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1)

跳舞的男女分为两列,随着舞步移动位置,交换舞伴。蓝文心随人群挪动位置,跳着跳着,对面的舞伴变成了韩以恪。

他一个迈步靠近韩以恪,神神秘秘笑道:“小韩。”

韩以恪抬起手臂,让蓝文心从他胳膊底下穿过。

蓝文心转了个圈,再转身贴近他讲下一句,“我有东西送你。”

韩以恪原本握着他的手,听到他的话,把手心摊开,脚步未停,带着蓝文心往右移动。

蓝文心没有放东西在他掌心,而是变魔术似的,将一枚易拉罐拉环套在韩以恪手指上,笑着朝他眨眨眼。

然后,他迈着翩翩舞步转到下个舞伴面前

还没站稳,蓝文心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他踉踉跄跄地被韩以恪牵回酒店套房。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韩以恪的牙齿像锁芯一样,和他的唇舌绞在一起。

两人十指相扣,那枚易拉罐拉环硌着指骨,磨着手肉,小小一个玩意儿却让人无法忽视。蓝文心的嘴唇被反复吮咬,他在意乱情迷中感受到肉被撕扯的疼痛,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被咬痛的部位,不小心舔到韩以恪的犬齿,被犬齿反刺一口,蓝文心不悦地退开。

韩以恪咬住他的舌头,双臂托起他屁股进浴室。

蓝文心夹紧他的腰低喘,在水雾氤氲的浴间里接吻,意识会变得像镜面一样模糊,仅有的几分理智,随着呼吸的热度慢慢蒸发,不出片刻,蓝文心的布料就被不知不觉摘干净了。

他岔开腿由韩以恪给他扩张,蓝文心的脑袋贴着韩以恪的胸膛,深呼吸的时候,听到韩以恪的心脏同样不太平静,他抱着韩以恪的背脊,喃喃道:“小韩,你是什么血型,为什么蚊子不咬你?”

“B,”韩以恪不知是否真在回答蓝文心,硬挺的性器抵在他后庭处,“打开点。”

蓝文心岔开腿,后穴被韩以恪用手指扩张过,深红穴眼吐着润滑液,韩以恪的阴茎在他腿根磨了几下,仿佛烧红的铁棍烫红了蓝文心的皮肉。

下身一寸一寸地顶进去后,韩以恪慢慢抽送,把蓝文心压在洗手池面操,蓝文心忘记背诵自己的“五不准”原则,只觉得韩以恪和他贴得很近,没有隔阂的亲近,他清楚感受到对方搏动的筋脉撞击着肉壁,他的身体没有“五不准”,而是半推半就地接纳了那根硬物。

韩以恪见他表情呆呆的,停下来问:“不舒服?”

蓝文心倒吸凉气:“屁股好冷。”

韩以恪怔了怔,把他抱出洗手间,卧房壁灯像窗外的星光,玻璃窗倒映出两人赤裸交叠的身影。韩以恪抱着蓝文心来到窗边,稍微掩了掩窗帘,将他压在玻璃窗继续操弄。蓝文心低声哼哼,紧张地用窗帘掩盖两人的裸体,手指攥紧窗纱,过分激烈的顶弄导致帘子荡起许多暧昧的皱褶。

蓝文心后背贴着玻璃窗,不断打滑,唯有紧紧依附在韩以恪身上,哆哆嗦嗦地叫:“韩……慢点……轻点……”余光瞟向窗外,又做贼似的低声道,“小心一点!”

韩以恪力度不减,擒住他下巴让他专心点。蓝文心这个一心二用的态度仿佛在和他偷情,外面没什么需要他紧张的人,就算房内站着第三个向他表白的男人,韩以恪今晚也会把精液留在他逼里。

果不其然,蓝文心又痛又爽地呻了半天,感觉快到了,忽然慌张道:“你射哪?”

