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明明就没睡着啊!就说怎么睡这么快,合着搁这儿玩无间道呢?

既然他们假寐,自己也佯装不知,不动声色地同时抚摸两具阳物。两人竟都忍着不做反应,紧闭眼睛好似睡得深沉,唯有喷在肩头的呼吸略微凌乱。

前桥拇指旋着阴头抚摸不停,随着阳物涨大,动作幅度也逐渐变大,终于梁穹受不住,哼出声来,随后吻在她肩膀上,将她捣乱的手按住。这下成璧也意识到她在同时撩拨两个人,阳物抵在她胯侧,责怪道:“别闹了,好不容易捂的热乎气儿。”

前桥装糊涂,将手中他的硬物扯了扯:“这就是热源啊奇怪,你比梁穹的烫。”

“哪有比这个的?!”成璧恼羞成怒,却被她转头吻住,为了维持那宝贵的热气儿,他动也不敢,却见前桥吻着吻着,突然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他随即感觉腿上一冷,抬头看见前桥右腿高高举着,将梁穹的头纳在腿间这下热乎气儿全跑光了!

成璧无奈至极,但前桥将他吻得几近窒息,他也只能一边踢“被子”帮她盖好,一边抚摸玉乳,将舌头喂至她口中盘摩亲吻,帮她缓解下体刺激带来的躁动。

刚用无影脚把“被子”弄好,前桥又是一个鹞子翻身,将他整个覆在身下。口含住他胸前的小豆舔咬,阴蒂压在他卵袋上,屁股则高高地撅着,享受梁穹手指的戳弄。成璧被她咬得有些发痛,下体又硬邦邦地难受,索性手握着自我消乏。那“被子”终于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四分五裂,恢复衣服的本来面目。

冷空气的窜入瞬间浇灭欲火,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随后又因此笑作一团。

“别受凉了。”

梁穹和成璧七手八脚地把“被子”再次拼好,这回说什么也不肯再折腾,一左一右将前桥牢牢箍在中间睡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篝火已快熄了,三人收拾好东西,于晨雾中赶路,终于在天色大明时回了公主府。

4.

武德侯于次日携侯卿出了皇宫,前桥至今仍不知道,侯卿究竟以什么理由劝动了女皇维持南郡建制,却又同意了乐仪和魏收的婚事。

乐仪在得知消息后,给她母侯与父卿郑重地磕了个头,随后就跑来公主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前桥。

“父卿说女皇通情达理,并非刻意为难我。她虽然仍未放弃让我继承南郡的念头,却终归不以收哥的事逼迫了。”乐仪道,“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得商量的,你要不要也去商量一下?”

“当真?”前桥迟疑道,“可是听你的意思,她也未曾放弃南郡改制啊……”

“唉,南郡本就是荆国领土,她是皇帝,想改也就改了。”乐仪解释道,“只是不能因我母侯和我的缘故改……她要是再找个明目,随她怎么改,其他两府将军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嘛。”

好嘛,原来她不是南郡独立小斗士这个被京都悉心同化的反骨仔啊!

可是再怎么和女皇打商量,也不能把公卿换成梁穹了,除非皇元卿突然嗝屁,或者女皇突然逊位这两条哪个都不可能发生。

更何况,经过昨晚梁穹和成璧身体力行的“开导”,她似乎对于公卿是谁也没那么看重了。

是谁都一样,现在的讨厌一些,没准儿接下来的盲盒更讨人厌。反正自从歪了情感主线,这剧情就开始破马张飞地乱跑了,若是诱荷看到,一定会惊讶于离题千里的故事发展。

话说,原作里魏留仙最终有没有当女皇的继承人啊?

公卿是赵熙衡的话……以女皇这么多的心眼,当真会让魏留仙当储君?她连立自己儿子都怕被兴国思想左右,会同意赵熙衡这个兴国脑袋来当储卿?

如果没有新男人出现,原作里魏留仙后院中最“适合”当公卿的,仍旧是何缜……又或者以前的故事无关立储,只是一个花天酒地的女尊公主情情爱爱的小甜文?那为啥还要铺垫这么多潜藏的危机呢?

