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偷偷吗？

蒋书侨把他吻到只剩最后一口气时想，这个撒谎精还是这么厉害，无论过去多少年，自己永远都会上他的当。

食人花养护指南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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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 Drop来了个运营总监，向总监。

“蒋绵，你知不知道运营是什么意思？”向晓初坐在折叠床上问他拿水果刀，蒋绵抽出办公桌那把二十五厘米的手刃递过去。

“你跟客户说什么保护地球，保护宇宙的…人家听得懂吗？你知不知道你的优势是什么？嗯？”

向晓初替他削苹果，刀刃太锋利，他惊了几秒后看到蒋绵蹲在自己面前摊开掌心接着苹果皮，“优势？我们……很专业。”

“你很专业，所以专业的人找专业的团队做专业的事，花专业的钱。”

“微生物吸附，老板关心什么，只关心花多少钱。”

成本太高了，蒋绵确实很苦恼。

海城这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关系到城市管理不是他们这种跨境机构能掺和的事情。

他手心里的苹果皮逐渐卷成一个漂亮的形状，向晓初笑他傻，“蠢蛋，要的就是成本高。成本不高你怎么赚钱，掺和在里面的别人怎么赚钱？这河道治理起来要不要做实验？要做几次？用什么材料？是不是你们专业的人出方案，你说了算？”

蒋绵听得迷迷糊糊的，但大概又懂。他有些为难，不想介入在那些灰色地带里，向晓初咬了一口苹果又塞在他嘴里，问甜不甜？

蒋绵笑了笑，“嗯，许愿，向晓初。”

长长的苹果皮，是可以用来许愿的。这是蒋书侨在一个深夜里告诉他的哄小孩的话，那时候蒋绵在发高烧，蒋书侨抱着浑身滚烫的他讲故事。

向晓初看着那串鲜红的苹果皮心想：这世界上欠的东西够多了，他有什么资格许愿？

桌子上的电话声响起得急促，那是蒋书侨专线。蒋书侨的助理在某一天来办公室特地安装的一部电话，只有一个人能拨通。

蒋绵拍拍手站起来去接，电话里的人说晚上要去槐山吃饭，“你要跟地方部门打交道，得找爷爷。”

蒋书侨吩咐了几声，蒋绵连连保证说晚上他掌勺，也顺便让爷爷哥哥和好。挂电话前蒋书侨像是想起了什么，“向晓初呢？你让他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蒋书侨笑了一声，说挂了。

莫名其妙。

蒋绵回头的时候却看到办公室站着一个他份外想念的人，一个浑身上下写着“我后台很硬”的关系户。

“哇，李易！！！”

办公室只有两个凳子一张折叠床，蒋绵招呼他往床上坐，压根儿没管脸色铁青的向晓初。床边的人拿着把刀，李易皱眉想起了曾经的案发现场，满身血的向晓初替他开门蹭了自己一身洗不掉的罪证，表情慌张有一瞬的无助。

李易仍然不知道那一瞬间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毛病？天天揣着一把刀？”

向晓初耸耸肩，该来的躲不掉，贵人来了就好好招待，于是他站起身掂了个苹果。“吃吗？给你削一个。”

蒋绵点点头忙着给李易泡茶，“是呀是呀，晓初，给你老公削一个！”

说完后办公室里没什么动静，蒋绵笑起来天真又灵动，向晓初巴不得把刀飞过去扎死他。倒是李易很捧场对他招招手让他过来。

他看看蒋绵的脸，打量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蒋绵现在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蒋绵没有和他客气，问要不要投资，“赚钱不一定，可能是要亏本的，但我可以让向晓初陪你吃饭，他不和你吃也是和别人吃，一样的。”

李易本来还想和他辩几句，但说实话他不太想招惹蒋绵，过了几秒伸出手，“成交。”

向晓初拿着刀心想这刀刃够长，扎死两个应该不成问题。

蒋书侨姗姗来迟一步，在日落时分打算接蒋绵去槐山。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外面站了五个保镖，蒋书侨心想李易怎么还是那么装逼？

而向晓初从温哥华人间蒸发，最后带着妹妹现身伦敦。如今他的妹妹安然落地，自己则成了无脚鸟。

蒋绵看着来看好戏的哥哥赶紧做了个手势让他闭嘴，拉着人往门外躲。

办公室里向晓初巧言令色，一套又一套。蒋绵让蒋书侨闭嘴，自己却趴在门上偷听被蒋书侨拎着耳朵扯回来。

“李易的事情少听，免得被灭口。”

蒋绵太好奇了，用眼神央求。从前去念书的时候也这样，路上有人吵架他就扒着窗玻璃脖子伸得老长。

蒋书侨那会儿喜欢带着耳机睡觉或者刷手机，蒋绵和司机老赵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半天，他不得不把手机里的声音暂停，听听这个蒋绵到底在说什么。

蒋书侨说完放开他半只耳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被灭口的可能。期间蒋绵拉着他的手问蒋书侨早上吃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晚上要吃什么。蒋书侨抱着手臂冷眼看他，“好好偷听。”

办公室里李易坐在折叠床边，问妹妹呢？

向晓初指了指外面，“不是在外边儿？”

“我问你妹妹，向晓墨。不是蒋家那神经病！”

蒋绵听完皱起眉头有些委屈，“怎么他们两个吵架还骂我呀……”

向晓初长叹一口气，走到他面前想跪又碍着外面站了一排人，只能蹲在面前像只哈巴狗似的袒露，“她很好，你送她的那个小提琴她拉得实在不像样子，那首圣诞歌我都不好意思发给你……”

坐着的人不说话，一个手机啪得甩在向晓初脸上，摔得他脸疼，鼻梁骨闷疼。

上面的视频向晓初自己录得，自己发的，李易点了播放之后是刺耳的呻吟，立体环绕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