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我猛然打了个抖。

谢惟很熟稔地坐到床上去,朝我招招手,“过来。”

他像逗弄一条小狗一般将我捞过去,让我坐在他分开的两腿之间,他的身体很热,阵阵温度透过衣物传达到我身上,我觉得自己被一块烙铁贴上了,浑身都被烫得发疼,却不敢躲。

谢惟把脑袋靠在我的颈窝,环着我的腰,大掌从我的衣摆里探进去,暧昧地摩挲着,我吓得全身紧绷,谢惟问我,“一个人在这里闷不闷?”

我竭力忽略在我腰间作乱的手,张了张嘴,“我......能继续上学吗?”

谢惟问,“你读高三?”

我点点头,幅度太小了,又嗯了声。

“想过上什么大学吗?”

如果不是他的手一直往我衣服里钻,这样的对话,就像是邻居哥哥在询问我的学业,我正想回答,乳头却被狠狠捏住,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呻吟。

谢惟捏着我的乳头轻轻转动,一阵阵酥麻从我的尾骨往上钻,我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他听不到我的回答,尾音上扬的嗯了声。

我不得不回,“没,没想好。”

“我替你选,”谢惟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舔了下我的耳垂,我还来不及因为他的动作有所反应,他已经接着说,“宋槐,你该上婊子大学。”

心里理智的弦瞬间绷断,我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为他这带有侮辱性的语言,谢惟手脚并用把我禁锢在他怀里,笑说,“难道不是吗,王生秦把你送给我,我替他摆平违建的事情,你跟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

我忍不住反驳,“我不是!”

谢惟抱着我,重重把我压在床上,卡住我的脖子不让我说话,他又用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眼神欣赏我徒劳无功的挣扎,“没人比你这婊子卖得金贵。”

我从来没有被这样侮辱过,自尊心让我眼圈发烫,谢惟似乎极其热衷看我哭,也许说这些话,就是逼我流眼泪,我不想如他所愿,但还是控制不住眼睛里的水花越来越多,谢惟掀开我的衣服,露出里面被蹂躏得满是青红交加的身躯,他的掌心在我的身上抚摸着,很快,我就察觉到有滚烫坚硬的东西抵在我的大腿根上。

有了昨晚,我已经能深刻地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吓得脸都白了,也不顾谢惟会再说些什么话让我难堪,我忍不住求饶,“谢小少爷,疼,我还疼。”

我学着王生秦和徐丽这么喊他,他眉头一拧,“什么乱七八糟的,叫名字。”

我看他不像看玩笑的样子,壮着胆子说,“谢,谢惟,疼。”

谢惟注视着我,忽而笑开了,他这一笑,犹如冰雪消融,“原来你不是哑巴,是结巴。”

我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什么惹恼他。

他转而去扒我的裤子,我挣扎起来,被他狠狠拍在臀部,疼得我那块肉都麻了,谢惟一把将我的裤子连带着内裤都扯下来,我忍不住低低哭出声来。

他掰开我的腿,目光落在我下身,被他一看,我疼得更厉害了,他拿手指碰了碰,说,“肿了。”

我闭着眼忍受他的触碰,过了一会儿,谢惟拍拍我的脸,“看看。”

我听闻不由得睁开眼,见到他把手机的相册举到我面前,而图片拍摄的正是我红肿不堪的穴口,我被他这么神经质的行为吓得愣在原地,眼泪哗哗地往下落,他却哈哈笑起来,丢了手机,覆上来亲我,他亲人很重,有种要把我吃进去的错觉,我被他吮得双唇舌尖都发麻,有吞咽不及的津液淅淅沥沥从唇角滑下,濡湿了一小片被单。

他亲够了,眼里泛着幽幽的光,“想上学?”

我脑袋懵懵的,却还是听清楚他的话,忙不迭点头。

他的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搅弄了一会儿,我被他弄得很不舒服,伸着舌头想把手指顶出去,他眼神幽暗,“这样吧,今晚你让我肏几次,我就让你上几天学。”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没想到要以这种方式才能换来我继续上学的权利。

谢惟才不怜惜我到底疼不疼,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别人送给他的,会哭会笑的漂亮玩具,一个玩具的想法,他根本不需要理会。

可我为了上学,却不得不屈服。

他让我扶着腿做出邀请他进入的姿势,被插入的那一瞬间,我疼得叫都叫不出来,谢惟没有给我适应的时间,他操我,只管自己能快活就好。

我哭得厉害,谢惟摸我汗淋淋的脸,舔我湿润的唇。

他最终看我似是真疼得厉害了,只射了一回,我深深记得他的话,想着横是一刀,竖是一刀,只上一天学,对我而言与没有并无区别,于是忍着痛去抱他要起身的腰。

谢惟说我是个婊子,原来没有说错,我竟然下贱到要求男人肏我,我一定哭得很难看,声音沙哑,“别走,谢惟,我要上学的。”

谢惟拨开我的手,我抱得更紧了,迷迷糊糊间,听见谢惟说,“你发烧了。”

他没有走,拨了个电话,我听不清他的声音,只知道他留下来了。

真好,我还能多上几天学。

7.

我高烧整整一夜,迷迷糊糊梦回与外婆生活的日子,那时候外婆的头发大部分还是乌黑的,她粗粝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脑袋,伴我走过孤独的昏暗日子,我梦里应当是哭得厉害,清醒时一摸脸颊,全是干涸的泪痕。

谢惟派了私人医生来过两回,等烧退后,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荒诞的要求,而是给我配置了司机每日送我去学校。

高三学业繁重,我仍存着高考后逃离王生秦和徐丽掌控的心思,因此再是觉得痛苦,也咬牙忍了下来,只有在学校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这里,没有压迫,也没有威胁,只有真心以待的老师,以及平等来往的同学。

也许是从小失去双亲的缘故,我自小的性格就敏感怯懦,即使后来跟着王生秦到A市,过了这么多年,骨子里带的东西仍旧深深附着在我身上,因此我在学校充当的便是最为普通的角色,成绩不高不低,也从来不举手发言,我像是一只灰扑扑的小鸭子,掉进了真正的凤凰堆里。

学业评测里我十有八九都能得到乖巧安静之类的评语,好在老师并没有为此对我有意见,反而多次鼓励我要多与同学们来往,而与我同龄的学生们,家境大多数都不错,为人活泼热情又有教养,他们不计较我的沉默寡言,总是对我报以友好的态度,我时常在这样青春气的氛围里,错觉自己也是和他们一般的人。

我羡慕他们,羡慕他们有家,羡慕他们的活力与朝气,也羡慕他们总是这么容易对人付出真心,只有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才会有这些特质。

而我看似与他们别无两样,实则日渐沉没在腐烂的沼泽中。

白天我穿着象征青春的黑白校服,混迹在朝气蓬勃的群体之中,夜晚我却是谢惟床上的玩物,化身被欲望和恐惧支配的怪物。

谢惟很忙,尽管他只有二十出头,但家族的重担过早地压在他身上,除了繁重的学业外,他还要周旋在各大家族之中,他一周会来私宅三至四次,少一点一次也是有的,而他来,无一都是拉着我上床。

谢惟是个矛盾体,这是我在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才得出的结论。

他生长在要求极为严苛的大家族里,体内却有躁动的因子,就像是一颗种子被丢入四方容器之中,只能按照容器地形状去打造自己,那些刺与芒,他不得不禁锢在躯壳里,不能对外人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