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吃将不住, 猛然侧过?脸去换气儿,却被男子咬着?牙关将她掰正,紧接着?又撬开她的唇齿,即便是?被女子发狠地咬破了舌尖,唇齿之间蔓延着?血腥味,亦然是?不肯罢休,似是?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的征战与挞伐。
林晚被压住身子, 手挠过?去, 也?更猫儿抓上铜墙铁壁似的,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林晚素来知晓他在这?事上不算温柔,可?如此蛮横却还是?头一回, 一阵的委屈袭来,林晚终于是?忍不住落起泪来。
舌尖传来丝丝咸味, 容璋骤然睁眼,看女子哭了,这?才肯放过?她。
“就你这?样娇里娇气的,还学人家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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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璋说话间已镇定自若地下了床,自然而?然地穿起外袍来,系腰带时还瞥了林晚一眼,神色淡然得仿若方才床上狂放不羁的不是?自己一般。
林晚这?会子也?算是?回过?味儿来了,这?人方才约莫是?故意叫自己知难而?退的,到底是?怎样的秘密,竟叫他如此煞费苦心也?要隐瞒?
可?凭什么他想如何就如何啊?
也?不知是?好奇心,还是?不服输的劲儿,总之林晚也?下了床,她把即将要逃离的容璋推来坐在床沿,纤细的手臂柔软地环上他脖子,顺势将雪软直接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容璋本就是?强压下火气,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登时就青筋暴起,却还不得不装腔作势就,佻达地笑了笑,“别等下又跟我这?儿哭爹喊娘的。”
林晚扫了容璋一眼,见他耳根早已红透,顿时得逞一笑,翘起脚后跟扑了过?去,“那就请爷怜惜妾身。”
绣花鞋落地,蚊帐的挂钩一扯,帐幔翩跹落下,掩住了满室的春色。
风停雨歇后,容璋扫了一眼娇,喘连连,香汗淋漓的林晚,有些懊悔地抚了抚额。
怎么当时就没能推开她呢?
却也?没打算赖账,只不情不愿地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林晚本以为他又会蒙混过?去的,不成想竟还算说话说话,登时就来了精神,“我想知道?的可?就多了,比方说白日里救我们?的是?谁?为何世子爷不让我看见他们??还有为何父亲和母亲管不着?你的亲事?还有折颜......”
林晚连珠语炮一下子蹦了许多问题出来,听得容璋直皱眉头,他故作高深地扬起下巴,“这?些问题我可?以答,只是?......”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瞥林晚一眼,“只是?我怕你不敢听,也?怕你后悔问。”
会让她后悔且害怕的答案?这?叫林晚好奇心更甚的同时也?暗暗有些担忧,如今的日子于她而?言堪称美满,若是?这?个答案当真会打破这?份安宁,她是?一定非知道?不可?吗?
林晚迟疑着?并没有及时出声。
就在容璋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林晚却突然道?:“那你还是?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被蒙在鼓里,即便是?个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
算盘落空,容璋不由得扯了扯唇,却依旧不肯就范,又抛出了一个林晚无法?拒绝的诱惑来,“若你不再问东问西,我可?以允你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林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吗?杀人放火呢?”
林晚自然是?不会去杀人放火,不过?是?想知道?这?个愿望的范围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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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璋正色道?:“自然是?不违背家国道?义?且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愿望。”见林晚颇为有兴趣,又加码道?:“你自己好生想一想,是?满足你的好奇心重要,还是?得我一个承诺更重要?”
这?还用选吗?傻子都知道?该如何抉择。
林晚不免瞪了容璋一眼,嗔怪地道?:“我怎么觉着?,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你总是?有办法?糊弄我啊?”
容璋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应当庆幸,我总是?愿意糊弄你。”
这?算是?告白吗?可?听去怎地如此别扭?林晚抄起枕头就给容璋砸去,后者轻巧躲开后,第三次将外袍穿在了身上,往外院书房去,他是?真的有事儿。
许多年后,林晚回忆起今日,依旧是?会心一笑,若不是?得益于容璋的这?个承诺,她如何能得知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入骨,即便她后来那般践踏他的真心,他依然永不离弃。
黑甲军的闵英将军,已在外院的书房恭候多时,一见容璋便单膝跪下,“启禀主上,末将已命人将姜远的头颅送至了七皇子面?前。”
容璋点了点头,又问:“太?子那边如何了?”
“回主上的话,太?子那边深信杀手是?七皇子派出的,如今正火急火燎地召幕僚,欲要深究七皇子这?些年诱拐良家妇女的案子。”
一提起这?个,闵英一开始并不理解,既然要刺杀太?子为何却不干脆杀死,而?是?要嫁祸给七皇子,直到安插在太?子身边的细作传来消息,说起太?子连夜召了僚属,欲要揪出七皇子这?些年的错处,便知道?主上这?是?要叫太?子和七皇子狗咬狗。
毕竟七皇子也?不是?个好性儿的主,一旦知道?太?子在查他,只怕是?连表面?上的兄友弟恭也?装不下去了。
大概是?因?为太?子陆绍受了刺激的缘故,第二日的狩猎竟然得了魁首。第三日也?就是?最后一日,七皇子陆逸为了迎得最终的胜利拿出了拼命的劲儿,可?即便如此?*? ,他也?只是?勉强同陆绍打个平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到不是?说其他人就一定不如他们?两个,而?是?明眼人都看出这?两位殿下是?在别苗头,又哪里敢上前掺和?
按照惯例,每一回的春狩皆会决出最终的魁首,这?名魁首将会获得皇帝的墨宝,这?于寻常官员而?言是?无上荣耀的事,不过?于这?两位殿下而?言,争的可?不是?这?份殊荣,而?是?争一口气。
可?谁能想到,这?两人能打成平手呢?
这?下子皇帝可?犯了难了。
还是?王丞相那个老头子摸着?胡须站出来出了个主意,“那不如让两位殿下比试箭术以决出胜负?”
这?个提议一出,众人皆是?叫好,毕竟于狩猎而?言,最紧要的便是?箭术,可?偏偏太?子在最后猎得一只豹子时伤了手,而?今根本挽不起弓。
本以为这?个法?子怕是?不行了,可?太?子竟然走向容璋,笑得十分和煦谦卑,“子襄,如今只能劳你代本宫比赛。”
众目睽睽之下,想必容璋也?不好驳了太?子的面?子,果然林晚就见容璋笑着?点了点头。
见容璋应承下,太?子陆绍及太?子妃卢媛皆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容璋拒绝。其实太?子麾下不是?没有擅箭者,他不过?是?想着?告诉众人,他同容璋依旧密切如初,前阵子那些小事儿根本没影响。
而?七皇子则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谁能想到,自己竟促成这?两人再度结盟,而?他却失了姜远这?么一员干将,这?一步臭棋还真是?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免怨恨起姜芙来。
“世子爷?”林晚扯了扯容璋的袖子,低声道?。
容璋侧过?身来,垂眸看向女子,见她眼里满是?担忧,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不过?是?一场比赛,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