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卯足了劲下口,牙关紧闭,元子朝的嘴唇被她咬破,鲜血大滴大滴地落,全都滴在了她的牙齿上,口腔里。
“唔”他吃痛,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掐她的脖子,却还是担心伤到她,最终只是单手按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开。
下嘴唇都已经麻木失去知觉了。
身下渐渐软了,元子朝忽然没有做下去的欲望。
他抽身离去,挣脱了她的手臂束缚,一脸不解地看着陆云昔,似乎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欺负他,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
陆云昔的唇上沾了血,笑容格外妖冶,一张开口,洁白的贝齿上都是鲜红点点:“怎么了陛下,你不是说要操我三回吗?”
今晚的陆云昔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元子朝舔了舔受伤的嘴唇,似是疑惑地问了句:“你不愿意?”
“哈哈,哈哈……”陆云昔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我愿意不愿意,这很重要吗?”
元子朝眉头拧紧了,起身披了衣服坐在床沿,看了她良久,吐出两个字:“重要。”
他脸上的表情认真严肃,而眼中的受伤不像是装出来的,再联想到他这段日子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个想法渐渐在心中成型,这个想法让陆云昔的呼吸都屏住了。
她忽然笑不出来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意识令她心里头无端有些慌。
狗皇帝跟她来真的?
然而嘴上嗤道:“陛下不要故作深情了,我说不要的时候,你不是照做不误?如今我让你做,你又不愿意了,莫非你就喜欢强迫别人么?”
“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元子朝只觉得从头凉到了心,他回头去看她的眼睛,“这几回与我云雨,你不舒服吗?”
“舒服啊,不过嘛”她单手撑在耳畔,支起了身子斜靠在床榻上跟他说话。
她决心再试探一回,看看他真假,于是故作轻浮地回他:“和其他人比起来,陛下的活儿还是太差了些。”
元子朝的脑中忽然炸开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云昔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朝他眨眨眼:“十年了,别说你没有过其他女人。”
这话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元子朝掀开了被子,将她整个人扯了起来,双手握紧了她的手臂,强迫她与他对视,怒吼道:“我没有!”
“哈哈……”陆云昔又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寻欢作乐不是什么羞耻事,我不怪你,只是你的女人们没教好你,这么多年了还是只会用蛮劲,说来也稀奇,从前你跟着赵玉儿那么久,她竟没教会你怎么服侍女人么?”
“她就在宫里,你可以去问。”元子朝的嗓音彻底凉了下来。本文更新号:2八.04.0⑦.6五.5九
陆云昔面上仍是镇定:“哦,是吗?我可真的会问的。”
“你只管去问,随便去问,孟裕跟在我身边多年,你也可以问他。”元子朝将要解释的话交代清楚,心中仍然反复回味着陆云昔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比外头的冰雪还要瘆人,一道目光锁死在她身上。
“说,谁碰过你。”元子朝咬紧了牙:“可曾……强迫?”
“除了陛下,没人强迫我。”陆云昔也看着他,“其他人都比你会疼人。”
长久的沉默,气氛凝固成冰。
元子朝起身整了整衣衫,站在床边俯视着她:“我会,把碰过你的男人一个个找出来,然后在你面前,把他们全部杀光。”
他的嗓音冷酷无情,又像是回到了年初一的晚上,那副疯狂又可怕的样子。
“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你的身边,也只能是我。”
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瞧着他的背影,像是真的要去杀人一样。
他要去杀谁?她不过只是随口一说,胡乱编了骗他的!陆云昔犹如跌入一个无底的深渊,四周黑暗又冰冷。
刚才还在怀疑的念头,已经很明显地成为了事实,摆在她面前
他爱她。
他居然会爱她?多么不可思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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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儿经过了上一遭,见到自己哥哥那样的惨状,整个人都精神恍惚的,后来又被李峰在暗狱中关了好几天,这会儿乖巧得异常,丝毫不见从前飞扬跋扈的影子。
“今天陆小姐见你了?”元子朝沉声问。
赵玉儿听见熟悉的嗓音响起,丝毫没有听他说的是什么,跪着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元子朝的腿,一直重复着:“陛下、陛下,我会乖的,别杀我。”
李峰皱着眉就要往前冲:“放肆,陛下也是你能随意碰的!”
元子朝挥手示意李峰退下,自己则蹲下身,盯紧了赵玉儿的脸:“她都说了些什么?”
“赵靖安不归顺,我愿意伺候陛下的!”她的身子仍然在颤抖,见元子朝没有推开她,更是大胆地要去抓他的手,“陛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滚开些!”元子朝原本不想动手,却没想到这赵玉儿如此恬不知耻,抬脚就将她踢开,一脸嫌弃地退后了几步:“孤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赵玉儿趴在地上跪好了:“陆小姐问我,哦不,是问奴婢,她问,赵靖安是生是死。”
“你怎么回答她的?”元子朝没想到,陆云昔竟然会问赵靖安的下落,昨晚上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瞬间在脑海里浮现,他的拳头悄悄握紧,只恨不得把赵靖安抓回来凌迟处死。
他发过誓的,所有敢染指她的人,都得死。
听着他嗓音微微愠怒,赵玉儿又磕头:“奴婢不知,那日赵靖安被獒犬啃得面目全非,地下角斗场的王老板将他扛在了板车上,说要去葬了,后来李将军就带着奴婢来宫里头了。”
“赵靖安关着她的那些年,可曾……”元子朝到底没忍得住,还是问出了口,然而话说一半却又续不下去,那几个字要从他嘴里说出来很艰难。
哪怕只是言辞中将她和别的男人放在一起,他都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