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微博放了一张动图,挺贴这个啵啵的,可以去看看,粉丝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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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阎东的意思,他手术完一个礼拜就想出院了,但位于爱的分界线两边的人,阎东他妈和阎东他对...前对象,这回倒是很统一战线,坚决不同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所以阎东又在医院养了好些天。

离他手术完快十天了,阎东躺在床上,左边一个亲妈,右边一个原来像爹似的,最近逐渐妈化的祁卫,感觉自己快憋疯了,没事就给杨凯文打电话,让他过来给自己挤兑挤兑。

阎东翻了一个身,接过他妈递给他的苹果块,又在他妈的监视下细嚼慢咽地吃,觉得自己现在不是二十六岁,是六岁!他啃着啃着朝祁卫投去求助的目光,但面对丈母娘,祁卫哪敢有什么作为,只能回避着阎东的目光,碰巧手机响了,赶忙接起电话往病房外走,临出门前阎东听到祁卫喊得是妈。

等祁卫一回来,阎东就凑过去问他,“谁打电话过来,你妈妈?”祁卫应了一声,替阎东擦了擦沾了水果汁水的下巴,“嗯,我妈过来看看你,明天上午我出去一会,去车站接他们。”一旁的阎东翻了一个白眼,特别嫌弃的语气,“你有病?”祁卫被骂个突然,连削着苹果的阎母也没忍住笑了。

“他们出门多不方便啊,你也真放心!把电话给我,我跟他们说。”阎东伸手跟祁卫要电话,祁卫本来还解释,但阎东闭着嘴瞪着他,祁卫便老老实实把电话递给了阎东,阎东直接输入密码解了锁,自然随意的很。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接起,祁母喂了一声,问这头还有什么事,阎东一听祁母的动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顿了几秒开口脆生生叫了一句,“妈!”那头听到阎东的动静不知多惊喜,连忙关心起来。

“东东啊?哎哟,东东身体怎么样啦?我和你祁叔叔明天去看你!你伤口还疼不疼啊?”祁母的声音透过手机的听筒传到阎东耳边,叫阎东有点难过。阎东坐直了身子挺温和地回应,“妈,我都快好了,医生早就说可以出院了,我妈和祁卫担心,这才又住了几天。”祁母一听也放心不少,接着说,“多住几天也好,你这手术最伤元气了,多养一养,你祁叔叔查了,你这胃病这么严重,且得养着呢,等妈明天过去,给你做好吃的,祁卫那手艺不行,等妈来。”祁母满怀关切的声音叫阎东心里暖和鼻头发酸,他吸了吸鼻子,再开口声音都变了调,“谢谢妈,妈您和祁叔叔在南城等我呗,别折腾了,祁叔叔身体也不好,不方便,再说天也热,听话啊,等我回去看你们。”

阎东又劝了几句,好说歹说才让老太太打消了来看他的念头,挂了电话他就钻进被窝蒙着被子不说话了,祁卫怕他憋闷,伸手进去捞他,被他一口咬住了,口齿含混地说,“别动我。”祁卫就不动了,任凭他咬着。

过了一会儿,祁母站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猫在被子的儿子,又看了看一只手伸进任凭阎东折腾的祁卫,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先回家了,你别在被窝里憋太久,脏。”说完便往门口走去,祁卫一见她往外走,赶紧把手抽出来,追着出去送。

祁卫对于阎东母亲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她对于自己和阎东恋情的态度一直很反对,即使是现在也还没真正松口,祁卫总是怕在他面前表现不好。

祁卫跟在阎母身后走着,一米八几的个头想要控制在阎母的碎步后面,模样有些滑稽,偏偏身前好好走着阎母突然停了下来,他一时不查,不小心撞了阎母一下,连忙往后撤了一步,开口道歉,“呃...抱歉...”说完又觉得没有加一句主语不太礼貌,但一时又想不出该如何称呼她,半天憋了一句,“抱歉,阎夫人。”

祁卫眼看着阎母面露不悦,跟阎东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阎夫人?小东都叫你妈‘妈’了!”这第二个妈字被阎母加重了声音,祁卫摸不清她什么意思,不知道她是不是介意阎东这么称呼,想要开口解释,但话未出口,阎母就接着说,“以后叫伯母,你妈妈倒是赚的买卖,平白多个儿子。”说完便踩着半高的鞋跟往马路边走去。

祁卫愣了一会儿,脑袋里转了几圈才回过神来,他快步跑上去,替阎母拦了一辆出租车,又贴心地拉开车门,他有好些话想问,想问这是不是就算同意他和阎东了?是不是也代表着对他接受了?他有些高兴,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阎母看着觉得憨死了,开口斥他,“关门啊。”祁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郑重又谨慎地喊了一句,“伯母再见!”

