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李霁不欲与他打哑谜,直接道,“裴焕,就到此为止了,你也知道过期不候的道理,本公主想与你玩玩,说的话便当真,本公主若是腻了,便什么都不作数,几时轮到你在我这里来去自如,念在往日的情分,你自己离开吧,我也不叫人来给你难堪。”

裴之旸脸色沉沉,仍是八风不动坐在那里,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腻了?公主吃到嘴过么,也能谈腻了,我知道公主向来选择颇多,看着与驸马不睦,他却也能一大早护送你进山,公主可是感动了,觉得有愧于他了?”

这话正说中李霁心事,她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驸马待我是极好的,本公主觉得受用,愿意与他重修旧好,不过这说到底是公主府的家事,与裴将军何干?”

裴之旸冷道,“李霁,你的心真是易变,只是我没想到,竟是谁对你好,你便中意谁的吗?”

“你错了,我是想中意谁便中意谁。”李霁朝他柔柔一笑,“既然做了公主,怎么能不试试这权力的滋味,毕竟我挑中谁,谁也不能拒绝我。”

她笑得清甜,语气却是轻佻的高高在上,李霁确是这样的女子,随心所欲,谁也难叫她低头,越是如此,却越让人想要攀折。

裴之旸忽地笑了,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李霁,你说你不愿叫人来给我难堪,你知道么,若是我想,你根本叫不出声来。”

李霁正觉不妙,下一刻,裴之旸猛然上前,将她一扯,让她顺势跌进他的怀里,伸手将她的嘴捂了个结实,他的鼻息热热地扑在她的颈侧,“你可料到会有这般危险?”

李霁想挣扎,却发现四肢关节都被他压住,整个人根本使不出力气。

裴之旸幽幽叹道,“我错就错在,给了你太多选择,其实由我的性子,即刻将你带回幽州就是,让这世上再无阳平公主。”

李霁听着,身体不自觉发起抖来,裴之旸扳过她的下巴,眼泪刚巧滴在他的手上。

“你哭什么,你也知道怕?”

他松了手,李霁身子一软,滑进他的怀里,抓起他的衣襟把眼泪擦了。

“我才没怕,我就知道你不过是唬我的。”

27-第二十七章|长27蹆27老27阿姨27整27理

李霁心念一定,好似知觉也慢慢长了回来,这才感觉到裴之旸身上还带着屋外阴冷的湿气,她的眼泪却是热的,糊在衣服上比雨还湿。

精神经历起伏,一下子卸了力,疲惫感又回到了她身上,李霁转了下身子,将裴之旸当靠枕,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地方窝着,雨声仍不绝于耳,反让她心里平静。

她不想见他,也知不可见他,可他一出现,她就知道她其实一直在等着他。

她想,既如此,不如放过自己,何必为看不见的将来而困住此时的自己。

李霁安然躺了会,手不自觉便从他衣襟滑了进去,入手便是一片温热的肌理,她的手竟这么冰凉么,于是越往下探,感觉到他的身体愈加紧绷,长于弓马的腰腹是如此紧实,她忍不住一再触摸,听得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沉过雨声。

终于,裴之旸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两人对视,只沉默了一息,他便俯身狠狠吻了下来。

他的吻很深,压得她很紧,夏季本就衣衫轻薄,两人几乎是肌肤相贴,李霁只觉得浑身发软,身子好像也变成了窗外的雨,只有心跳得激烈,她的中衣已叫他拉至腰间,黑发铺满了枕头,雪白的肌肤映着赤色的抹胸,峰峦起伏。李霁的脸色一片绯红,茫然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她能感觉到,他抵着她了。

李霁忽然就慌了,她往后一缩,道,“这不行。”

裴之旸不解,俯身问在她耳边,“为何不行?”