话音刚落,蓝文心的嘴被韩以恪堵住,他“唔唔”闷叫两声,感受到体内的异物跳动两下,浓精灌满他的后庭,下腹有怪异的胀痛感。

蓝文心被喷薄的精液激到小腹抽搐,他趴在韩以恪身上抽了半分钟,勉强直起身,声色俱厉道:“谁准你射进来?!”他一用力讲话,后面便夹不住东西,精液沿着他的腿根流。

韩以恪就着入体的姿势将蓝文心转移到床上,一脸正经地说:“射里面你给我产蝴蝶卵。”

“你有病吧!”蓝文心抬起屁股要走。

韩以恪握住蓝文心的腰,让他的屁股固定在自己胯部,沉声说:“含住。”

他抹走蓝文心股沟流下的精液,往肉壁深处捣了捣,蓝文心就彻底老实了。

两人搂住静默片刻,蓝文心低声说:“小韩,我有心事了。”

“说。”

蓝文心斟酌着措辞,说掏心窝的话让他感到为难,他忸怩了半天还没憋出一个字。韩以恪休息好后,问他能不能继续操了,把蓝文心的小腿架到肩膀上,胯骨往里一撞。

蓝文心顿时感到五脏六腑错了位,他腿根痉挛了几下,小腿蹬韩以恪一脚:“我话还没讲完!刚酝酿好的情绪这就没了!”

韩以恪办了错事,停下动作等他重新酝酿情绪。

蓝文心酝酿了三分钟,坐起身,羞赧地环住韩以恪的腰,“小韩,你以前的所作所为让我很生气,很反感。我不明白,为什么对一个人抱有好感会想对他施加伤害。”

韩以恪的目光停在他薄薄的眼皮上,眼浅的人爱流泪,蓝文心可能也是个感性的人,眨眼之间,睫毛就染上了水雾。

他看着那片眼睫毛,眼神没有移开,等待蓝文心讲下一句。

“但是今晚那枚易拉罐戒指,我只想送给你,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只能送这个。”

说完,蓝文心把脸颊贴在韩以恪肩膀,搞不清楚是谁的体温在攀升。

韩以恪沉默半晌,抬起带着塑料戒指的左手,抚摸蓝文心的皮肤。蓝文心胳膊上有几处蚊子包,韩以恪一声不吭地在蚊子包上画十字,画得蓝文心皮肤发痒。

蓝文心弯起眼笑,说,小韩你对我真好。

韩以恪听罢,继续在他蚊子包上画深一点的十字,心里琢磨着如何把他钉在手掌上。

两人心思各异地“温存”了一会儿,蓝文心抬头,轻轻啄了啄韩以恪嘴角,主动搂上他脖子接吻。韩以恪把他压进软床里操,抽插的动作十分汹涌,仿佛带着百分百的恨意。

蓝文心听着交合的声音,耳朵听红了,问韩以恪能不能歇一下,让自己缓缓。韩以恪放慢动作在里面浅浅地磨,歇了一下,再顶两下。

蓝文心大腿发抖,好声好气地再说:“歇一下行不行。”

韩以恪暂停动作,歇了十秒钟,躺下,捏着蓝文心的臀肉上下顶弄。

蓝文心坐在他胯上摇来晃去,穴口都被操充血了,咿着牙嘶嘶叫痛,终于忍无可忍地给了韩以恪一巴掌:“你赶着去投胎啊!”

韩以恪置若罔闻,顶着巴掌印咬蓝文心的乳头,一边舔吸,一边撸动他半硬的性器,蓝文心左胸的乳钉换成硅胶材质,咬一下便扯着乳尖弹动,左胸涌起密密麻麻的瘙痒感,像被蚂蚁轻轻地啃了一口,威力却无穷。

蓝文心被他的舌头吸得魂魄俱散,挺起胸膛低呻,反复吞咽口水,他觉得韩以恪今晚好像疯了,人还是那个模样,眼睛像是换了一双。韩以恪睁着眼,鼻尖一点点靠近蓝文心,眼波里的洪水快将他覆没了。

蓝文心晃了晃神,本以为韩以恪会再次咬伤他的嘴唇,但他没有,韩以恪仅仅将嘴唇覆上他的嘴唇,很轻地在上面磨蹭,像在记住唇瓣的纹路。

蓝文心不太习惯这种温情的接吻方式、这种很轻柔的情绪,不知为什么让他想到了告别。

有那么一瞬间,蓝文心觉得他们不能一起活到明天,于是他抱紧了韩以恪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