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季潜无声的默许中,alpha将指缝中残留尽数擦在对方的脸上,随心所欲地把omega无暇的面容弄脏弄乱。
他终于将高不可攀的圣女拉下了神坛。
胸口窜动的火苗慢慢地熄了,林承安伸手理了理季潜的乱发,奖励地在季潜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这样就好了,无论季潜心里想着的是谁,但无论如此季潜是躺在了他的怀里。
林承安动作轻缓地把季潜抱了起来,下巴枕在了季潜的颈窝,牙齿啃.咬着omega脆弱的腺体。
不能标记又如何,只要他努力,他就可以让季潜身上无时无刻都是他的味道。
季潜是被林承安圈着睡着的,两个人挤在了小床的中间,alpha强势地搂住了他的腰,他也顺势贴上了alpha的皮肤,呼吸交织,好闻的薄荷味充满在鼻腔之中。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入睡方式,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所以在他睡醒后睁开眼,并没有如愿看到林承安时,他不禁从心底泛上来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厚实的窗帘阻挡了室外的光线,屋里仍像是夜晚,但床铺旁没有温度的触感让季潜明白林承安已离开多时。他带着朦胧的睡意,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等他足以适应了强烈的落差后,才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四肢还很酸痛,季潜并不灵活地抬手把窗帘拉开,接着拖着身体去卫生间洗漱。
刷牙洗脸这些每天常规性的流程,季潜今天却额外花费了不少时间,仅仅是刷牙时不牵动嘴角的伤口都费了他很大的功夫,而且他只要微微低头,后颈就疼痛难忍。
还好林承安应该是睡前给他清理过一遍,季潜不需要重新洗澡,不然他可能又要在卫生间再待上一阵子。
他的身上被林承安不同程度地留下了各种印记,某些地方甚至磨破了皮,季潜自己站在镜子前检查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他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又不可避免地有些窃喜,就像偷腥的猫得到了他本不该拥有的食物,这些印记也在告诉他,他切切实实地爬上了林承安的床,那些只能在睡梦中实现的愿望终于走进了现实。
季潜回到了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提醒他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在无知无觉间睡了十几个小时,这都要打破他最长的睡眠时长记录了。
他找到自己的手机,揉着腰在沙发边坐下,准备看一下有没有未读的消息。
打开微信,他唯一的置顶“老公”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季潜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立刻就点了进去。
第一条是早上七点多发的,交代自己的去向:“我上午有工作,没叫醒你就先去公司了,你醒了先联系我。”
第二条是中午发的,是带着疑惑的一句话:“还没醒吗?”
最新的一条来自二十分钟前,只有短短几个字:“速回电。”
季潜心有感应地下滑状态栏,发现他果然还有一通未接来电。
林承安在联系不上他后,居然给他打了电话,只不过他约会时为了不被打扰给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结果别人没防住,把最不该防的人给防了。
想到林承安最后给他发消息时的口吻,季潜直发怵,怕电话一接通就会挨骂。
左右犹豫后,他没听林承安的,选择了切回微信,小心翼翼回复道:“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刚看到消息,手机也静音了每听到电话,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季潜以为林承安工作繁忙,应该不会太快回复,他刚想把手机放下想去干点别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他不敢让林承安再等,忐忑不安地再次进入微信,心想林承安回这么快,不会是要质问他吧。
但出乎意料的,林承安没有这么做,语气也很平和。
“没什么事,下次别静音了,我会着急。”
季潜怔住了,目光久久的落在屏幕上面,他几乎没有从家人以外的人那里获得过关心,特别是和父母不再来往后,他都不知道原来有人会因为联系不上他而着急,也有人在牵挂着他的安危。
幼时林承安把季潜从深渊里拽出来,现在长大了,林承安还是那个将温暖施予他的人。
季潜暗自后悔,对于自己误读了林承安的好意而感到愧疚,他诚心诚意地说:“嗯嗯,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为了说明自己的态度,他还想微信自带的表情栏里找到代表发誓的表情发过去,但遗憾地没有找到,最后就勉强选了别的代替给林承安连发三个拳头,彰显自己的拳拳之心。
林承安那边停了几秒,像是在解读季潜是什么意思:看文字是感觉季潜知错了,看表情他怎么感觉季潜想打他呢。
就季潜还喜滋滋地觉得林承安一定会觉得他态度诚恳,又等了片刻,林承安已经放弃了对他的解读,说起了另一件事:“我给你点了午饭,等会有人送到你家。”
季潜刚想打:“不用,我自己做点吃就行。”
还没发出去,林承安仿佛笃定了他会这么说,新消息紧随其后:“已经安排过了,马上就送到,你不要餐品就浪费了。”
季潜不想浪费,就没有再推辞:“那我就收下了。”
林承安点的餐食没多久就送来了,送餐人穿着餐厅的制服,提着一个很大的保温箱,从里面拿出包的严严实实的餐品。
季潜都没见过这阵仗,他将数个密封盒依次打开,林承安给他点的是粤菜,从粥到菜到点心一应俱全,几乎要把他的餐桌占满。
他给林承安拍了照片发过去:“你点太多了,我肯定吃不完。”
林承安也是理直气壮:“你昨晚太累了,多吃一点。”
季潜看见这行字就条件反射地放下了手机,脸却隐隐有些红了,什么累不累的,林承安乱说什么呢。
但还真被林承安说中了,吃完饭后面一下午的时间,季潜都在休息,他不光腿软,手臂也酸痛,本来想利用周末看书的计划也不得不搁置。
他干脆放弃了,身体一倒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随后就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楼道里传来叮铃哐啷的杂音,似乎有在人来回走动作业。
幸好这杂音持续的时间不长,季潜耐心地等了会儿,扰人的声音就消失了。
傍晚的时刻,季潜终于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感觉身体好像恢复了大半,起码伸懒腰的时候不会一动就疼了。
这一天都花在了睡觉上,季潜放纵完又觉得自己是在虚度光阴。
他撸起袖子,把餐桌上剩余的餐品装进盘子放到冰箱,餐盒扔在了垃圾桶,接着把桌子擦干净,地板也同样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