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哎呦。”男人伸手就要拽小伙子脸上的口罩,“让我看看哪里的贼。”

小伙子没防备,口罩一下子被扯下来,男人手劲大,肉馅厚实不小心砸在了小伙子脸上,他愣神的那一刻,男人已经看清了他的脸。

那张脸上从眼角至下巴,一条粗长的伤痕,伤痕实在可怖,被缝了针,却还是可以看出来先前的伤口深圳是有血肉翻出来的。

男人瞪大了眼睛,“你……”

小伙子回过神后一把捂住自己的脸,从男人手里抢过自己的口罩戴上,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上前就要揍男人。

男人生生挨了一拳,肉馅也被扔在了地上。

正好被刚下楼的邻居看见,她站在楼梯口就喊,“这谁啊,怎么打人,来人啊?有人打我老头。”

小伙子狠狠的瞪了邻居一眼,又看了男人一眼,转身就跑了。

邻居连忙扶起男人,“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男人揉着自己的肚子,说,“我以为是贼来着……”

“那到底是不是啊?”邻居问。

男人往小伙子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半晌摇摇头,“应该不是。”

“我们也就打过一回。”男人抿了口茶说,他看了眼小警帽,“我知道的不多。”

小警帽指尖点了点桌面,低头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抬头一笑,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了。”

小警帽走到门口,回头和邻居道谢,“今天辛苦你们了。”

邻居笑着摆手,说,“这没什么的。”接着又说,“警察同志,你们是在办什么案子?”

小警帽推开门,回头看邻居:“这当然不能告诉你们的。”

“也是。”邻居一笑,“我就嘴欠说说而已哈哈。”

刚说完,小警帽就看见楼梯口上来一个男人,后面跟着一对老夫妻,他回头和两人说着,“你们照顾好自己啊?”

老头老太太说,“你才是,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身后衣服被人拉住,小警帽回头看了邻居一眼,只听见邻居声音细小,“警察同志,就是他们。”

小警帽点点头,看见他们的第一眼他就猜到了,只不过邻居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想。

他走出去,喊了一声,“贾弦。”

那男人下意识的“哎”了一声,回头看着小警帽,片刻后他才感觉到不对,迈开腿就往楼下跑。

小警帽紧跟着跑下了楼,边跑边喊,“你跑什么。”

贾弦腿好像受过伤,跑不快,小警帽不一样,受过专业训练,没几步就追上了人,从口袋里拿出手铐把人拷上了。

连野上下打量着贾弦,仰了仰下巴,“这就是贾弦?”

小警帽点头说,“来的路上审过了,还有嫌疑人像,的确就是他。”

“看起来受苦不少啊?差点认不出来”连野“啧”了一声,转头看程绪言,“你说是吧?”

不只是连野认不出来,他原本就没见过真人,而肖亭明明见过,却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这人,和记忆中的贾弦变化太大了,那个贾弦虽然每天被顾铭的病症所折磨,可整日还是收拾的得体,为了讨顾铭欢笑,而现在的贾弦,一脸胡茬,脸上伤疤不少,穿的更是有些邋遢,实在不像那人了。

可肖亭见到他的时候还是红了眼,因为如果不是这个人,他可能不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整日被迫躺在男人身下承欢,毁了自己,毁了半生。

“你还是先带你家这个出去吧,我看他情绪有些不稳定。”连野拍了怕程绪言的肩膀,示意他看门口的肖亭,“人,我先来审。”

程绪言“嗯”了一声,说,“行。”然后越过贾弦,站在肖亭身前,抬手捂住了肖亭泛红的眼睛,说:“听话,别听,别看。”

池凛一脸讶异的看着贾弦,张口的声音有些颤抖,“贾弦,你怎么……”

“怎么还没有死对吧?”贾弦看着他,他的口罩被摘下,露出了那张被摧残的脸,“你是不是很惊讶啊?”

“我……”池凛张口“啊”了一声却没能说出来话。

贾弦被小警帽拷着,在看见池凛的那一眼他的嘴角就开始抽搐,声音也变得有些狠厉,他几乎是吼着说出来,“池凛,你怎么不去死啊?嗯?你他么自己怪癖多的很,让我给你擦屁股,还让我背锅?”

“你踏马玩男孩的事恶不恶心啊?我替你解决了你还想我死?”

“池凛,不就是死吗?我们一起啊?”

说着,他环顾了四周,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你们不就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吗?我来讲。”

“就从我领养第一个男孩开始。”

“或者……”他转头看着池凛一笑。

“从我发现池凛喜欢搞男孩的恶癖开始。”

?3203359402?整理制作2021-04-09 23:53:40

42.臭小孩

贾弦认识池凛是在他大四毕业那年,池凛大他好几岁,他成绩好,早早攻读了博士后,贾弦快毕业的时候池凛已经着手留校做导师了,贾弦虽然成绩也不赖,但是耐不得他不讨导师欢喜,唯一保研资格被同班的死对头争取到,他只能自己考研,恰逢当时他爸身体出了毛病,又有公司想要他,他便打算搁置考研,先工作赚钱救他爸。

他算是在医院认识池凛的,贾爸一向身体硬朗,却在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到滚下了楼梯摔断了腿,整条腿动也不能动,绑着石膏吊在床头,贾弦给他炖了骨头汤,送去了医院给人喝,贾母在医院已经呆了好几天了,她容易感性,已经哭了好几天了,医院就像个无底洞一样,虽然贾父只是摔了腿,但后期拍片加钢钉又是不少钱,原本家里因为供贾弦上大学就没剩多少钱,贾父却又出了这事,贾母眼睛早已经哭的红肿,仅剩的存款在这几天已经花的快差不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贾父汤喝的也不自在,他们祖祖辈辈都是穷农民,好容易家里出了个大学生,却要被他这样拖累,他也难受,可这时候,他除了内疚也没有办法了。

贾弦给贾母买了他爱吃的烤红薯,说,“妈,你别担心,有办法的,你先把身体搞好,别垮了身子。”

他妈这两天吃的少,身形明显瘦削了下来,老人容易生病,他实在太害怕他妈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