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摇晃着破灭了,江侑疲惫到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在心里嘲笑自己:
这么久了,竟然还留着希望。
他以为自己内心足够冷漠,足够铜墙铁壁,早已不对对方抱有任何情愫,没想到还是犯贱的渴求着。
说出去的这些话,就没有真实想法吗?还是有些试探的味道吧,希望对方能说出爱语,希望他们之间能有转圜的余地,希望他的婚姻生活,是健康的、美满的、情投意合的。
江侑面色苍白,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纵使心脏千疮百孔支零破碎,他挂上满不在乎的笑容:
“我闹什么,我有什么好闹的,厉之行你什么时候变成聋子了,我说我要跟你离婚,li离、hun婚,这回听清楚了吗?至于我跟你离婚后如何生活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厉之行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僵硬过后是惊涛骇浪般的盛怒,他感到一种摧枯拉朽想要毁灭一切的愤怒,心里涌上无数抓不住的空茫,他赤红着眼睛,靠近了妻子:
“江侑,你是我的!这辈子你哪儿都不能去!”
他疯狂地扯开江侑的衣服,埋在对方脖颈间野兽般啃噬,三两下将妻子的衣服扯得一干二净,扶着自己还没有完全勃起的性器硬生生地塞了进去。
“你干什么!我不要!厉之行你滚啊!你……操你妈我操你妈的!”
江侑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和沈渺禾的那次不同,厉之行的举动更带有强奸的意味,他是发自内心的拒绝,因此挣扎的动作实打实的剧烈。他拼尽了全力反抗推拒,手被强力按住了便上嘴咬,张口咬在厉之行的肩膀上,半点没留力气,几乎立马尝到了血腥味,却还是泄愤般的用力。
双腿在空气中胡乱地踢,因为下面被肏得疼了,他的力气渐弱,踢在厉之行背上也像是挠痒痒,皱紧了眉破口大骂,用的全是以前自己绝不会用的脏话。
“你操不了我妈,是我在操你,骚逼一直在夹我……嗯……放松点!”厉之行被夹的疼了,一一巴掌甩在妻子的臀肉上,打的臀波晃荡,小逼把他吸了又吸。
“你放开我!厉之行你放开我!不要……别进来……啊不要……嗯……滚啊!”
江侑感觉到体内被撑满撕裂,完全没有准备的小逼承受不了任何暴力,一种几乎要将他粉身碎骨的痛苦,痛得他不断紧缩花穴,想要把暴力的访客赶出去。
“你不是最喜欢吃鸡巴了吗?嗯?喜欢到去像母狗一样去吃了两个野男人的鸡巴?现在怎么就不喜欢了!”
厉之行毫不顾忌,他狠狠地破开那些干涩的簇拥上来的媚肉每一下都捅得又狠又凶,“婊子!贱货!这样你都能湿嗯?还想离开我?贱人!你根本离不开我!”他完全不管妻子的拒绝,残暴的动作将花穴蹂躏得软烂红肿,同时嘴里说着完全没有过脑的侮辱词汇。
妻子的骚穴在他粗暴的进出下越发湿滑,他便认定身下是一个淫荡的贱货,不管是什么样的状态只要能插进去的是鸡巴就都能满足。
他说的太脏太过难听,江侑除了身体上痛苦不堪心理上更是几欲泣血,一直没有流出的眼泪在这时淌了满脸,双眼无神地盯着飞蛾环绕的灯光。
他从出生被人遗弃,到现在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从出生那天起时孤单一人,25年之后仍然如此。或许这是宿命,是惩罚,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太多坏事,这辈子才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他失魂落魄地想着,原来厉之行知道了,原来他是这么看自己的,原来,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留不下,哪怕是他亲生的孩子,连一面也见不到……
他好失败,他真的好失败,命运从来没有善待过他,他那么努力地工作,生活,想要获得别人的爱,却永远都无法成功,轰隆隆的窒息宛若火车开来,要把天地都推倒,江侑在这样巨大的沉重压迫中流下一滴又一滴的眼泪。
他胡乱地想,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人人都想活,活着有无数种可能,可是他的人生从出生那天便被注定,未来穷极一生都被框限,活着,真的会比死去快乐吗?
春天已然到来,无数的生机在破土而出,而他的人生仿佛就停在了今天,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爱任何人,不再让任何人介入他的人生。
他糟糕的一生,这就是他糟糕的一生。
碌碌无为,无足轻重。
【作家想说的话:】
应该不虐吧……我写的很简略了
貌合神离/本卷完(终于见到儿子,被逼当面喂奶) 章节编号:6599167
暴虐的性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江侑始终没有快感,下面应该是撕裂了,不过也好,血液做了润滑让他不至于那么痛苦,但后半段他也感受不到痛苦了,身体已然麻木,灵魂仿佛飘在上空看着滑稽难堪的一幕,他终于承受不了地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四肢酸软无法动弹,他无力到几乎不想睁开眼睛,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重新醒过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属于春天的明亮干净的太阳高高升起,把它所有的温柔浪漫都化作柔和的阳光带给世人,江侑看着天花板以及满室阳光静静地发了一会儿呆,感觉所有的力气都回拢之后,掀开被子去了浴室。
他的衣服还是昨晚那身,相应的下面也没有处理,他看着私处红红白白的东西厌恶地闭了闭眼,毫无情绪波动地将自己清洗干净,然后坐在了浴缸里发呆。
这栋别墅不是他的房子,他的房间也只是厉之行允许他住的一个处所而已,这里没有属于他的东西,哪怕是他自己买的,也沾染了厉之行的气味。
令人厌恶的气味。
江侑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他不关心能否离婚,不关心施暴者去了哪里,他不再为自由反抗,他在浴室里发呆,便赤身裸体地坐了一整天,就连自己发了高烧也不知道。
别墅里的温度固然不低,但也架不住他刚承受完暴力,还脱光了枯坐,江侑在醒来数个小时后再度昏迷,最后被敲门却无人应答的佣人发现,打电话给了雇主。
厉之行一夜没睡,他把昏过去的妻子抱到床上后像是逃离什么洪水猛兽,去了另外一间房。
他抽了整夜的烟,他知道,再汹涌的怒火都会有消散的那一天,被背叛的愤怒远没有听到江侑说要离开他时的凶猛。
他在失控之下伤害了对方,以受害者的身份变成了加害者,厉之行思绪从来没有如此混杂过,他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不会放开江侑,江侑只能是他的妻子。
天亮以后他便去了公司,交代佣人要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给他打电话,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第一时间联系他,没成想,在两个小时以后,就接到了来自佣人的电话。
江侑发了高烧,接近40度。
厉之行在送走医生以后沉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对方并不安稳的睡颜出了神。
“我该拿你怎么办?” ⑼
他在心里默默地问江侑,同时也在问自己,我该拿他怎么办,真的囚禁一辈子吗?真的就让江侑就恨他一辈子吗?
昨晚的惨烈没人想再次发生,作为始作俑者,厉之行何尝愿意如此,可他是那么容易地被江侑激怒失去了自控力,而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江侑,他又害怕
害怕对方再次出轨,害怕对方就此离开,害怕他真的再发现下一次时彻底失控,两人分崩离析。
一开始,他也以为沈渺禾只是和江侑互帮互助,可等他把人赶了出去找人暗中监视时才知道,两人关系不止于此,沈渺禾没有理由那么迫切地联系一个只相识一月有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