这么一琢磨,更加无法理解,她总感觉诱荷当初的话没说透。她说没给世界观埋坑,不会是骗人的吧?

她在这儿云里雾里地瞎琢磨,却听下人递上拜帖,说何有玫来访。前桥现在一听“何”这个字,头皮都有应激反应了,出来迎接何有玫也并不热情。

“呵呵,何大人啊。”

“公主殿下。”何有玫对她态度依旧恭敬,“下官贸然来访,还望见谅。”

“没事。”前桥皮笑肉不笑道,“‘贸然来访’我这府邸的可不只何大人一个,不必客气,进来说吧。”

何有玫听出她话中夹枪带棒,讪讪笑了笑,带着个手捧锦盒的仆从进了府中。待何有玫落座,招手让那仆从将锦盒呈递上来。

前桥瞧着疑惑,问道:“何大人是带了什么礼物?”

“是一件旧物。殿下或是记得,或是忘却了。”

何有玫笑着回答她,亲手将锦盒盖子打开。织金的绸缎上摆着一枚质朴的玉环,似乎是受过损伤,那玉环有一处密密地缠着绳线,好像在掩盖玉上的缺口。

0091 91.傻大儿

1.

前桥看都不用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记得。

只是她不清楚何有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玉环看着像是被人用旧了甚至用破了的,值得她珍而重之地收藏着,在这个节骨眼儿送过来,难道是所谓“魏留仙和何缜的定情信物”吗?

她担心有坑,接了就跟接她儿子一样,变成烫手山芋。于是只远远地看着,也不发问。

何有玫见状,陪着笑脸道:“公主殿下大概没了印象,毕竟是此物是多年前先皇所留,彼时公主尚小。”

这是魏留仙母皇的东西?

前桥有些意外。她曾在梁穹、孟筠和女皇的描述中,大致拼凑出先皇的样子。她为政英明,极善察人,却也迷信神明,祭祀铺张。她教育后代严厉有方,却偏心溺爱次女。她和先元卿扶养幼弟长大,却在幼弟成年后将他嫁去南郡,无诏不得回京。

这是一个复杂的帝王和母亲,恐怕未知全貌不好评判。但唯一确定的是,她对魏留仙的爱十分深厚。

像是预料到自己天不假年,先皇在临终前将最好之物统统送给次女:日后的亲卫、伴读的蒙官、侍奉的姑姑和丫鬟。让她在严厉的梁太师前受教,怕她寂寞请来同龄孩子入宫陪伴。先皇对魏留仙用心至此,令当今女皇提起都微带嫉妒。

前桥于是点点头,示意何有玫继续往下说。

“嘉赐九年,先帝西巡圣乡祭祀真嫄女神,途中暂住于大亭府尹宅邸……彼时的大亭府尹与下官长姊何来润是姑嫂,长姊因得殊荣接待先皇。为表衷心,将供在真嫄像前五十载的一枚玉环献上。

“先皇得之甚悦,将玉环刻字赐予殿下,以求真嫄护佑。可这玉环常年未经手护,又乍离神龛,刚被殿下拿在手中,就裂开一个缺口,无法再用了。先皇见了便叹,说玉环无心易主,亦不愿前往京都,恐怕神意使然。

“彼时殿下不忍见先皇难过,向当地人打听了个土方法以彩绳捆扎玉环,将其埋入真嫄神祠下土内,据说吸收神力多年后,玉痕即可消除。您临走前嘱咐缜儿,十年后为你掘土取环,将完璧送至京都,与您和先皇相见。”

说到此处,何有玫无奈叹道:“缜儿记着这个约定,虽然其后他母亲、舅母尽遭下狱,他也被过继下官远赴凤苑,还是如约重返大亭,掘出当时埋下的那枚玉环。看到没能复原,就不敢去京都找殿下,自己将此环藏着了。”

何有玫将玉环小心翼翼拿出,双手捧着呈给前桥。她接过,见玉环内侧以蚊足之字刻着八个字:“真嫄歆飨,长乐无央”。彩线已经褪色,玉身被泥土沁黑,完全失去当时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