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昶看着经鸿:“原来还有这段过去。还多亏了你。”
靛蓝色的石头,周围镶着一圈碎钻。
“行啊,”周昶带着经鸿往楼上面走,一边看着经鸿转悠,一边调侃,“不愧是经总。了解竞争对手,还了解到卧室去了。”
经鸿又嘲了一句:“周总这床……Alaskan King Size的吧?好像是2米75乘2米75?人家是给夫妻两个加上孩子加上宠物一起睡觉的,好像还是两个孩子,周总这就自个儿睡了。普通的King Size都不够?”
经鸿粘膜被刮擦着,被侵占感直达到心底。
“说起游戏,”经鸿分享着泛海过去的事情,“当年,02年吧,泛海集团其实有过一次严重的财务危机。当时一个美国游戏通过中间人找到老经总,希望自己进入中国。泛海当时不做游戏。老经总有些心动,但打听了一大圈儿,发现对方其实已经找了所有游戏公司,但大家都没兴趣。因为什么呢?因为那款游戏吧,在日本、韩国、中国香港、中国台湾,在线人数都非常差。老经总非常犹豫,叫我、经语,以及我的几个朋友都打一打那个游戏,结果我们特别爱玩儿。老经总于是发现,日本、韩国的用户们不喜欢玩儿,是因为那款游戏各项操作非常简单,没意思,可事实上,中国人那个时候对于网游接触不多,正正好好符合需求。于是老经总拍板儿,代理了这个游戏。那一阵子,为了推广游戏,我妈蒋总带着几个经销商,全中国的大小网吧一家一家游说过去,叫人家卖点卡。从那时候开始,泛海有了游戏业务。”
“泛什么酸。”周昶说,“清辉财报也要出来了,你现在要买点儿,能挣一大笔。”
“放心吧经总,”周昶又道,“这床认识你。”
经鸿说:“可没准儿。万一清辉有黑科技呢,技术不用正道儿上。”
“……?”经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稀罕你的商业机密?”经鸿回答,“就是好奇。了解了解竞争对手。”
看着看着,经鸿忽然发现一样东西。
其实他依然没被骗倒。
秘密一直埋在心里,小口啜饮,鲜美异常。
经鸿偏过头,侧对着周昶,也喝完了那杯酒,颈间喉结几次起落。
经鸿还是看着周昶。
也想要江山,也想要风月。
“嗯。”周昶扬起脖子,几口喝了那杯红酒,而后将酒杯撂在桌上,一瞬不瞬地看着经鸿。
经鸿笑了,反问:“所以周总都想什么了,需要这么大个舞台。”
另外,出乎意料地,在“反做空”等事件中,他还收获了除“竞争”外的更多东西。
周昶一向有十足的侵略性和压迫性,他对上了经鸿的眼睛,又开口问:“经鸿,我现在再问一遍:要不要在一起?”
半小时后两人喝完,经鸿问周昶:“能参观参观周总的家么?”
经鸿没回答,只顾着舌尖交缠,摩挲、汲取。
有点后悔。
一个烛台。大概是周昶的管家买回来当作布置的。
周昶卧房非常大。上百平的大套间里有着一个起居室,一个卧室,一个浴室,以及一个洗手间。浴室外墙是玻璃的,一道帘子轻轻落下,外面还有一个阳台。
经鸿没说话。
它静静躺在周昶卧室这个烛台的托盘里。
经鸿:“……”
但他愿意说“好”。
“干什么,”周昶问,“找不着商业机密。”
两个人聊了会儿泛海的Q1财报。
二人目光相交,周昶眼睛觑着经鸿,有力的手也攥着经鸿的指尖,一捏,一搓,经鸿手里的袖扣便“啪嗒”一声又落回去,周昶道:“我捡的。什么东西落我手里,可就很难被吐出去了。”
最后,周昶吻着经鸿的颈子,一边用力地嗅,一边说:“经鸿,这么长时间了,我真想你。”
中间的某个时刻,周昶一边摩擦着、吸吮着经鸿的嘴唇,一边喃喃道:“刚才……我又骗你了,亲爱的。事实是,为了你,我可以问无数遍。”
“再说了,”周昶又说,“央视那个品牌广告经总听过没?‘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跟实际情况没什么关系。”
烛台造型非常简单,是一个曼妙的少女。全身都由暗色金属制成,头的部分是个圆球,一手叉着腰,一手托着一个圆盘圆盘就是烛台主体。少女的一条腿站立着,另一条腿带着弧度拐向外头,四肢都是细细的金属,却体现出了曼妙之姿。
此后二人不再干杯,而是一点一点地品尝完了整瓶红酒,甜涩口感在舌尖处绽放开来,很醇厚。
因为这枚袖扣,经鸿胸口漫开一片骤不及防的烫意,不知不觉地,经鸿眼神变得浓稠粘滞,看周昶时也拖泥带水。
少女的托盘里并没有蜡烛,而是……随手扔着一枚袖扣。
果然,周昶说:“一直想到最后一步,我们两个一边接着吻,一边一起射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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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腭、软腭,里里外外被扫荡个遍。
一直苦苦压抑的东西爆炸了。
经鸿转过身子,微微抬着头,看着周昶。
而后他另一只手抱上了周昶的后脑,开始吸-吮对方的嘴唇。
“怪我这嘴。”周昶说,“有几次我这张嘴溢出来了你的名字。”
经鸿有些讶异,却不动声色,他一只手捏起袖扣,注目着、回忆着,说:“周总……清辉集团的大总裁,还当小偷呢?”
周昶又说:“我很认真。我一个问题向来只问上一遍。这个问题是唯一的例外。但我不确定还有下一遍。”
周昶则抱着经鸿的背,热烈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