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西一怔,抬头问:“为什么要放弃爵位?”

宋知珩注视着简西湿漉漉的疑惑眼眸,面色浮起红晕,有点扭捏道:“我可能没提过我们家族的传统,要是我们回去成婚,得待在家里备孕直到子嗣的诞生,Alpha被授予爵位和封土,留在家里照顾老婆和孩子……”

简西懵懵的:“……啊?”

“我也不是不愿意啦,”宋知珩视线躲闪,耳根都红透了,“如果西西能接受的话……”

简西立刻摇头:“不行!”

“哦……”宋知珩脑袋上仿佛有尖耳失望耷拉,又强行振作精神道,“我就知道西西会不愿意,没关系,等我被家族驱逐出来了,我就不用被那些规矩束缚了,你先回去吧。”

简西:“……可是伯母说,她不知道小玫瑰是谁,就不放我们出来。”

宋知珩愣住了,看向铁门的方向:“我妈是想把你也关进来威胁我?”又踉跄着站起来,看了眼外面窄窄的小窗,道:“天快黑了,我送你出去吧。”

简西正迷茫着,就被宋知珩握着手往旁边的屋子走。

房间关了门,宋知珩道:“这间屋子我们踩着桌子从窗户翻出去就是后花园,隔壁房子空着,我送你从那边出去。”

简西忍不住问:“你和我一起走吗?”

“我把你送上车就回来继续跪着,毕竟是我做错事了,惩罚我是应该的……”宋知珩捡起搭在床上的短袖随意套在身上,衣料接触后背的伤处,痛得轻嘶几声,一转身,宋知珩慌了神:”西西怎么又哭了?“

简西眼尾湿红,眸中浮起薄薄的水雾,恼道:“你还说不痛,和我一起去医院!”

“真不行,”宋知珩笑起来,“我知道西西心疼我,但在他们眼里,西西和我还没结婚嘛。等结了婚,我属于你的财产,对我动用家法得过问你的意见,现在还没办法。”

这都什么跟什么……

简西知道宋知珩是在故意逗他,但根本笑不出来。

宋知珩又抱住他:“等过几天我妈想通了就不管我了,我就回来找你。我知道西西还没准备好,等我离开了家族,我们慢慢来。”

简西神色踌躇,道:“我想……再问一次伯母的意见。”

地下室备有呼叫铃,按响后,很快佣人出现在门窗外。

简西眼圈还是红的,神色已经冷静了下来,道:“我们有话和伯母说。”

不多时,简西和宋知珩回到了客厅,站在了宋母的身前。

宋母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审视的视线扫过两人相握的手,颔首道:“说吧。”

宋知珩直接道:“我喜欢的是西西,当初和家里人说的小玫瑰也是他。”

“是吗?”宋母微微挑眉,却不怎么惊讶,“可是西西是Beta。”

“中间有一点误会在,也是我一直都没找到他的原因。”宋知珩解释,“我知道AO的结合是家里的传统,绝对不允许我和西西在一起,这也是我提出离开家族放弃承爵的原因。”

宋母眉宇微扬:“你离开家族,就意味着就此放弃爵位所能带来的名声、荣耀和资产,变得一无所有。”

宋知珩毫不犹豫道:“我只要西西。”

“你不在意那些,但是西西在意你吗?”宋母嗤笑,“那个药,是西西要求你拿的吧。”

“是我让知珩帮我取的。在我以前的观念里,我以后一定会和另一个Beta组成家庭,不会有别的选择,更不愿意承担任何的风险,”简西握紧了宋知珩的手,“但现在,我想我愿意再试试。”

“你知道AO间的天生性吸引力吗?”

“我知道。”

简西脑海里闪过许乔州颈间缠着的厚厚纱布,眸色挣扎,最后坚定道:“但我……愿意相信他。”

“还是年轻……但我对你们报以真诚的祝福,希望你们没有后悔的那一天。”宋母轻笑一声,“在婚前就脏了的Alpha令家族蒙羞,献出自己第一次后又出轨他人的Alpha更是家族的耻辱,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帮你处理掉他。”

宋母姿态优雅举起茶杯,对简西轻轻一笑:“从现在开始,他属于你的了。”

宋知珩眼眸亮起来,身后仿佛好似有尾巴欢快晃动,没有半点被驱逐出家族的悲痛,喜气洋洋道:“好嘞,谢谢妈的大恩大德!”

宋母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没好气地摇摇头,道:“滚吧,看见你就烦。”

待两人出了门后,佣人给宋母添茶,宋母慢悠悠道:“每次和家里人视频聊天时都西西长西西短的,也就这傻小子意识不到自己的心意,好在我早有准备,该给他的资产都差不多私底下转给他了,只差一个无关紧要的爵位名头而已。”

清醒状态下被傲娇攻2按在门上狠奸,行走抱肏进房间淫水流一地

等徐经纪收到消息再度赶回病房,一推开门,许乔州的镇痛剂效果褪去了,颈间缠着纱布正奄奄一息地躺着,白峯满面异样的晕红,手背插针挂着水,宋知珩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让医生上药,嗷嗷嗷地发出凄厉哀嚎。

一排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可怜。

徐经纪双眼发直:“不是,发生什么了?怎么全都受伤了?”

简西揉着眉心,叹气道:“一会儿没看着,一个比一个折腾得重……也没全都受伤,阿璟不是还好好的?”

“这个……”徐经纪目露迟疑。

简西一惊,缓慢转头:“阿璟不是在医院申请隔离度过易感期吗,他出什么事了?”

“我上来前去太子爷那儿看了眼,”徐经纪忧愁道,“不知道怎么了,他这次易感期反应尤为严重,我看那手腕脚腕都被磨破了他还在挣扎,几个beta医生差点都没按住他,打了两针镇定剂,太子爷才又平静下来。”

“怎么这么严重?”

“不知道啊,也没听说太子爷谈恋爱……你们都看着简西干什么?”

躺在病床上的许乔州和宋知珩齐刷刷别开视线,一个看天花板一个望窗上的花瓶,只有白峯还在不错眼地盯着简西。

“不过也是,他们都黏你黏惯了,什么时候不看着你才奇了怪了。”徐经纪抽开椅子坐下,“天都黑了,简西你回去休息吧,这儿我来盯着。”

简西道:“那您帮着我盯着这几个好好养伤别乱跑,我去看看裴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