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说话?”岩夏像是在出神,从抱臂靠着的柱子旁站直,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声音不大顺畅,“算了,你想坐就去坐吧。”

闻言,李越死死按着的手松了些,心下大安,轻声道了句谢谢,然后目不斜视穿过岩夏与云青昭,挑了上首其中一把椅子坐下。

小厅里就两把椅子,那是留给夫主的位置,李越平时坐也是被抱在腿上坐,现下他单独占了一把,剩下那把椅子便分配不均了。

而他宛若对空气里蔓延的奇怪气氛丝毫未觉,抬眼去看站着的两人,“夫主,今日我没有来迟吧?”

随即笑了笑,只是礼貌性的,笑容很浅,也很短,“腿有些使不上劲,身上酸的很,那处……还没有好全,走的就慢了些,夫主别怪我。”

忽略掉话里的内容,李越的态度像是招待陌生人,或是不相熟的友人,明明前一天还在亲密无间的欢爱……岩夏心头莫名痒的厉害,忽略掉云青昭满含警告的瞪视,快步走到李越身侧坐下。

他丝毫不管兄弟死活,上下扫了李越一圈,只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云青昭不说话,李越便不搭理他,转头看向岩夏,表情变化不大,语气却是巧妙的带了一分询问半分神伤,“所以,夫主确实是怪我来迟了吗?”

“……”岩夏又卡壳了。

今日的李越像是彻底撕去了那层柔情蜜意的假面,半点不曲意奉承,也不像往常那般喜欢贴上来撒娇,整个人矜持淡然到了极点,就差把不熟写在脸上。

穿上层层纱衣,连失意都是进退有度的。

其实说不熟也没错,这几月的相处除了床上那点事就是吃饭睡觉,多余的交流没有,想要了解也没有途径。

正经结契是有一套流程在的,十岁出头就会让双性和修士接触,确定关系后要互相往来几年时间,直到双性到年纪后再举行结契大典结为正经奴妻与夫主的关系。

李越不一样,他是跳过了这几年相处,被云青昭直接定下,又被岩夏半拐半骗带上剑宗,此时再对比李越昨日的歇斯底里,竟也觉得合理起来。

看着李越那张表情淡淡时显得格外冷情的脸,岩夏深觉陌生的同时,生平第一次产生心虚这种情绪,他把先前一切不顺都推到结契太突然,缺失了铺垫上面。

是啊,他的奴妻,怎么会不爱他,怎么能不爱他?不爱,只是因为没有准备好罢了。

这么一想,昨日的剑拔弩张便在他脑子里飞速淡化下去,岩夏盯着李越的眼珠子发亮,张嘴道:“没……”

岩夏骤然失声,猛的偏头恶狠狠瞪向云青昭,云青昭看也不看他,站到李越身前,伸手替他理了理不贴合的衣领,沉声道:“又没有迟到,谁会怪你。”

他一招手,旁边便飞过一朵杏子大的白色娇花落在他手上,他将花递给李越,继续道:“时辰还早。”

白色的花呈花骨朵状,形状香味都很特殊,是一株很适合入药的灵植,其生活习性也很特别,开的花只有晚上出现,太阳完全升起时便会合拢花瓣,然后消失。

李越这才注意到周围装饰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厅内两边的玉砖全被撬了,露着下方深黑色饱含灵力的息壤,其上移栽了数株灵植,罕见如只在毒医仙传承里见过的龙谷特产,珍稀如铺满息壤表面的小种万年青,栽满两侧。

他弯起嘴角,这次的笑容明显很多,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李越捻起云青昭掌心那朵花,对他展颜道:“谢谢夫主,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树人族和精灵族有不少品相奇异的灵植,我已经下令命人送来了,很快就到。”

他这一番心意,李越当然不会扫兴,很给面子的温言道谢。

云青昭是聪明人,他不想与自己的奴妻走到貌合神离的地步,现在李越主动退步,暗示了解决办法,他当然也愿意退一步去配合。

总归是他因初遇太潦草种下的恶果,现在也该是他吃这恶果了。

一派和乐融融。

云青昭穿一身淡色流云广袖衫,李越亦是玉兰色小衣套月白外纱,两人一坐一站,皆是浅色的衣物,交谈间也是同样的端方,倒是衬的一旁的岩夏像个局外人。

【作家想说的话:】

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第60章60,施予在骚逼骚乳上的疼痛是理所应当,他只能说勒的脖颈难受

岩夏修为低云青昭一个大阶,只肉身强横,好不容易才破开喉口的禁言咒,伸手捞过李越后颈垂落的那根银链,强势吸引奴妻的注意。

脑子一转,便蹦出个主意,“你入剑宗几月了,还没下过山仔细见见宗门吧,待会儿带你下山逛逛如何?”

这算是投其所好了。

昨日云青昭临了问那句岩夏也是认真听了的,自由与实力,后者短时间没办法看出成效来,前者还不容易吗?不好让双性走的太远,也不能让他独自出门,他亲自带着人逛逛峰下的宗门内景就不错。

关了那么些时日,逛宗们既能满足奴妻的小愿望让他松快,又是夫妻携手一路,恰好提升感情,多妙的提议。

云青昭却皱了皱眉,抬头一扫满面笑意的岩夏,淡讽道:“你是蠢还是坏,身为龙尊不去处理异族交接,招生考结束,异族送考的人回浮空岛在即,琳琅区四通阁闹的不可开交,不去解决还有闲心风花雪月,尊主之位你是坐着白吃供奉?”

就连他,也是进洞天福地里一天扩成三天使,批了大堆公文才挤出的两日空闲回来处理家务。

岩夏狠狠瞪向云青昭,咧着尖牙骂了句脏话。

云青昭不闪不避,黑沉的眼睛冷冷直视回去。他虽话说的难听,却属实有理,岩夏有心掰回一局却无从辩起,面露婞色,骂着坏了好事的各异族,“一天天尽给我找事!妈的,还是活太久了嫌命长,欠收拾。”

细细一条银链在他指间缠绕,后颈余出的链条长度本就少,被他一作弄,李越不得不上半身歪斜向岩夏的方向靠拢。

链条连通双乳银环及胯下,一动,层层纱衣遮盖下的皮肉便跟着挪移,听见两声微弱的金铃撞击响。李越伸手扣住套在喉咙上的链条,指尖伸入缝隙往外勾,使勒入了点肉里的细链腾出些空余来。

“岩夏。”他并未遮掩自己的难受,带着点不悦,“你太突然了……脖子很勒,不舒服,我喘不过气。”

李越不谈拉扯银链带动的几处敏感点如何,他并拢腿,胳膊护着胸口肉团,修真界对双性风气如此,施予在双儿的骚逼骚乳上的折磨是理所应当,他不能抱怨更多,只能说呼吸不顺畅,勒的脖颈难受。

李越身子弱是众所周知的,养了许久也不见起色,只屁股胸口堆了些肉,其余的地方照样苍白细瘦。岩夏看了他皱成一团的细长眉梢,果然心虚,没计较他话里的指责。

冰削的两指勾着细链,奴妻束了头发,线条完美的肩颈线条袒露于眼前,苍白的底色映着银链不时闪烁的冷光。衣物是白的,唇色是淡的,全身上下,无一浓墨重彩,真就是冰雕的雪山白莲成了精,处处不脆弱。

李越讨怜时逼的人心化作水,疏离时竟也分毫不差,面色冷淡,岩夏看了只觉内心怪异的很,想好生说话不惊扰了他,又想掰开他的腿握着乳根肏烂这人。

嘴巴又薄,颜色还淡,听说唇薄的人情也薄,想啃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