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知?真相,她很生气,气魏循的欺骗, 但似乎她更气的是自?己, 气她被魏循骗, 气她好像没有那么那么的生气。
魏循当初说的那些话, 她真的没有察觉吗, 她又真的全部信吗。
她好像一直都在骗自?己,让自?己去信。
她,闻溪, 可从来?不是一个会被要挟的人。
天呐,闻溪翻来?覆去, 她好像又要疯魔了?,她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喜欢上了?魏循, 魏安的同胞亲弟, 他和魏安不一样, 她知?道,魏循喜欢她, 她也知?道, 但她真的可以吗?
可以把自?己全部交给他,可以深信他,可以真的同他在一起吗。
她从未如?此纠结又犹豫。
那两个小人又出现了?, 又在争吵,一个让她从此与魏循在一起,信他又放心大胆的爱他,一个告诉她, 世?上男人都一样的,现在看着人模人样,当你开始在乎他后,他就不是当初那个人了?,谁也别信,还是信自?己。
闻溪只感觉脑袋要炸了?,挥手让她们滚开。
“怎么了?。”魏循也没睡着,忽然听到闻溪让他滚,有点莫名,“你还在生气吗?”
听着魏循有点儿难过的声音。
闻溪转过身去,对上他的视线,他眸色暗暗,一直以来?,魏循看她和看别人的视线总是不一样的,魏循曾跟她说,她的眼睛很漂亮,可其实,他的眼睛也很漂亮呢,让人忍不住陷进?去,此刻,里面似乎含了?一汪水,难过迷茫而愧疚。
看着他这样子,闻溪心脏忽然有点疼。
她咬了?咬牙,天杀的,喜欢就喜欢吧,大不了?哪天,魏循真的做了?让她不开心的事,她走就是了?!
想清楚了?,闻溪伸手抚上魏循面颊,然后吻了?吻他唇瓣,蜻蜓点水般的,魏循怔住。
“魏循。”闻溪抱臂开口:“你以后要是敢纳侧妃或者妾室,我弄死你。”
“还有,以后不准跪我,你我生而平等,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要把我放在高位,而把自?己放到尘埃里,我不允许,你也从不是什么该死之人,不要妄自?菲薄,我亦不允许,日后,谁敢如?此说你,我先杀了?他。”
“还有,不许伤害自?己来?让我开心,你要爱自?己,要保护好好自?己,要活着,要开心,若真如?你所?说,你不要南越,那到时候我就将手头的事处理好,之后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听懂了?吗?”闻溪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做不到的话,我就揍你。”
魏循唇瓣还残留那温度,对于闻溪跟他说的话,他都一一记住了?,心头又止不住的柔软,那么多年了?,只有闻溪一直在告诉他,要活着,要开心,要保护好自?己。
所?以,在过去的那些年,他便自?顾自?的认为,只有闻溪会为他而难过心痛。
“我知?道了?。”魏循点头,他眸中的暗光已经?散去,闻溪已经?不再生他的气,还跟他说这样多的话,眼眸再次涌上笑意,“我曾想,这一生,若是没娶到你,我就不成婚了?,但现在娶到了?,我只想跟你就此一生。”
他不会有其他女人。
而有件事,魏循还没说,他本来?打算着,等闻溪和谢观清成了?亲,他就回?江南去的,继续画画,在他们曾经?所?住的那间小院落里,就此一生。
可后来?,闻溪告诉他,她不想嫁给谢观清了?。
从那一刻起,他不再想着回?江南去。
“真的只想跟我就此一生?”闻溪伸手探索,摸到魏循的手,从中寻找空隙,然后插入,与他十指相扣。
“嗯。”魏循心下一颤,意外于闻溪的主动?,忍了?会儿,还是没忍住:“怎么突然说这些?”
明明刚刚还骂他滚呢。
突然吗?那是挺突然的。
闻溪抿了?抿唇,“因为,我……我……”
天杀的,好像说不出来?,脸已经?红的不行了?,算了?,还是等回?了?永亲王府再说吧。
而且,魏循先前一直追逐着她,总是给他买好东西,或是准备一些新奇的玩意,如?果她只用一句我喜欢你,是不是有点敷衍了??回?想,魏循说为何喜欢她,都是那样的认真,那她也得准备点什么,等见?到阿姐了?问问阿姐,不对,问阿兄才行,阿兄应当知?晓这方面吧?
嗯,就这样定了?。
见?她半天不说,魏循皱了?皱眉:“是因为想到别人了??然后不开心吗?”
他这个别人,闻溪如何听不懂。
她脸一黑,魏循这话什么意思?她是这种人?简直影响心情,将背面向魏循,沉沉道:“睡觉!”
天马上亮了?。
魏循心头轻叹一声,只抱着她,到底没有睡着。
听着他叹气,闻溪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去,简直莫名其妙,想着他受了?伤,到底什么也没做,最后还是没忍住,解释道:“就只是跟你说的,我不喜欢别人。”
闻言,魏循将人搂紧,直到天光大亮。
*
只睡了一会儿,有点疲惫。
闻溪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洗漱好,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什么,轻叹了?一声。
魏循睁眼,偏眸看到闻溪杵着下巴发愣,估摸着是饿了?,而这里似乎没什么吃的,他缓缓坐起身来?,下了?榻,“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干什么去。”
“这附近应当有野兽,我去打一只来?。”
“你还受着伤。”闻溪摇头:“我阿姐估计马上要来?了?,来?这里之前,她肯定会去永亲王府寻我的,知?道我昨夜便没回?去的消息,她定然能猜到我提前来?这了?,是以,她肯定会带着吃的来?,我猜,其中肯定有东南街的凤梨酥。”
“嗯,这么说着,我好像闻到这香味了?。”
话落,便又一道含笑女声传来?,“鼻子这样灵,不愧是我们镇国?将军府最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