房的时候找到了我小学时候写的作文,隔了这么久,他还留着。

我摸着肚子,对着我还没出世的孩子念完了这一篇作文,念到最后一句眼泪都快把衣服淌湿了。

“我的哥哥是不会被折断的柳。”

“他是我的盖世英雄。”

番外五

手腕被反绑在背后,余恨喉结微滚,被宁嗔狼一样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干什么,你要干就干,这样看我干什么。”

宁嗔皮笑肉不笑,打开手机备忘录一字一句给他念:“我割包皮的一个月里,你光着从我面前走过两次,把冰棍嘬出声三次,最恶毒的一次是在我面前自慰还要喊我的名字,余恨,我是割包皮在恢复,我不是终生阳痿了,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他眼神有点凶,余恨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刚想挪着身子用脑袋蹭他,就听见宁嗔苦着脸怒道:“我每天都像是太监逛青楼,硬了又很痛,你真的气死我了!”

余恨被太监这个词逗笑了,半天停不下来,他穿了一条吊带女仆装,腿上箍着蕾丝腿环,绑带的缎面高跟显得精致明丽,明摆着把色情写在身上。

“那公公,您今晚是要重振雄风吗?”

在一起十余年,余恨的性子被养软了很多,他像习惯了屋檐的野猫,不再露出齿爪,却并不全然乖觉,依旧带着一丝野性。

宁嗔不语,搂着他的腰和他接吻。

腰背的设计像内衣的扣环,堪堪用两根系带绑着,宁嗔顺着他的裙摆向里摸,掐住两颗浑圆挺立的乳头。

余恨猛地溢出一声喘息,他小腹痉挛着从床上弹起,又被宁嗔毫不留情地摁回床上,带茧的指尖飞快蹭过敏感熟烂的乳尖,余恨难以自控地顶跨:“别这样玩,宁嗔,我会被玩到射的。”

“那不是很好?”

轻薄的情趣女仆装裙摆短得可怜,被余恨的阴茎顶出鼓包,宁嗔哼笑,掀起他的裙摆,露出腿根缚着的红绳,上面正缀着颗金铃,宁嗔伸指一拨就响个不停。

那颗铃铛还是前几年宁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美其名曰妈妈当年送他一颗,现在老公送他一颗,两全其美,可最后往往用在不正经的地方。

“哎呀,猫猫好乖,让我摸摸是不是发情了?”

余恨额间覆了层薄汗,他没穿内裤,裙摆撩起就一览无余,龟头在空中微颤着吐出清液,淌湿整根阴茎,连带着会阴都泛着水光,宁嗔伸手蹭过那块鼓胀湿濡的皮肤,掌下的大腿肌肉便一阵紧绷。

“小猫咪,你是谁的小猫咪?”

宁嗔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扩张,润滑剂的质地像水,顺着股缝流到宁嗔掌心,又淅淅沥沥滴在床单上,余恨抖个不停,腿上的铃铛也一直哗啦啦响,抽抽嗒嗒地说:“你的。”

他好像真的变成驯服的猫,乖巧温顺,肚皮尽情留给主人抚摸,余恨欲哭无泪,可是世界上根本没有人会对小猫咪这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