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1)

目前, 排在第一的是七皇子,只他一个人猎得的猎物便堆了一座小山, 这里头不乏獐子、梅花鹿这样个?头大的。排在第二的则是周夫人的丈夫车骑将军,收获也是颇丰,一头野猪尤为打眼, 但论数量却是远不及陆逸。再往后, 就皆是平平无奇了,多是些小的飞禽走兽。

虽还?有少?部分人不曾回来,可基本上陆逸夺得魁首已是铁板钉钉,已有不少?人恭维陆逸,陆逸皆一一笑着寒暄, 可那笑意却并不达眼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目光始终在搜寻容璋,可直至天黑透了,秦水畔燃起了篝火,众人或炙肉果腹,或载歌载舞,也并未再见?容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

陆逸自嘲笑笑, 从前倒是高看容璋了, 不成想区区一个?姜远就能要了他的命。

正这时,姜芙急步过来,冒冒失失的连礼仪都不顾, 还?险些打翻了他手?中的酒杯,陆逸冷声斥她, “做甚么这么莽撞?”

姜芙刷地一下跪在了地上,“殿下,我兄长失踪了,求殿下派人前去寻找。”

陆逸心里咯噔一下,一个?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但还?不及他盘问姜芙,容璋及林晚便?并驾齐驱闯入他的视线。

男的清隽如?松,女的妍似牡丹,尽管夜色深沉,可在他们?冲出林子的那一刻,陆逸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陆逸握紧了拳头,将手?中玉盏捏了个?粉碎,“还?真是个?命大的。”

姜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干净净,她不住地摇头,“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莞尔,她想起什么,却是直接哭出声来,“是他,一定?是他,我兄长失踪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陆逸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他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本来还?想嘲讽姜芙几句,却见?她面如?死灰也是可怜,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行了,你先下去吧,你兄长我会派人去找。”

送走了姜芙,陆逸若无其事地上前攀谈,“今日好多人目睹有黑熊出没?,我原本还?担心子襄及嫂夫人,如?今看到你们?完好归来,我也就放心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无法?自控地就落到了林晚脸上,容璋一个?跨步将媳妇挡在身后,拱了拱手?道:“多谢殿下关心,容某和?内子不曾走远,倒是殿下侧妃的兄长,听?人说追着黑熊去了,也不知如?今可还?好?”

陆逸听?懂了他的暗示,然姜远是带着十几个?侍卫同行的,再如?何失算也闹不出大乱子,于?是便?故作镇定?道:“姜侯爷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也是无碍的。”

容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吗?”

陆逸这下子却不是那般笃定?了,难道说姜远那个?不成器的真的出事了?

于?是,等送走容璋后,陆逸立马派了亲信去林子里找姜远。

姜芙半夜被噩梦惊醒,却突然听?到窗外有诡异的响动,她蹑手?蹑脚地来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户,却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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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姜芙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嘴里不住地念叨,“杀人了,杀人了。”

侍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颗被撕咬得只剩下一半的头颅挂在窗外。

陆逸正在撤回暗杀太子的部署,容璋能够在陆逸手?上全身而退,且他丝毫查不出任何端倪,可见?其能耐深不可测,这个?时候再贸然对太子出手?,实在太过凶险。

却听?随从来报姜芙惊厥昏了过去,虽不耐烦倒也肯丢下事务去探望姜芙。

只见?她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姜芙看到陆逸到来,宛若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着他不撒手?,“殿下一定?要替妾身兄长报仇。”

陆逸皱眉,“你兄长不是还?没?找到吗?”

话音落,便?有太监把盛有姜远的头颅的匣子呈上来,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陆逸,也不免为之侧目,一巴掌拍在了床沿上,“这个?容璋还?真是半点也不把本殿放在眼里!”

经历过方才那一番凶险,林晚和?容璋却是没?那个?兴致留在秦水河畔玩闹,早早地回到了荣国公府的别业。

夜里就寝时,林晚想起在林子里容璋无意间?说漏的话,便?问他:“这么说,你当初躺在床上那一个?月,全都是装的?”

事情已过去多久,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容璋倒也不瞒她,甚至包括当时的朝堂局势,也一一分析给了她听?。

听?得林晚是潸然泪下,“你还?真是个?狠心人,明知我如?此忧心你,忧心得整日整日地睡不着,却偏要将我蒙在鼓里。”

“说到底,你就是信不过我。”

平心而论,容璋当时的确是不信她,可也知晓这话万万不可说,否则这人没?准掉头就拐着他儿子跑了,也只能是尽量哄她,“我不是不信你,而是太信你,我知道不论我说与不说,你皆不会弃我。反倒是,若我同你说了,你便?不会如?此伤心,如?此一来,却又如?何叫他人信服我真的病重?”

“巧舌如?簧。”林晚嗔了他一眼,心里清楚不是这么回事,但也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没?必要太较真,转而问起目下的事儿来,“那今日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同我说,那黑熊以及姜芙的兄长,都是自己离开的?”

容璋本来都躺下了,闻言直接下了床,“我突然想起还?约了人谈事儿,你自己先安置。”

林晚知道他这是又要逃了,当即使出了杀手?锏,“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折颜和?我说了些什么?”

此言一出,容璋脚尖一顿,但旋即他又往床背后的衣架走去,取了要换的春衫来到床边,边褪寝衣边睇着她笑道:“你现在倒是学?聪明了,知道用秘密交换秘密,可你料错了一点,我的确是想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但却并非一定?要知道。”

顿了顿,他笑得有些欠打,“你不是都原谅我了,我还?关心从前做甚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晚扯了扯唇,这人可真不好糊弄,可直觉告诉她,这背后一定?有个?惊天的大秘密,叫她不得不严阵以待。

她心一横,便?伸出玉足抵在他衣衫半解的胸膛,只稍微蹭了蹭,便?叫某人压着她的腿弯欺了过来,眼神凶狠得似要吃了她,“林晚,你这是在玩火。”

林晚却并不怵他,“你今儿个?不把话说明白,从今往后你就别再碰我。”

以林晚对容璋的了解,这恐怕是唯一可以拿捏他的事儿,因察觉他呼吸粗重起来,知他再经不住撩拨,便?也起身,将他宽了一半的寝衣往下扯,纤纤玉手?抚上他硬实的胸膛,画了一会儿圈,掌心逐渐灼热起来,又转而扶着他的肩,踮起脚尖吻向他的唇。

先还?只是在外边儿描摹,或是吻他那锋折的下颌,亦或是亲香他的唇瓣,见?容璋分明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却依旧顽抗地不肯就范,不得已林晚只得撬开他抿紧的唇瓣,而后探入温热濡湿的丁香小舌.......

这还?是重逢后林晚第一次邀宠,是以,即便?容璋知她心有所图,也还?是挑起她的下巴,动情地吻了过去。

第59章

他吻得又狠又急, 叫林晚嘴皮发麻,不用想定是又红又肿,那人却尤不满足, 竟咬住她的舌尖撕扯,痛得林晚抬手去挡, 却直接被攥住了腕子。

容璋直起身来,似讥讽似轻蔑道?:“我这还没有如何你呢,这?就受不住了?”

大概是林晚看起来还不够可怜, 还引不起容璋的怜惜, 只丢下她的手便又欺了过?来,这?回的攻势却是?更加地猛烈。

他直接掐上了她摇摇欲坠的咽喉,封住她早已被吮破皮的唇,不肯放过?她口中的每一口气,似要在她的嘴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