哐当一声,车门关闭,直到车子开走,阎母也没回头看祁卫一眼,倒是祁卫大热的天站在路边好几分钟,再回头往医院大楼里走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他表情管理失败,推门进病房时还是满面笑容的,阎东已经过了那股劲儿,现在正倚在床边玩手机,看祁卫好一副高兴的模样,突然生了点坏心思。

“出去捡钱啦,这么高兴。”他偷偷打开了相机,点击摄影模式,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恶作剧留下点证据。“咳,没捡钱,你等会要吃什么?我一会叫餐。”脸上那点喜悦真是压都压不住,还在那装正经呢,阎东有点想笑,但还是绷着表情,故作严肃。

“你还不走啊?”

晴空炸雷,阎东话音一落,祁卫表情瞬间就变了,眼角都耷拉下来,他手握成拳,不知道如何回应。原则上讲,他和阎东已经分手,还是他主动放开的,几次三番地推开了扑上来的阎东,他虽然没想着通过几天的照顾、弥补,就让阎东原谅自己,但他好怕阎东不愿给他一个机会。

他有些手足无措,愣在原地看着阎东,阎东也看着他,看祁卫很紧张的表情,大拇指在食指骨节上蹭来蹭去,他假装漫不经心地摆弄手机,实际上是在放大屏幕,让镜头全怼在祁卫脸上。

“你不回南城了?不上班啊?”阎东问道,祁卫张着嘴向前迈了一步,犹豫了几秒开口,“我...我现在请了年假,还可以接着请病假,之前挺多假期没休的。”他答非所问,真怕阎东下一秒就赶走他。

“哦,你把年假请了?”阎东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祁卫太紧张了,完全搞不懂他什么意思,只是本能地害怕阎东把自己推开,快步走到了阎东床边,好几年了,阎东都没见祁卫这般慌张过。

“我,我可以辞职,我想照顾你,你在哪我就在哪,对不起,我不该赶你走,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会弥补,东东。”祁卫说了一长串的话,又在末尾叫阎东最受不了得亲密称呼。阎东仰着头看他,过了几秒又低头看着手机,祁卫见他不给回应,心里更害怕了,坐在床边去拉阎东的手,说话时都有些哽咽了,“我知道你生气,你恨我吗?别恨我好不好,也别赶我走,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都是我的错。”

阎东一手握着手机低头看着,画面里是祁卫刚才的表情,即使没有声音,那份恐慌和焦急看得阎东心里酸酸胀胀的。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只能怪祁卫一个人吗?他自己的问题应该更大些,他有多任性和自我,他最清楚。阎东向来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会舍弃很多,在这其中也自然忽略了关心他的人的想法。他有些心疼,不想再逗祁卫了。

“我...”阎东犹豫着开口,又抬头看着祁卫的眼睛,面色松弛下来,语气也轻快了,“你辞职了谁赚钱啊?我没工作,你不上班,喝西北风啊?我明年还想换辆车呢。”

祁卫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满面疑惑得,阎东觉得他好笑又可爱,举起手机又拍了一张照片,咔嚓一声倒是把祁卫唤回了现实。两只眼睛亮的人心慌,阎东看着他,为祁卫那股子纯粹的喜悦心动,笑着继续揶揄他,“你还把年假请了,那我们年底还怎么旅游啊?”

这话不明不白,但却是最好的回答和承诺,祁卫终于安下心来,他拉过阎东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想去旅游吗?到时候我再辞职,我们好好玩一玩。现在先不辞,先赚钱。”听着就不像神智清醒的人说得出的话,阎东瞥他一眼,骂他,“傻子。”

祁卫听了也不气,笑着把他抱进怀里,是失而复得的心安和庆幸。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阎东伸手环住祁卫的腰,脑袋抵在祁卫的肩窝上。从阎东二十一岁起,他和祁卫还从没有分开过这么久,47天,一个半月多一点,在漫漫长河的岁月里,算不上什么久远的时段,却足够叫他们刻骨铭心了。风平浪静地过了五年,却也积累了不少的矛盾和导火线,好在他们都放不下彼此,本来嘛,相爱的人又能如何轻易分开呢,如果能,那就是不够爱,不够坚定。

阎东在祁卫怀里蹭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祁卫,“大祁,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过好日子。”

5555一点点变好了~(除了我最近总做和平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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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第二个礼拜,阎东终于在自己的强烈抗议和医生的委婉建议下得以出院,但出去了住哪又让阎东和祁卫头疼起来。本来阎东跟杨凯文借了一套房子,想和祁卫在那暂住一段时间,他还有复查,暂时住在沪市更为方便,但他妈摆着脸色,老大的不高兴,阎东估计他要是出了医院不回家,这几天的缓和又得白费,但他就是不想回去。

