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冲着身边的大宫女使了眼色,有人上前将那侍女绑了起来,惠妃拉着张鸢的手一脸心疼的说“放心,本宫在这儿,今日谁也别想害你,走吧,去换衣衫,换完我们就去看热闹”张鸢感激的点点头“是”

惠妃去借了一位公主的寝殿给张鸢更衣,更完衣也不急着走,让人上了点心,拉着张鸢细细询问,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张鸢一一回应,并说了康王妃上次给自己解围的事。惠妃早就知道此事,脸带不屑地说“白氏这些年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以为这宫里是她能放肆的地方了”

张鸢点点头,她深觉赞同,白王妃就是精明的过了头,把旁的人都当傻子看待,要知道若不是看在靖王的份上,那可有的是人要报复她。张鸢在和惠妃闲聊之时,和几位皇孙去了外面的林钰宁和林想想回来了。

林钰宁一回来就被人围住了,林想想看了一圈不见张鸢,扯了靖王的衣袖问他“父王,我娘亲呢?”这般随意的动作看的旁边的人一阵的心惊,靖王这脾气可不好啊,他这小儿子竟然敢同他拉拉扯扯。

靖王一副习以为常地模样,扯回自己的衣袖,淡声说“去更衣了”林想想等了一会儿,不见张鸢回来,看了旁边的白王妃一眼,与靖王说了一声就起身去找人了,看的旁边的人暗自咂舌,靖王如今的脾气可真好。

第0168章一百六十七章里面是平王和谁 你倒是说啊

出了门的林想想刚问了女眷更衣的地方,就被康王叫住了“熙儿”林想想赶紧行礼,话还未说出口,康王就带着人走了。林想想有些着急,康王低声安慰他“你娘在我母妃那,莫担心,走,我们去看热闹去”

林想想一脸怀疑,比他大了许多的康王只能抹了一把脸说“你该知道的,我母妃是你娘亲的亲姑姑,不会害她的。你放心,你娘真的无事,你跟我走吧,莫要打草惊蛇了。”康王一副不放人的模样,林想想无奈只能跟着他。

两人去了一处偏殿,前面有花木遮挡,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里面却能看外面看个大概,已经有人在等着了,是祁王。林想想方才才和他家孩子分别,这会儿就又见了老的,见了礼坐下后,林想想着急的问“你们把我带到这儿做什么?”

祁王看了一眼康王,挑眉问“你没与他说?”康王自觉是林想想的舅舅,他一个长辈如何开口与小辈说那些肮脏事。祁王也说不出口,只说“皇兄走不开,让我来着看着,放心,你娘定会安然无恙,你就当与我们看了一场热闹,那家伙太惹人记恨了”

林想想心下一动开口问“可是世子?”祁王笑着与康王说“老三,你表妹倒是生了个机灵孩子”林想想心里确定了。林钰安和魏国公府的那些旧债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娘亲安然无恙,那他就放下心了。

三人眼看着平王先进了对面那破旧无光的宫殿,隔了一会儿林钰安也去了,林想想一言难尽,这两人怎么凑到了一起,他可没忘平王当初觊觎张鸢的事情。他前段日子还寻了空闲,将人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顿,本以为会有流言传出,谁知道竟毫无波澜。这让林想想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最近功力不如之前了,还是打的不够狠。

他又没朝着脸上打留下明显的痕迹,净是在身上那种轻易不露出来的地方下黑手,平王又是个要脸的,被人堵着打了一顿,暗地里查了许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哪还有脸到处嚷嚷。平王的名声在都城也就比林钰安好点,要说树敌也不是没有,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打他,只能吃了哑巴亏。

林想想和康王祁王并没有坐多久,就见一群人乌压压的往那偏殿去了,他父王也在其中,此时的林想想还没想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刚想出去去找他父王就被祁王拦下,让他再等等。靖王一行为何来呢,自然是张鸢久去未回,去找她的林想想也没了踪迹,靖王有些着急,让人去女眷更衣的地方查看。

这一查才发觉张鸢根本没去女眷更衣的宫殿,靖王心里暗叫了一声坏了,赶紧就让人去找。就在靖王心下焦急之时,有人来报,说有宫人看到了靖王府的张侧妃娘娘去了桂离宫,这桂离宫靖王也知道,在他父皇那会儿就废弃了。

