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闻溪站起身来?,欢快朝走进?来?的闻昭奔去,接过她手里的吃的,“我可饿死了?。”
“你昨夜来?怎么也不喊阿姐。”闻昭戳了?戳她脑门?:“这是忘记阿姐了??阿姐要生气了?。”
“快别说了?,昨夜,我遇见?刺客了?。”闻溪拉着闻昭坐下,说起昨夜,又来?了?气。
“刺客?”闻昭心头一惊:“你可有事?”
“我倒是没事,就魏循受伤了?。”
“为护你伤的?”闻昭看了?一旁的魏循一眼。
“如?果我说他故意的,阿姐会说什么?”
“啊?”闻昭懵了?,看看闻溪又看看魏循的。
“t?算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闻溪道。
闻昭去永亲王府的时候,知?道闻溪和魏循都不在,还挺意外的,闻溪竟然带魏循来?了?这里,看样子,她是承认魏循的,不然,不会带给阿娘见?。
吃饱喝足,三人便抬脚出去,准备去祭拜阿娘,昨夜进?来?时,没怎么注意,眼下,魏循才瞧清了?周围景象,一片桃花围绕,泉水潺潺,如?世?外桃源般。
闻昭在后,瞧着二人都是一身的粗布衣衫,不禁弯了?弯唇,这二人也还挺搭配的,如?此看着,就像是一对普通夫妻。
阿娘的墓地就在桃花深处,阿娘不会喝酒,跟闻溪一样,喜欢极了?凤梨酥,是以,闻昭来?买了?很多的凤梨酥来?,她们将凤梨酥放至阿娘墓碑前,又将一旁的杂草擦干净,才在旁边坐下。
“阿娘。”闻溪瞧着面前的墓碑,那字是阿爹亲手刻的。
“小溪和阿姐来?看您了?。”闻溪鼻尖有些酸,“今年,阿爹和阿兄出城赈灾去了?,不能来?看阿娘,阿娘可千万别生气。”
五岁的时候,阿娘便离她而去,在过去的十三年里,阿娘的面容已经?渐渐模糊,只记得阿娘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阿爹总说,阿姐便是随了?阿娘,而她和阿兄呢,随了?他,脸皮厚。
闻溪不禁笑出声,擦去眼角的湿意:“对了?阿娘,小溪今年来?,还多带了?一个人,他叫魏循,是皇室中人,亦是小溪的夫君,阿娘,小溪长大了?,也成婚了?。”
“阿循见?过阿娘。”魏循跪下,眸色认真:“此次来?的仓促,没给阿娘带什么,阿娘别生阿循的气,往后,阿循会待小溪永远好,望阿娘放心。”
“……”
闻溪瞧着,眸中都是笑意。
知?晓姐妹二人怕是有话同阿娘说,魏循便只待了?一会儿,留了?空间给二人。
魏循一走,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长叹出声,而一向温婉的闻昭,坐姿变得懒散,眉头紧皱:“阿娘,阿昭最近可太烦了?,烦霍瑄,烦皇浦司上下,烦一个接一个的案子!”
每年来?,二人总喜欢待在后面,与阿娘诉说心中烦闷,或是骂旁人,这些可不敢在闻寂之面前说,怕被骂,是以,有的时候,她们还跟阿娘告了?闻寂之的状。
闻溪嘴巴也不停,跟阿娘说起了?昨夜,说着说着,改成了?骂魏循。
等她们舒坦了?,已经?到了?暮色时分,闻昭搂着闻溪手臂,“原来?你说的故意是这个。”
“对啊,我昨晚直接气死了?,但过了?一会儿我就不生气了?。”
“为何?”
“因为,他真的敢跟我跳悬崖,我是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跳的,而他,是抱着跟我一起死的想法跳的。”
闻昭轻轻颔首:“那小溪是怎么想的呢?那会儿,你好像有话跟我说。”
“阿姐。”闻溪看向闻昭,耳朵有些红,咬牙道:“我喜欢上一个人了?。”
闻昭瞪大眼:“天呐,这可别被魏循发现了?。”
“?”不能被魏循发现?
“那你要与他和离吗?可是南越皇室是不允和离的怎么办?”闻昭眼眸不停转动?,“要不这样,我……”
“阿姐,你想哪里去了?。”闻溪越听越古怪,此刻,终于听明白了?,闻昭竟是想错了?!
闻溪简直哭笑不得,闻昭竟然还敢帮她想办法,真是她的亲阿姐,什么都敢想。
闻昭顿住,上下打量闻溪,反应过来?,捂唇笑出声,“你喜欢魏循?你喜欢魏循?”
足足说了?两遍。
“阿姐,你小点儿声。”闻溪推了?推她。
“他不知?道你喜欢他吗?”闻昭笑声止住。
“应该不知?道吧。”闻溪摸了?摸滚烫面颊,“我还没跟他说啊,但我知?道,他喜欢我,他跟我说过很多次。”
“看你这模样,你这是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
“我会说,我只在想什么时候说比较好。”
“有何好纠结的,直接说就好了?,你就告诉他,我,闻溪,喜欢你。”
“嗯?”闻溪看向闻昭:“阿姐如?此的毫不犹豫,又如?此坦率,是与人说过?”
“……”
“哪有!”闻昭眼神有一瞬的闪躲,“你别扯我身上,你说你的!”
“……”
二人说着,也到了?木屋外,看天色不早,简单收拾下,便出了?山谷,从这里出去,有一条道路直通城外十里坡,到十里坡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抵达城门?口时,闻溪脚步顿了?顿,抬眸,望向那具开始腐烂的尸身,眯眼笑出声来?。
魏循眸色冰凉,只淡淡撇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