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1)

尽管林晚一再告诫自己富贵荣华乃是过眼云烟,也?还是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

兰英也?劝她说:“容世子愿意给你和阿奴名分?,总归对你们有几分?真心,你也?别再想从?前的事,便是为着阿奴的前程,你也?得这么选。否则,便是阿奴长?大了,恐怕也?要怪你耽误了他的锦绣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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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都明白,可林晚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怎么可能不想呢?他把我骗得这么惨,我怎么能相安无事地和他过日子?”

兰英听了直摇头?,“你也?是当娘的人了,难道还成日里只想着情情爱爱?”见林晚眼瞅着就?要哭了,又道:“实?在不行,你就?把他当做东家一样侍奉?”

林晚白了她一眼,“侍奉东家可不必陪,睡。”

纵然林晚再傻子也?明白,容璋对她多少还有几分?兴趣,这兴趣么自然不是对她这个人,而是她这身皮,肉,这早在很久之?前她便知晓。

她可不觉得嫁给容璋后,他会委屈他自个儿。

这么想着,林晚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兰英姐,我怎么觉着我这像是,像是......”

后面的话太难听,林晚实?在说不出口,然兰英却听明白了,打趣他道:“谁嫖了谁还不知道呢?你就?把他当做是楼里的小倌不就?成了?就?容世子那脸那身段,应该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吧?”

这么一想,似乎也?有道理?,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虽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却也?是林晚深思熟虑的结果。

不过,林晚自知不再喜欢容璋,自认为有必要将这事提前挑明,“如果我心里从?此以?后都没有你,你还愿意娶我吗?”

容璋在最初的怔楞过后,浅抿出了一丝笑,“无妨,我心里有你就?行。”

这算是告白吗?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林晚忍不住抬眸去看他的眼,淡然地不带一丝情绪,方才明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是为了阿奴吧?

心里叹了一声,你还在期待什么呢,人家都这样欺负你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晚几乎是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容璋教阿奴读书识字,林晚也?都躲在前头?铺子里,一时还无法接受两人关系的转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直到这一日傍晚,关胜前来书肆,笑着通知她,“姨娘,世子爷想要三日后回金陵,叫小人来问你一声可方便?”

这么快吗?

答应的时候很爽快,真到了兑现承诺时,林晚却忐忑起来,“就?不能晚些时候才走啊?”

关胜解释说:“世子爷已离开金陵一个月,刑部如今也?没个尚书的,许多事儿还等着世子爷回去决断。”

言下之?意,却是已经出来的够久了。

林晚差点忘了,如今他已是正三品的刑部侍郎,竟然能抛下公务一个月来泉州,看来还真是十分?看中阿奴呢,显而易见不论她如何挣扎,也?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可即便是要回去,林晚也?不愿这么快,她在泉州城住了四五年,许多事儿还需要收尾,更何况师兄还在海上,再要半个才能回来,她便是要走,也?得和他打一声招呼才是。

不过,林晚也?知晓关胜做不得主?,遂将铺子关了去到后院。自从?被张婶子撞破后,张婶子又开始如常来帮工,如今正在哄阿奴睡觉,整个院子不见容璋,只得去隔壁院子找他。

林晚第一次踏足隔壁院落,这个院落和她那个院子一样很是有些陈旧,从?前在国公府时,下人都不会住这样的院子,没想到容璋竟肯在此落脚将近一个月。

林晚撇撇嘴,男人为了子嗣,还真是舍得下本钱。

院子小,一眼便能望到头?,林晚一出现,书房内的容璋便看见了她。

以?往每一回林晚去墨林斋,总是提着汤水,挂着泛红的羞颜。如今却是两手?空空,眉宇之?间也?再无半分?的依恋。

这个认知叫容璋呼吸一滞,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失落,“晚晚。”

林晚闻声望去,便透过支摘窗看见站在书案后的容璋,他手?里握着笔,也?不知是不是在处理?公务?

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去找他,就?听他又道,“过来。”

林晚点点头?,提着裙摆进了屋,就?看到书案上展开了一张宣纸,上头?写了一个名字容钰。

钰,是珍宝的意思。

他这是要给阿奴取名字吗?林晚自书案上抬起眼,就?对上容璋炙热的目光,“晚晚,你说阿奴叫这个名字如何?”

自然是好,叫人一听便知他的父亲是如何地珍视他。即便早知容璋对阿奴的看重,可这个明显充满爱意的名字还是叫林晚为之?一楞。

直到容璋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一并又写下容璋及林晚两个名字,她这才回过神来,她抬起懵懂的眼看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晚晚,等回到金陵,我们一家三口便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林晚审视的目光正好撞上那灼热的视线,烫得她眼睛疼,忙别开脸,挣开他的手?往外走去,却被容璋自背后拥住了。

“晚晚。”

他虽什么都没说,只是这般喊她的名字,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扣住她的细腰,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敏感?的耳垂,刻意压低的声音又是如此地具有蛊惑性。

两人也?是如胶似漆过一段日子的,林晚岂会不知他接下来要做甚么?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便被拦腰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容璋已将她抱去了后头?的床上。

林晚被摆弄在床上,眼瞅着男子渐渐倾身,呼吸越发急促,林晚不住往后退去,直至背脊抵在墙壁上,却倏然又被捉住了纤细的脚踝,将她拉在自己身,下,他迷离的眸子似要滴出沸腾的水,说出的话也?是相当地灼人,

“晚晚,你就?不想这个滋味吗?”

有什么好想的?当时她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不过林晚不敢说实?话,面前这个是她的东家呢,对东家可不能随便顶嘴,可她又实?在是抵触,只能揪紧了身下的绒毯,偏开头?去眼不见为净,盼他早点完事儿才好。

容璋的目光放肆地打量林晚,自她清媚的侧颜渐渐往下,最终落在那隆起的雪软时,眼神倏然一暗,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她的腰间,指尖稍稍一勾便叫衣衫滑落至两臂,半遮半掩的薄肩之?下是同样隐隐约约的雪,峰。

男子喉结上下一滚,片刻之?后便深陷在雪,峰之?间,沉闷的声音自谷底传来,“可是我想了。”

女子难受地蹙起了细眉,羞耻地蜷起了脚趾,虽则心里十分?抗拒,却也?不可否认是舒服的,可坏就?坏在她脑子里出现了那件竹青地织金缠枝纹衣裳,以?及穿那件衣裳的折颜,以?及折颜那讽刺的笑容,那笑容就?好似在说你不过只是一个替身,一个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