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状况显然不在他们的预计之内。

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想象得到,以“邪神的祭祀”为名的副本当中,最终的场面会是这种充满了人间风味的婚礼。就是夏清池自己,这会儿都还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甚至觉得这场“祭祀”如果能更有“邪神”的风格,他还能更习惯一点。

“真按照我的风格来,你会受不了,”察觉到了夏清池的那点小心思,德里克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不过……”他顿了顿,却并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而是顺着夏清池的视线,朝那三个被周围的镇民不明显地围着,没有任何做小动作的机会的玩家看了过去,“我看你挺在意他们,就邀请他们一起过来了。”

而如果此刻主持这场“祭祀”的,真的是全心全意地信奉他的教徒,这几个人想来已经被扒光衣服,肉猪一样捆着,在祭典开场的瞬间,就被在场的所有人当做食物、容器,共同进行啃食、奸淫了。

那肯定会吓坏他的小祭品。也会让这个目前他能和对方肆意触碰、交融的游乐场被损毁。

收回了人落在那三个人身上的视线,德里克松开揽着夏清池腰肢的手,朝他温和地一笑,微微躬身,摆出了人类当前最为广泛的婚礼仪式当中,邀请伴侣同行的姿势。

夏清池觉得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了。他忽然就有点后悔,没有在之前反驳德里克说的,他想邀请玩家一起参加祭典的话来了。

如果没有那三个人,他或许还能安慰自己,这里实际上并不存在他和德里克之外的第三者,那些挤在广场上的,不过是一些被操控的皮囊、按照设定运行的数据,可现在多了三个和他一样进入游戏的、切实存在于现实世界的玩家

夏清池轻咬住下唇。

简直就像是真的在举行自己的婚礼一样。

忍不住小小地吸了一口气,夏清池努力地去无视那三个存在感太过鲜明的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伸出手轻轻地挽上了面前的人的胳膊。

“这确实不是婚礼,”而当两人的身体相贴的瞬间,他听到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掠过自己的耳尖,“而是比那更特殊,也更深刻的仪式。”

夏清池下意识地抬头朝德里克看了过去,却发现这个人含着微笑目视前方,就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然后夏清池就感到与对方挽着的手上传来拉扯的力道,带得他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一步。穿不习惯的细高跟让他的身体重心有点不稳,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倒下身那条为他特制的“内裤”被过大的动作拉扯,狠力地勒磨过那两瓣无法合拢的蔫软肉唇,带得上方缠绕在阴茎根部的部分也猛地扯了一下,带出不知道该不该算作疼痛的刺麻颤栗。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并不足以被快感剥夺的理智,却提醒着他自己此刻所在的地点而他的眼前,有着三个和他一样的玩家。

这个认知让他本就强烈的羞耻又涨高了几分,被软胶似的东西强硬地撑填的屄口难以抑制地大力绞缩,分泌出无法流出的骚水,将那窄热的肉道充盈得有些酸胀。

而身边的人甚至没有因他的反应,而朝他多看一眼,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挽着他踩上红毯,缓步地朝着不远处的石质高台走去。

那些挤在广场里的镇民无比自觉地安静下来,分立在那长长的红毯两侧,让出供给他们通过的空间。那三个玩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被推着、挤着,来到了红毯的边上。夏清池在从他们的面前经过的时候,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眼中那怀疑人生的神情。

“我磕的cp居然是真的……”那个之前在听到了他的昵称之后,露出了古怪表情的女玩家表情恍惚,从口中呢喃而出的声音细弱而轻微,却不知道为什么无比清晰地传递到了夏清池的耳中。

然而夏清池此时却根本没有去关注她的余力。

脚上那双不好维持平衡的高跟鞋让他每走一下,身体就摇晃一下,下身那两条绳子就在他的阴户上摩擦一下,将他挺立的阴茎、屄穴里插着的玩具都拉扯一下而下身的酥软和快感越是强烈,他就走得越是不稳,进而让那两条细绳拉扯的幅度更大,勾磨出更多的快感。

才走出不到两米的距离,夏清池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射精欲望。可那两条没有任何纹路的细绳所产生的刺激,在这种情况下却反倒显得太过轻微,就跟拿指腹在发痒的地方按揉一样,哪怕用上的力道不轻,也总抵不上指甲更能缓解那种难耐。

一直没有褪去潮红等面颊变得更烫了,连眼前的景象都由于眼中的雾气而变得朦胧,夏清池觉得,如果此刻广场上的人群里,并不存在那三个玩家的话,他肯定已经忍受不住哭出来,张开腿哀求身边的人拔出他身体里的东西,直接把那根滚烫的肉棒给插进来了。

那三个人,有可能会想象得到,他这一身圣洁纯白的长裙底下,会是怎样的一番淫靡景象吗?