所谓一朝被蛇咬,疼痛的记忆唤醒她的理智,李霁偏过头去,“我与徐琛试过,此事于女子如上刑一般,我不喜欢。”

此刻竟与他提徐琛?裴之旸哼笑了一声,把她脸扳正,“那是他不行。”

他将她抱起,让她偎在自己怀中,伸手下去将她握了满手,指尖从顶端划过,李霁忍不住嘤咛出声,他一把扯下抹胸,手指反复流连,叫她不住发出细碎的声音。

裴之旸在她耳边道,“这样可喜欢?”

李霁不答,只伸手掐他。

裴之旸忽然变得极有耐心,一改之前强势的做派,李霁不知他竟可以如此细腻,或许行军打仗的人,本就懂得如何徐徐图之。她眼瞧着他慢慢往下,黑色的头颅竟埋至她的腿间,李霁大惊,此事她只在一些话本上见过,不由微微挣扎起来,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

他轻轻一舔,犹如一道闪光游过她四肢百骸,她不由叫出了声音。

他反倒正经道,“公主还是小声些,不要惊扰了旁人,让您难堪。”

李霁一时羞恼,抬腿就要蹬他,却被他握在手中,极为缱绻地摸了一把。他复又埋下头去,这下李霁的思绪也被他搅碎,不住地颤栗,她双手把嘴捂住,只怕控制不住声音。

偏他还要凑过来问,“公主,这样可喜欢?”

她一拳打在他肩上,打得他低低笑起来,“臣是喜欢的,路途劳顿,原来公主竟是这山中的泉眼,解了臣的渴。”

李霁一愣,待她反应过来,裴之旸却又已经抵了上来,那大小让她有些骇然,她秀眉一拧,正想回避,他却按住她的双手,俯身把她吻住,吞掉她的退缩,不容拒绝地挤了进来。

她已是极湿润,虽然有些不适,倒也说不上有多疼痛,这感觉奇异,她微微睁大了眼睛。裴之旸瞧她可爱,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随后不打一声招呼便冲撞了起来,李霁觉得自己宛若一叶小舟于风口浪尖之上,浪潮一遍一遍地冲刷过来,兜头罩下,每逢此时,总有人凑上来吞掉她抑制不住的尖叫。

李霁不知何时睡过去的,朦朦胧胧间感觉温热得很舒服,只是鼻息不畅,她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浴桶中,鼻子叫人捏住了,她抬眼一看,对上一双狡黠的眼睛,“醒了?”

裴之旸只随便披了件中衣在身上,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头发也束得随意,就这般也让他显出几分写意的风流。

他摸摸鼻子道,“是我叫阿瓷传的热水,想来你也是要沐浴的。”

他们这一番动静,阿瓷早已察觉,只是李霁不传,她也不好意思入内,只好替二人在外间哈欠连天地守夜,直到裴之旸推开门,让她送热水。

李霁颔首,她的确不愿意一身粘腻地入睡,只不过,“我入浴,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裴之旸捧过一条手巾,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侍奉主上了。”

李霁笑了笑,抬手泼了他一脸水,厉声道,“还不快滚!”

裴之旸一闪身,到浴桶另一边去了,这里挂了一道帘子,为着隔绝些冷意。他双臂交叉,背朝帘子站着,像是替她守着浴房,只是忍不住又想逗她两句。

“公主千金贵体,金枝玉叶,是臣下手重了,未顾及公主体力。”

李霁呸了一声,“你以为都是你,野狗似的不知道累?本公主早该安置了,你怎么不看看,现在离天亮还有几时?”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色却还是透黑的,看不出时辰。裴之旸只笑笑,“此事不分天黑天亮,你要是愿意,什么时候我都不累。”

李霁想骂他不要脸,可嘴角却先提了起来,一时无言,索性往水下又埋了埋。

直到水温泛凉,她才起身,可水里泡得久了,猛然起来眼前不由发黑,眼看要摔倒,却被人稳稳接住,这人颇得意,“我早猜到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