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璋笑着睇他一眼,反问?:“难道不是?”见裴文拓不认同的摇了摇头,又道:“就比如林晚,她再如何不喜欢我?,还?不是为了阿奴的前程以及她自个的好日子,选择向我?这她厌恶的人妥协,为我?洗手作羹汤,整日小意温柔地陪着我?,甚至承欢于帐内也在所不惜。”
裴文拓不能容忍他用这样轻蔑的态度这么说林晚,尽管他说的是事实,他刚要斥责容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自容璋对面的扶手椅里站了起来,指向荣璋道:“你?都听到?了,你?全都听到?了,是不是?”
这一次,约莫是林晚不在场的缘故,容璋没有否认,“是。”
容璋的这份坦荡叫裴文拓吃惊,越发看不明白他了,“你?就不怕我?把今日你?我?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告诉晚晚?”
裴文拓毫不怀疑,一旦知晓这些,晚晚不说会立刻与他分道扬镳,至少也有了隔阂。
容璋摇头笑道:“你?不敢。”
他说的不是你?不会,而是你?不敢,裴文拓十?分费解,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容璋继续语焉不详地道:“我?想你?应该听过独臂张这个人的名讳。”
独臂张也是泉州城的商户,与裴文拓不一样,他从?前是做绸缎生意的,不过却是不温不火,也就这两年跑船出海才赚了个体面,不过好景不长,半年前他的船被官府查封了,家也被抄了,罪名是走私。
不过裴文拓自生意做得光明正大,从?未做过违法犯罪的事,他挺了挺胸膛,“我?这个人行得端做得正,恐怕是要叫容侍郎失望了!”
“你?手脚干净,你?手底下的人可不干净。你?猜朝廷若是抓了你?的手下,你?这个东家又是否能够幸免?你?这个东家若是出事,你?手底下那几百号靠你?吃饭的人以及那几百户无辜家庭,他们又该怎么办?总不能都去喝西北风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罢,容璋懒洋洋地瞥他一眼,等?着他的决断。
裴文拓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却是不能将手下人送进监牢,更?是不敢辜负这些兄弟多年的信任,终究是向容璋折了腰,他指向容璋的指尖被气的发抖,“你?简直是无耻。”
“不敢当。”容璋轻抬了抬下颌,唇角勾起一个自负的弧度,“不过是先礼后兵而已。”
容璋自问?给了他更?好的选择,是他自己不识趣,这却是怪不得他。
裴文拓冷哼了一声?,“还?先礼后兵,我?看是仗势欺人才对。”
容璋并不反驳这个说法,他看着气急败坏的裴文拓平静地答道:“就算是我?仗势欺人,你?又能如何呢?”
“你?......”裴文拓气的是两窍生烟,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晚继续被容璋蒙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着今日容璋亲自去接她,又向兰英及师兄示好,等?夜里回到?温泉山庄,林晚又亲自下厨给容璋炖了补气益血的汤。
容璋愿意对师兄他们好,她也不是不可以对他好一些。
可却被关胜拦在了外边儿,“夫人,世子爷已经睡了。”
林晚不悦地道,“房间内分明还?亮着灯,怎么可能睡了?”
关胜心?里那个苦啊,怪道世子爷今日拖着病体也能在裴宅大耍威风,却原来是用了宫中秘药的缘故,如今药劲儿过了,这会子正在床上痛不欲生呢,自家主子爷最是要面子的一个人,尤其是不会愿意在夫人面前丢丑,又哪里会容许夫人进去呢?
总之,关胜就是不让进,却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讲。
林晚察觉出不对劲来,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先闯进去了再说。
关胜正要跪下告罪,却瞧见世子爷正好端端地坐在床上,却哪里去见方才那个痛得面目扭曲的世子爷?
难不成又吃了那药丸?这是不要命了吗?
容璋正靠在床头的靛青祥云纹引枕上闲散地翻着一,大约是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掀起眼皮子觑向了林晚,在视线落在林晚手中那盅汤时?,得逞地笑了笑。
“又是阿奴吃剩的?”
林晚被他的促狭逗笑了,“是呢,你?若是嫌弃,那我?端走了啊?”
说是这样说,林晚还?是不待容璋回答,便端着汤进了屋,如此殷勤未尝不是对容璋的一种?补偿,为着她今日说的那些话,亦或者她想探一探容璋的底,那些诛心?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见,又听了多少?
林晚先将汤盅放在床前的一张方几上,却并未立刻去喂他,而是先往床边去坐着,寻思着该如何探他的底,然则话匣子还?没拉开,她便已被容璋长臂一挥,拉入了怀里。
紧接着,他的俊颜渐渐放大在她的眼前,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林晚心?跳如鼓起来,颤着声?儿拒绝道,“爷,你?还?没吃晚饭呢?”
却见他猩红着一双眼,嗓音沙哑地道:“我?现?在只想吃你?。”
第39章
“可你还受着伤呢。”林晚今日心绪繁杂, 并不想做这事。
可她才刚刚直起身,慌忙要离开,腕子上却突然多了一股不容置疑地力道。
容璋下?了床, 扯着她的手往他身上狠狠地一撞,厉声质问:“你就那么厌恶我?”
见了老情?人, 连碰也不让碰了?
他的眼神似尖利的刀子,是林晚从?未领略过的愤怒,吓得林晚浑身僵硬, 奈何?容璋捏得紧, 她使尽了力气也依然摆脱不了他的桎梏,不得已?她一口咬上他的虎口。
容璋痛得收回?手,林晚趁机跑了。
容璋扬起滴血的手指向林晚,恶狠狠地道:“我是你的丈夫,便碰不得你?”
林晚闻声驻足, 袖中拳头捏的吱吱作?响,作?为妻子她似乎的确没有?拒绝丈夫的权力,可即便如?此,她没有?兴致的时候,难道就不能拒绝了?
她闭上眼,眼尾滚出两行委屈的泪水,然则下?一刻她便被抵在了墙根, 分秒间容璋已?掐住了她的下?颌, 叫她被迫张开了檀口。
混杂着欲望与愤怒的眸子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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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
而后封上他的唇,不要命地啃了过来,凶横又霸道, 有?那么一刻,林晚感到自己马上就要窒息, 但下?一刻舌尖的刺痛感又叫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她睁开瞳孔逐渐涣.散的眼,就看到容璋那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脖颈上那膨.胀着欲.望的青筋,她便知道他今日是势在必得了,她逐渐放下?了抵抗。
是啊,她是他的妻子,就该尽到做妻子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