靖王心下疑惑,那无人的宫殿张鸢去做什么,莫非是去见家人。看了一圈,徐家人不都在殿上,靖王有些坐不住起身去寻人。她旁边的白王妃看他眉目间的急色,面上全是紧张,不住的跟旁边的夫人王妃说“府上的侧妃想是迷了路,不知道走到哪去了,王爷要去找呢,本宫也得去看看”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众夫人自然都应声说要帮着去看看,白王妃就带着人追上了靖王。靖王看着一脸担心的白王妃,心里更紧张了,这愚蠢的白氏是又做了什么,他果然还是对她太仁慈了吗。

凄呜嘶吧纠嘶凄把把

靖王一看竟连太子妃都跟着,太子妃见他看过来上前说“靖王叔,母后听闻了张侧妃娘娘不见的事情,要本宫跟着来看看可有能帮上忙的”靖王只能点点头,带着人去桂离殿,此时就连让人提前去看看桂离殿究竟是什么个状况都做不到。

与靖王阴沉地脸相比,白王妃倒是自得了不少,她就不信了,那小贱人这样还能躲过。旁边的太子妃隐晦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忍不住地想,这种人是怎么在皇家这么久的。她在宫宴上算计徐家的女儿,是不是忘记了徐家还有个惠妃在宫里,还是觉得惠妃不得宠,无所顾忌。

更何况林钰安得罪了多少的皇子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如今眼看着靖王是打算将北境交由旁的子嗣,一个空有身份的世子,一个不得王爷看重的王妃,要在宫里生事害人,多的是人变着法要落井下石的。太子妃低垂着眼,不再去看她,这般愚蠢的人,真不知靖王为何三番四次的护着。

见康王妃有些着急,太子妃冲她摇摇头,要她安心,康王妃想问问她,但眼见已经到了桂离殿,只能压下。桂离殿本就是废弃的宫殿自然没有宫人,靖王一行走进去,尘土飞扬,走着走着就听到了男子的粗喘声。

靖王的脸色更不好了,白王妃压下心里的得意面带担忧的说“王爷,张妹妹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旁边的人不解“张侧妃娘娘在里头?”白王妃看里一眼靖王可以欲喷火的眼睛,装着害怕的说“呃,也许是宫人看错了”

含含糊糊的话,让人更心生遐想了,白王妃还在说着听着是求情,实则火上浇油的话,靖王一脸不耐烦的打断她“噤声”白王妃一脸的委屈,擦擦自己的眼角“妾知道您看妾不顺眼,可在宫里与人私通,实在是大罪,您万万不能再如在府里那般包庇她了”

话里话外竟是张鸢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在府里就不安分的意思,靖王的耳力早已听清了,里面根本没有女子,那是两个男子,也不知今日自己做了什么孽,被人当枪使了。没找到张鸢,靖王心里烦的不行,眼带威胁的看了一眼白王妃,白王妃面上全是惊恐,似乎是怕极了他。

靖王不去看她那副令人作呕的姿态,看了一眼跟着的诸位夫人王妃,压下烦躁说“此事诸位看到怕是不妥,不如还是去殿外等着吧”说完靖王就准备抬步往里看看,到底是哪个如此放肆。

白王妃却是不甘心,认为他是有意给张鸢遮掩,气不过的说“有什么不妥的?王爷是不是还要袒护张氏那个小贱人”看着发疯的白氏,靖王真想一剑劈了她,摸了后腰才想起今日宫宴他没带刀,但看白氏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死人了。

知道内情的太子妃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白王妃出声给靖王解围“靖王叔,此事母后甚是担心,不如就让我们一同去看看”太子妃都这么说了,靖王只能同意,没好气地看了白王妃一眼,让人去踹门。

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后,门被踢开了,一股子糜烂的味道传来,不少人都捂着口鼻,带着责备的去看白王妃。后悔自己怎么掺和进了这种事情,有之前参加过靖王府宴席的夫人,心里忍不住的想,可真是晦气。

谁知道踹门的人看清里面还在纠缠的两人,吓得屁滚尿流的前来禀告“禀,禀王爷,里面是,是,是平王和,和”说着去抬头去看靖王的神色,靖王脸色更沉了,不会是自己那个逆子吧。

看着靖王一脸的阴沉不说话,白王妃还以为他是气急了,催促那人说“里面是平王和谁,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张氏?”那人看了一眼白王妃,想起方才世子被人压在身下的模样,一脸惊讶的说“奴才并未见过张侧妃娘娘,但奴才可以确定里面并不是张侧妃娘娘”

说完还去看了一眼靖王,白王妃这幅姿态可就有猫腻了,想起来她那一路上似是而非的话,谁还不明白,这是白王妃做了局害人的。白王妃不信,一把拉住那小太监,厉声怒喝“不可能,你都没见过张氏,怎么知道里面不是她”