被这个脑子里陡然冒出来的念头给刺激得浑身一颤,夏清池拼命地夹缩淫穴,又一次抵达了一个小高潮。小腹里那种酸胀的感觉更强烈了。夏清池觉得,现在要是把那根堵住入口的东西拿出来,光是里面的东西,都能往外流好久。

“……我总觉得小池塘的裙子底下,肯定穿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两人经过的地方,从安静重新回归嘈杂,而那些混乱喜悦的交谈声中,混入了那个认得如果仅仅将他当做一个二次元的角色来了解的情况,也算是“认得”的话他的女玩家的声音。

“穿戴式道具很多诶,什么小蝴蝶啊,假鸡儿啊,或者干脆在那里塞了一坨触手?”她似乎从先前那种恍惚的状态当中回过神来了,从口中吐出的话语让夏清池浑身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被撑开的肉穴大力地夹缩绞挤,简直就像是在应和她的话一样,“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都没穿……然后搭高跟鞋?总感觉是那个触手变态能做出来的事情,之前在店里的时候,我就感觉他脸红得不正常,很像被……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等等,不是,这些是我在同人里看到的,不是我想的!这对cp现在很热好吧?”像是和同伴产生了某些误会,她有些慌张地为自己辩解,但这貌似并没有起到什么该有的作用,于是她索性破罐破摔,语气一下子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喜欢看小美人被玩弄有什么错!这难道不是人类的本性吗!”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夏清池踩上台阶的脚一崴,整个人都往一边歪倒在德里克的身上,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受不住地落了下来。好在他此刻已经和那三个玩家有着好一段距离,从背后他们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说得挺有道理,不是吗?”帮着身边的人重新站直了身体,德里克一点都没有要掩饰自己对他的感官动了手脚的事实,“……也给我提供了一些不错的思路。”

夏清池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被咬出浅浅齿痕的嘴唇哆嗦着,却只泄出了一声细软骚黏的呜咽。

……惹得人更想欺凌。

德里克轻声叹了口气,看了下那仅剩几级的台阶,没有再去为难这个对自己的骚媚毫无自觉的双性人,俯身径直将他横抱起来,快步走上了那高筑的石台。

而这个场景,却恰好和他在白天时和夏清池描述过的一幕重叠于是这个已经有点不那么清醒的人就那么用力地夹紧双腿,攥着他的衣襟,呜咽着将自己又一次送上了高潮。

愈发浓烈的情欲味道从这个双性人的身上弥漫开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躁动。德里克来到石台的中央,将怀里的人放下,用手掌支撑住他绵软的身躯,避免他刚一落地,就站立不稳地跌坐下去。

然后就那样俯下身,印上了他的双唇。

最初只是嘴唇和嘴唇单纯的触碰、一下一下不做多余停留的轻啄,而后变成旖旎煽情的厮磨嘬吮、忍耐不住似的急切贴蹭,最终化作最为热烈深入的舌吻,连唾液往外溢出都无法顾及。

夏清池有那么短暂的片刻忘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忘了那三个在石台下面的玩家,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急促地喘息着,推开面前的男人:“别在、这里……”

然而他那点微弱的声音,被广场上陡然爆发出的欢呼与尖叫轻而易举地盖过,连自己都没能听清。

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去,夏清池突然发现广场上的人群开始疯狂地尖叫、扭动、相互攻击他们拿出不知道藏在那里的武器,对着身边的人狠狠地砸下、穿刺,又或者直接扑上去撕咬、抓挠,如同忽然陷入癫狂的疯子。

“我说过了,”德里克轻声笑了起来,温热的指腹轻抚过夏清池的唇瓣,“这不是婚礼。”

“……而是‘祭祀’。”

被彻底“杀死”的人在倒地的一瞬间,就充得太过的气球一般炸裂开来,化成夏清池曾经见过的、铺满了地下室地面的肉泥,相互流淌、交融、不分彼此,再看不出任何人类的形状。

夏清池看到那三个玩家在狂欢开始的刹那,就被身边的人杀死,倒在地上的尸体和周围缓慢蠕动堆聚的血肉泥浆,形成太过鲜明的对比。

难以抑制的恐惧从灵魂深处升起,夏清池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可在德里克吻上来的时候,他仍旧无法拒绝地做出了最为热烈的回应。

“你看过那些壁画了,不是吗?”在怀里的人快要由于窒息、恐惧以及快感而昏迷过去的时候,放开了他的双唇,德里克轻声提示。

于是夏清池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栋举办了同学聚会的别墅里,不知道存在于什么地方的祭台周围,岩壁上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得并不分明的绘画。

就如同那些画面里面,存在着某种能够冲击灵魂的东西一样,光是这样进行回忆那些模糊的线条,夏清池就感到头脑发胀发晕,胃里也翻腾着,生出了些许呕吐感。

“我说过了,”于是德里克再次低下头,含住他的双唇,截断了那些对于他的小羊羔来说,太过刺激的画面,“……你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