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羽一个没注意,指腹扫过麟席光滑的脸颊,“...什么?”
“偶尔也要带你出去玩玩嘛~毕竟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
这种一听就没什么诚意的话被麟席面不改色地讲出来,麟羽说不上哪里不对,又听麟席继续道:“去吧,哥?我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
麟席语气真诚,撇嘴的模样看着有些可怜,“那衣服可是特地为你买的,你要不去,它可就只能进垃圾桶里了。”
他的软肋被麟席拿捏得死死的,没有办法拒绝。
衣服是麟席帮他换的,穿的时候没少往麟羽身上揩油。麟羽的肩很漂亮,非常直,鼓起的肌肉线条流畅,麟席和麟羽睡在一块时总喜欢在这一处留下自己的牙印。距离两人上一次做已经过了两三天,照理来说牙印早就应该消光了,可麟席摸上那一处皮肤,红红的像是被吮吸过一样。
“这里怎么红了?”麟席歪着头,指腹按着肩头紫红色的淤青反复摩擦。
本就泛红的皮肤被搓得发疼,麟羽缩了缩脖子,躲开麟席的手:“可能就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吧。”
坦荡得十分不像样。
“哥,我猜你应该不知道那里长什么样吧?”麟席气得好笑,他不由分说地咬住麟席的脖子,嘴唇贴着皮肤吮吸。
被咬过的地方有些涨涨的,麟羽不用想就知道会留下痕迹。他推开莫名其妙的麟席,跑去厕所照了照镜子,在全身镜前看到脖子上的吻痕。
“你疯了?”麟羽皱眉,对着镜子来回查看,“这东西很难遮的...”
“就拿对付我的话术出去说呗,就说是虫子咬的怎么样。”麟席阴着一张脸,钳住麟羽的下巴,“不过我没什么见识,倒也真心想知道,要不哥告诉告诉我,什么虫子会咬出这种痕迹?”
37、初恋
麟羽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昨天下午李青昧把他叫去了公司,要是说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什么吻痕,除了他麟羽想不到第二个人。
要怪也怪他不谨慎,可是李青昧向来不爱做多余的身体接触,他也就以为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事。估摸着是趁他不注意后入时压在肩上咬的,麟羽不相信李青昧会是情难自控的人,总有种被算计的难堪。
虽然不知道李青昧的目的是什么,但麟羽下意识选择保持沉默。他偏过头,自欺欺人地遮住脖子,避开麟羽的视线。
“不说是吧?行啊。”这幅不合作的模样让麟席的表情更加冷。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烧尽,直觉告诉他不可以再心软,对付他哥早就应该把之前准备的链子用上。可转念又想到今晚最初的计划,麟席同样难以割舍,只能暂时任由这根刺卡在喉咙里,像自虐一样:
“你不说我早晚也会查出来的。”他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这才憋出了这么几个字。“现在和我下楼,今天的事咱们晚上回来慢慢算。”
李青昧算好时间,坐在车后座等麟席下楼。距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超了十几分钟,他第三次望向窗外,终于看见自己的好弟弟。
麟席臭着一张脸,双手插在兜里,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麟羽难得出门,就跟在麟席身后,脖子上还突兀地贴着一个创口贴。李青昧往下望,发现两人之间空了将近两步远,这才又觉得神清气爽。
他按下车窗,佯装疑惑,“怎么换个衣服要换这么久?”
麟席的脸更臭了,他给了李青昧一个眼刀,没说话。
李青昧笑意更甚,心里的猜想大概是可以确定了。他歪头看向后边的麟羽,态度暧昧不清:“要坐过来吗?”
视线被麟席挡得严实。
“不用了,我哥坐前面。”麟席皮笑肉不笑,生生隔开二人。
虽说动机不同,但两人本意都并非想让麟羽受到过多关注,到场后干脆将麟羽安排在某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李青昧和不少熟人打了照面,几乎走了一圈才有了休憩的机会。手里的酒杯才刚刚放下,余光又瞥见麟席直直朝他这走来。
“有事?”李青昧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看表情并不意外。
“这应该是我问你,你对我哥做了什么?!”麟席握紧了拳头,压低声音面色铁青。
除了他以外麟羽能碰到的人本就不多,思来想去知道他们关系还敢下手的也就这么一个。麟席虽说没有证据,但基本已经可以认定。
“这话说得也太不公道了。”李青昧本来也没打算隐瞒,面对麟席的质问只是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又没强奸他,是他自己主动缠上我的。”
李青昧想,他的好弟弟应该还要感谢他才是。麟羽背着他和自己睡了这么久,如果他不说估计麟席这辈子都要蒙在鼓里。
倒也不是因为他和麟羽的交易快到期,李青昧只是不愿看麟羽睡了自己以后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在麟席那里讨到好。
到时候没了麟席的支持,麟羽在这个家里是立不住的。一个高中肄业的家伙在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估计不久又要可怜兮兮地来求自己,用身体换取活下去的资本。
想到这他有些兴奋,语气也真诚了几分,“在你不在的时候麟羽自己主动找上我,这种人是什么货色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了。现在还只是我,以后有机会指不定就会变本加厉勾搭什么外面的人。我劝你还是少花点心思在他这种人身上,玩玩也就算了。”
丝毫不提自己强迫人家还钱的破事。
可惜他说的麟席一句也没听进去,注意力全集中在李青昧说的主动勾引上。
明明他哥都没有这样对他过...麟席嫉妒得都快要抓狂,要不是今天晚上有非要将他哥带出来的理由,他一定会用绳子把他哥操得下不来床,让他再也没有精力想其他人。
“别人我说不准,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就算是我哥主动的,那玩意儿长在你身上,你就不会拒绝?”麟席闷下一口酒,呛声道:
“就算我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错,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李青昧语塞,觉得这人简直没办法说理。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李青昧轻哼,“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被服务的滋味。”
简直就是在麟席心窝捅刀子。
话不投机,两人的目光默契地投到不远处的麟羽身上。
长相清秀的姑娘端着盘子靠近麟羽,拉开了他对面的凳子。李青昧见麟羽猛地挺起背,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僵直无措,高壮的背影显得滑稽可笑。
“嗤。”他不屑地笑出声,麟羽都上赶子让人插了,怎么看也不会喜欢女人。
手肘碰了碰一旁的麟席,李青昧没注意到对方难看的神色,“我猜那姑娘要是知道麟羽只是个穷光蛋,估计得马上拎着裙子走。”
这种女人他见多了,借着宴会来钓金龟婿,也不看看自己那小鸟胃吃不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