“我不想回家住。”阎东穿戴好了坐在病床边上,冲着刚办好出院手续回来的祁卫抱怨,祁卫观察着他的表情,琢磨他是闹情绪还是认真的。

“你看我干嘛?回家没劲,不想回去。”阎东低头摆弄着手机,模样越来越烦躁,祁卫回头朝走廊上看了看,带上门,抬脚走到阎东身边,把阎东整个人包在怀里,让阎东的额头抵着自己的胸膛,“我白天都陪你,晚上我再走,就住在离你最近的酒店,你要是想我就打电话过来,我会马上过去。”

祁卫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也没有忤逆刚改口叫伯母那人的胆量,只能尽力安抚着阎东。阎家住在别墅区,最近的酒店也要半小时车程,他打算再租一辆车,如果阎东半夜叫他,方便他用最快速度赶过去。挺笨拙的方式。

“行吧,那让杨凯文开辆车过来,先给你开。”阎东抱着祁卫,在他怀里蹭了蹭,“辛苦你了,我肯定会折腾你的。”嘴上是抱歉的话,但语气和动作没有半分愧疚,祁卫觉得阎东比原来无赖了一点,揉了揉他后背,却是纵容和宠溺,“好,不辛苦,我愿意的。”

“切,傻子。”阎东笑骂了一句,从祁卫怀里出来扯着他下了楼。

他们没急着回家,阎母电话都来了两个了,阎东才给杨凯文打电话叫他过来医院附近的商场来接,他拉着祁卫买了一堆情侣用品,衣服鞋子内裤的,两个人拎了满手,杨凯文一见他们就炸了,“妈的,狗男男!自己逛街让小爷当司机!”

阎东也不恼,从一堆购物袋里挑出了一个最大的放到了副驾驶,“喏,礼物,感谢我童年的发小,少年的玩伴,搞对象的僚机,还有我追爱路上的助攻!你的一路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大恩不言谢,买件衣服感谢下。”哔哩吧啦说了一长串,杨凯文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阎东没个人样的倚在祁卫肩膀休息,说话时眼睛都没睁开,就张着一张嘴叭叭。但作为阎东童年的发小,少年的玩伴,搞对象的僚机,还有追爱路上的助攻,杨凯文最清楚,这才是阎东最放松、自在的状态,就算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俩礼拜,面色还有些苍白,但阎东精气神是足的。他真的怕死了阎东闹起来的样子,不要命,不怕人,不知道怎么生养的,这么混账。

阎东一路上都在补觉,反倒是杨凯文和祁卫聊上了几句,没原来那么剑拔弩张,祁卫见杨凯文主动找话题那副磕绊的样子,倒是主动和他攀谈起来,问起他阎东小时候的事情,阎东也没说话,任凭杨凯文怎么夸大其词,一路上就是眯着眼睛补觉。起先杨凯文还纳闷阎东怎么不怼他,等到了阎家大门,杨凯文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哎,那个你把车留下给祁卫开,你坐一会打车回去,他没车不方便。”阎东没骨头似的从祁卫大腿上爬起来,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杨凯文火都窜上脑门了,“他没车不方便,我就方便啊!”他这一喊倒是让祁卫有点尴尬,刚想解围说自己可以租车,阎东就按住了他的手,继续说,“你有钱,我们穷。”

咳...倒是挺真诚的回答。

杨凯文跟阎母打了声招呼,没坐一会儿就走了,阎东和祁卫出来送他。“钥匙给你,我没你们那么闲,不上班光谈恋爱,回去赚钱了,做孤独的有钱人!”潇洒转身,远去时还挥了挥手,阎东笑着送别他,确认杨凯文走得够远了,立马不装了,“傻逼...钥匙给你,一会你开走,不用担心他,他能就一辆车嘛!”那样子像只狡黠的狐狸,看得祁卫心里痒痒。

阎母只在他们到家时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就回了卧室,阎东没兴趣拉着祁卫参观,吃完了保姆做的下午茶就拉着祁卫回了房间,但他忘了一件事,他房间不太适合待客,尤其是祁卫这种心疼他的。

窗户上焊接的金属条并没有及时拆除,好在厚重的遮光窗帘被拉开了,但房间里的氛围总还是阴暗幽寂的,像个笼子。他们一进来祁卫就受不了了,扯住他不让他往里走,阎东回头看他,几秒后又笑了。

“所以啊,别和我分手,也别赶我走,你看我回家就是这待遇,牢犯,一个离经叛道的同性恋的待遇。”一句话刺得祁卫体无完肤,他把阎东拉回身边,心疼地看着他,又拉着他往外走,阎东见他认真了,一把按住房门,把祁卫堵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