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把我当成我哥也好,报答我也好,我不在意,宋槐,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我不知道高傲如柏垣也会有这么卑微的时候。

温司一直是我们两个之间刻意避讳的话题,他不说,我不说,就仿佛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心意相通走到一起,没有那些不堪,而是真真正正地,因为我爱他。

我其实很想告诉柏垣,我也许已经喜欢上他了,可柏垣会相信吗,他会不会觉得我仍旧在骗他?

再等等吧。

我以为我会睡不着,却没想到在柏垣身边安心至此,竟也昏昏欲睡过去。

我睡得混混沌沌,眼前又涌现漫天火光,谢惟又来找我了,他真是阴魂不散,我疯狂大叫着,他浑身烈火,脸却还是清晰的,写满了怒意与不甘,大声质问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宋槐,跟我走,我不准你跟别人在一起。”

我心脏大震,为什么谢惟死了仍不放过我,我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吓得满脸热泪,手脚并用地往前怕,生怕迟了一步,就会被怨鬼缠身,万劫不复。

“你说放过我的,别再来找我了。”

“宋槐,我爱你”

“谢惟,我不爱你”

两道不同的声线同时响起,在震耳的爆炸声中仍响彻天际。

谢惟是我一辈子想要丢弃却无法遗忘的噩梦,我大口大口喘息,恍惚间又见到重症监护室里呼吸孱弱的贺一斐,他骤然张开眼,眼底癫狂,竟要从病床上爬起来,姿态扭曲地朝我袭来,“来看我,小槐,我好想你......”

我尖叫一声,猛然惊醒,柏垣条件反射用双臂把我搂紧在怀中,像往常那样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宋槐,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

我呼吸急得像跑了一千米,在柏垣的怀抱里渐渐安静下来,浑身冷汗,啜泣着,“别丢下我。”

柏垣抱得更紧,几乎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子里似的,“不会了,绝不会丢下你了。”

我缓了很久,才停止住浑身的发抖。

一看天,已经黑下来了。

我周身都是汗,柏垣把我抱去浴室,我们两个草草洗了个澡,缄默着。

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我都是在柏垣怀里尖叫着醒来,幸而我身边还有柏垣把我从噩梦里拉扯出来。

我见到镜子里惨白着脸的自己,柏垣从我身后环住我,我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最般配的眷侣。

我对他笑了笑,“我没事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他捏着我的脸颊轻轻扯了扯,嘟囔道,“在老公面前还逞什么能啊。”

我颔首,在镜子里与他对望,“嗯,老公。”

柏垣表情一变,把我翻过身,又惊又喜看着我,“你叫我什么?”

这是我头一次对他这个词的回应,我明明已经在床上跟他说过那么多淫词秽语,却没想到这两个字就轻易让我羞得抬不起头来,我不敢看他,小声喊,“老公。”

他一把将我抱起来,我为了维持平衡,两条腿不得不圈住他的腰,手也环着他的脖子,柏垣啵的很响亮地亲我一口,笑得很得意,“老公爱你。”

我主动与他纠缠,把脸埋在他颈窝,闷声道,“老公要操我吗?”

他呼吸沉重,粗重地啃我露出来的皮肤,亲我的脖子,含我的喉结吮吸,我敏感得直抖,腿都快使不上劲,他干脆把我放在洗手台上,双腿挤进我的双腿之间,我们仍赤身裸体,两道躯体在触碰中很快就滚烫如火。

我仰着脑袋让柏垣亲我,他从我的脖子一路往下吻,亲到我的胸口处,拿指尖轻轻拨弄我的乳头,我颤了声,他迷恋地含住,含糊道,“骚死了你。”

我胸膛挺起,让他吃得更方便,哼哼唧唧叫着,不反驳他的话。

柏垣把我的乳头吃得红艳艳水淋淋,吐出来的时候像是裹了一层蜜的樱桃,他伸出舌头刮了一下,我反应强烈得直接硬了。

“这么喜欢,”柏垣又缠着我接吻,笑道,“吃吃看有没有奶味。”

我抱着他,眷恋地往他手上贴,胡乱摸他光洁的背,他揪着我的舌见缠斗,我们两个吻得密不可分,我努力吞咽他渡过来的口水,张着唇让他深吻。

他亲够了,气喘吁吁与我分开,掰开我的双腿,半跪了下去,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情动不已,他修长的手握住我的性器,抬眼,邪气又迷人,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下一刻,我的性器就被温热的口腔给裹住了。

柏垣在给我口交。

我哆嗦个不停,低头就能见到埋在我胯间毛绒绒的脑袋,过度的刺激让我很快就射出来,柏垣伸出舌头,把我的东西咽进去,凝眉道,“有点腥,不过谁让老公喜欢你。”

我尚在高潮的余韵里不能自拔,听见他的话,软着腿慢腾腾翻了个身跪在洗手台上,镶嵌在墙内的大镜子倒映出我此时的淫态,我大张着腿,做出邀请的姿势,要柏垣操我。

这太淫荡,也太刺激,柏垣果然也说不定,对着镜子,扶着滚烫的阴茎往我穴里插,我呜咽一声,被顶得往前倾,他伸臂将我揽过来,又重又欲地撞进,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倒在柏垣的怀里,薄薄的肚皮被撑起一个弧度。

“宋槐,看我怎么玩你。”

柏垣喘息着,两手绕到我的胸口,捏着我的乳头玩,我受不住地去抓他的手,反被他握住十指紧扣。

我忍不住哭,“太深了......”

我没想到,原来眼泪真能代表开心,此时此刻我确实是因为太高兴而满脸泪水。

我的脸绯红如霞,柏垣掰着我的下巴跟我接吻,在镜子前,我们像两只不知道满足的兽,淫乱的交媾,直到他把浓精射进我的体内。

长长绵密的高潮过去,柏垣把我翻过身,让我缠着他的腰,抱着操我。

我吞下他的阴茎,这个姿势,仿佛连两个饱满的囊袋都要吃进去,我股间酸麻,穴口更是发大水一般的泥泞,随着他的操干咕噜咕噜地泛着水声。

他从浴室把我操到床上,我陷入柔软的床垫里,痴迷地看着陷入情欲里的他,喉咙干涩,胸腔咚咚咚响个不停。

柏垣,柏垣,在我面前的人是柏垣,我的心脏为之跳动的人是柏垣。

我情难自禁,哭得想要背过气去,他被我吓了一跳,停下来,“怎么了,弄疼你了?”

他的表情有点慌乱,说着就要把东西抽出来,我连忙抱住他,抽泣着说,“柏垣,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