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没有?

他竖起耳朵听见旁边有人在议论:

“听说昨天靖安世子没来考文试……”

“……”

所以云蘅,为何不去考试呢?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又是一年。年初边境传来鞍鞑骚扰边民的消息,陛下震怒,令云蘅监军,前去击退鞍鞑。

祝寻之听闻这个消息,眉心一跳。

上一辈子,云蘅这场战争是惨胜。

鞍鞑的作战力不是很高,因此皇帝才派了年纪轻轻的云蘅前去,但是上一辈子云蘅惨胜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轻敌、或者能力不够,而是因为军队里出现了私通鞍鞑的叛徒。

这又牵扯到了几年后的一桩案子。

武平侯军令首案。

苏容隐在大周二十五年的时候,上书周景帝尚珏,言当年云蘅那场鞍鞑之战,有人私通鞍鞑,并呈上了人证物证,人证就是那躲藏数年的叛徒,他揪出了那人,并从其身上搜出了许多与鞍鞑的书信,均已泛黄,还有一枚祝戎的军令首。

此案有一处不妥的地方就是,为何这个叛徒东躲西藏了数年,随身还要带着这样多的书信和军令首。对此那叛徒表示,他被武平侯祝戎许诺好处吩咐和鞍鞑王接触,作为信物武平侯给了他一枚军令首。后按照其吩咐,他和鞍鞑里应外合,让云蘅不敌鞍鞑军,幸而后来鞍鞑得意忘形犯蠢让云蘅反扑,最终大周惨胜。

据那叛徒说,他后来拿着信物到武平侯府兑换好处,却被武平侯府打出,因为羞恼他心生报复之意,他扬言要将证据递交皇上,被武平侯府追杀,才随时带着那信物,以期可以递交给圣上。

这起事一出,震惊朝野。彼时武平侯已死,是死无对证,偏偏证据严丝合缝。姜何敷那是已经官至大理寺少卿兼任都察院副使,他本能觉得不对但是找不到疏漏之处,尚珏亦想保寻之。只是寻之当时心如死灰,逃出了世子府,后又被捕入狱,到了姜何敷府中。

最终因为证据确凿,寻之被流放,后来念寻之不知情,再加上武平侯已死,尚珏又存心偏袒,直指证据不足,借大赦天下之名宽宥了祝寻之。

祝寻之始终无法相信父亲会通敌。他后来去见过一次苏容隐,苏容隐彼时已经结亲,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和云蘅结婚。苏容隐满脸冷漠地讥讽祝寻之:“你可是世子与陛下他们心尖尖上的人,我可不敢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父亲对你不好么?”

“为什么?”苏容隐面容扭曲地看着他,冷笑道,“如果不是阿蘅因为你不要我,我又怎么会堕落到和一个五品小官结亲?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就是要报复你。”

祝寻之觉得可笑,云蘅不要他干他何事?云蘅这样不喜欢他,寻之捧出心来也不要,怎会因为他不要苏容隐?

为了探寻武平侯疑案的真相,寻之决定暗入军队。他和父亲说了这几周都在文墨居住了不回去,又和文墨居的儒师请了假,和姜何敷打了招呼,万事俱备后整装待发。

姜何敷关于前世的梦仍在继续,他知道那几年后的“武平侯案”,也知道寻之心里有执念。只是姜何敷有点犹豫,他担心寻之遇到危险,也忌讳那个前世寻之的丈夫云蘅。

姜何敷对云蘅是又恨又嫉,他嫉妒云蘅先得了祝寻之的爱,又恨云蘅却又不珍惜,因而对祝寻之是否和云蘅亲近十分警惕。让他欣慰的是,目前两人似乎没什么交集。

“我陪你去。”姜何敷道。

祝寻之坚决摇了摇头,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愿意姜何敷插手。

在祝寻之的坚持下,姜何敷也只好作罢。

【作家想说的话:】

所有落智反派和剧情都是为了h服务(擦汗),以我的智商也写不出什么精彩绝伦的政斗

尿入体内,反复失禁漏尿,成为精尿桶

很快到了出发的那日,祝寻之弄了个假名名叫乔大,买通了兵首逃过了身体检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其中。

临行前鼓舞军队士气,云蘅的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分外英俊。

云蘅有点郁郁,当然不是因为到了他上一辈子的低谷,他上一辈子因为鞍鞑之战失利,确实遭到了许多侧目。人们认为他伤仲永了,不堪大用,对此云蘅可以迅速调整,他本就心智坚定。他难过的是临行前见不到心上人,自从上一次被祝寻之认出,云蘅几乎就是躲着祝寻之,好不容易这次鼓足勇气想见祝寻之,结果是去了侯府侯府说祝寻之在文墨居,去了文墨居那个姜何敷脸臭臭地说祝寻之不在,见不到心上人给自己离别吻,云蘅难过得快郁卒了。

大军压境,路上的时间就要五日。先走旱路再水路,还有行军干粮也要搬运。

祝寻之自问是纸上谈兵之流,行军路苦很少身临其境,但他也不娇气,除了走久了会磨破脚,其他倒也还好。

到了驿站,军队扎好帐篷,开始休整。而寻之亦眼不停,看着周围士兵是否有熟悉的脸。

唉,大海捞针。祝寻之沮丧不已,心想要不要去主营帐偷云蘅的名册。

而寻之不知道的是,云蘅已经发现了他。

云蘅心里狂跳,一扫之前的抑郁,心上人千里迢迢乔装打扮随自己出征,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大的惊喜吗?

云蘅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巴不得现在就把祝寻之捆了来。因此他草草下令,要人把那乔大拨了来伺候自己。云蘅与将士同吃同住,没有所谓的伺候的人,那人领命,不一会就把那乔大送来了。

祝寻之一听那人如此说,便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但一想发现更容易行事,更何况云蘅上一次肏他的事儿他还没问呢。

一进门祝寻之就被抱住了,云蘅在他脸上狂吻着,祝寻之无语地推他,实在着恼了,给了他一掌,怒道:“做什么?”云蘅狂乱地嗅着祝寻之颈间淡淡的香气,腆着脸道:“想你了。”

祝寻之道:“我想看将士名册,拿给我。”云蘅依言与他,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眼睛晶亮地看着祝寻之,隐约含着一点哀意。

他的小寻,是上一世的小寻么?

他不敢深想。

祝寻之翻着名册仔仔细细核对了一番,发现并没有那个叛徒的名字。

看来用了假名。

他叹了口气,忍受着云蘅的骚扰,皱着眉道:“靖安世子,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云蘅看着眼前不耐的祝寻之有点伤心,忍不住回想起昔年婚前婚后百依百顺的温柔寻之,又可爱又骚,更哀怨自己不够珍惜。

祝寻之注视着云蘅,其实他身子也有点难耐,只是看着云蘅他确有些大不自在,云蘅是他前世名正言顺的丈夫,虽然今生不是了,可他和尚珏、姜何敷做了这么多次,早被肏熟了,难道也要求着云蘅如那般肏他么?如之前一般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