说完一手将人推开,大踏步地要往房里去,其实在门破的时候,已经有夫人听出来了,那房里根本没有女子。但白王妃全心沉浸在张鸢即将身败名裂的喜悦里,没有听到,或者是不愿意听到自动忽略了。

太子妃看了一眼怒气冲冲地靖王,吩咐人去请太医,自己带着妯娌们和诸位夫人去了外殿,不少人反应过来,靖王方才还真是好意。有夫人不解的问“那里面的究竟是谁?”旁边的夫人看了一眼靖王说“自然是”

未尽之意这下都懂了,而里面再次传来了白王妃凄厉的喊叫“不可能,不可能,贱人,一定是那贱人要害我儿”白王妃看着里面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不明白躺在里面的怎么变成自己的儿子了。

她明明计划的好好的,府里办宴的那日她还特意让人引着平王远远的见了张鸢一面。平王和世子一样是个混不吝的,果然对张鸢起了兴趣,一想到这小妇人曾经是靖王的儿媳妇,如今却是和公爹勾搭在在一起,顿时心痒难耐。

白王妃的人还隐晦的与他说了张鸢平日里就被靖王关在天章院,没日没夜的胡闹,毫不避讳,平王兴致更大了。平王和林钰安的那番话,不仅林想想和林见深听到了,还被传到了白王妃的耳朵里。

第0169章一百六十八章不再年轻的弟弟因为不孝子不住的磕头认错颜

白王妃见平王真的起了兴趣,心里的欣喜还未未平息,世子就闹出了丑事,此后她被禁足佛堂。心里气急的白王妃,暗地里联系了平王,双方一起安排了今日这出戏。上鲜果的侍女是平王安排的,带路的人是白王妃安排的,白王妃心想此次她就不信了,那贱人还能逃脱。可为何里面躺的事她的儿子,那贱人呢,一定是那贱人要害她。

白王妃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的世子已废了,如今又出了这龙阳传闻,这要她如何接受。此时太医来了,看着白王妃一脸失了魂的模样盯着里面还纠缠在一起的人,心里道可真是作孽啊。

太医有点可怜白王妃柔声劝她出去“还请王妃先回避,这屋子里的用了药,对身子有碍” ? 太医这话还是说的委婉了,实际是这屋里点了媚香,白王妃再待下去,怕就要出事了。白王妃如何不知,这香还是她让人递给平王的,当年她没少拿着这药逼迫白秋月,如今阴差阳错之间她自己的儿子也用上了。

白王妃实在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那不是世子”双手捂着胸口不住地狠锤,脸上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眼泪。白王妃顶着太医怜悯地目光慌忙地往外走,越走脚下越是虚软。

还未走到殿门口就听她身边的侍女惊呼“王妃昏倒了,来人啊,王妃昏倒了”太医赶紧去看她。桂离殿年久失修又脏乱不堪,他们只能将白王妃送去旁边得到宫殿里。太医诊脉后,向靖王来禀告“王妃是气急攻心”

靖王根本不想知道白氏究竟如何了,就因为她靖王今日丢尽了脸面,她不晕才是无法直面靖王的怒火。靖王询问太医桂离殿的情况,太医将里面点了媚香的事一一说了。

而此时,惠妃带着张鸢回了宴上,皇后看到一身素雅的惠妃,愣了一下“惠妃今日身子好些了吗?”惠妃恭敬地向上首的皇后问安,对着皇后说自己好多了。皇后看向她身侧换了一身衣衫的张鸢,心里舒了一口气,惠妃办事还是靠谱的。

皇后佯装不解的看着张鸢说“张侧妃你怎会和惠妃一起?”张鸢柔顺的回话“妾的衣衫被打湿,出去更衣时遇到了惠妃娘娘,妾与惠娘娘投缘,一时忘情边多聊了几句,耽搁了些许时间,还望娘娘见谅”

皇后点点头说“哦,原是如此,方才你久久不回,靖王担心,去寻你了,你可有遇到他?”张鸢摇了摇头,她并未遇到靖王。旁边的惠妃此时开口了,不紧不慢的说“娘娘有一事,臣妾觉得有些奇怪”皇后疑惑的看向惠妃“哦?”

惠妃低垂着头恭敬的回话“妾身遇到张侧妃时并不在女眷更衣的地方,那路极为偏僻,已要进了后宫了,要不然妾也不会碰到张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