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大可放心。”她气哼哼的重又将脸埋进他怀里。

姚琚揉了揉她的肩,又伸手捏捏她的耳朵,终于低笑出声:“殿下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冯献灵一呆。吃吃吃吃吃醋?她确实为他的坦诚心酸心喜,认为此举多少证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不管是恐惧失宠也好、另有所图也罢,他愿意亲口解释,她……她就再信他一次。此事仅限他们夫妻二人之间,殿下可以立誓为证,绝没有因此对罗氏或罗家生出什么刻薄之心,吃醋嫉妒什么的,根本是他污蔑她!

“我才没有!”小娘子更生气了,嫉妒乃七出之六,普通妇人若被安上嫉妒的罪名,多半是要被夫君休回娘家的当然,法不外乎人情,大周妒妇多了去了,也没见个个都被休妻。

她又变回了刚见面时的模样,眉眼透着委屈,嘴角却向下压成一条直线:“你是不是对孤有很多不满?正好,趁此机会一并说出来,免得日后麻烦。”

姚琚不明所以:“我对殿下并无不满。”

她挣开他,径直绕去后面更衣:“如此,你看不见孤、孤也看不见你,不管说什么都赦你无罪,行了吧?”

他愈发摸不着头脑,听闻这话简直哭笑不得:“不敢欺瞒殿下,真的没有不满。”

屏风后面静了静:“你刚才还说我犯了七出。”扣扣号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

天色越来越暗,鱼兴度着时辰吩咐人备膳点灯,里面细细的话音一刻钟前就低不可闻了,他趁机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腰腿,还没来得及进茶房喝口热茶,突然,鱼常侍的右眼抽跳了一下。

恰在此时去药膳局跑腿的小太监不知死活的迎上来,还一脸天真的问他:“陆女史说殿下中午用了烤全羊,那个油大又不易消化,因此晚上没再准备肉菜,止有一道鱼羹和一道蒸鹿尾,外加些胡饼、蒸饼、黄粱饭和新鲜时蔬。”

鱼兴脸色不佳,不太耐烦的摆手挥退他:“知道了。”

小太监犹豫片刻,仍道:“那常侍看,是这会儿传膳还是……”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轮到你吩咐我做事了?”鱼常侍皮笑肉不笑的扫了他一眼,“晚膳暂且不急,叫他们等着就是。”

最后一丝霞光也被夜色吞噬殆尽,殿内的温度却不降反升,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不断逸出唇齿,冯献灵晕晕乎乎的抱着他,开始反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就……白日宣淫起来了?

多日不见,他实在想她的紧,挽着她的一条腿抽弄了一会儿,又嫌这体势不便用力,干脆将人抱了起来,后背顶在墙上,一下下的向最深处碾撞。

“呜、如琢……”初相识时殿下怎么也不会想到,翩翩琢玉郎也有这样的时刻,狼狈的、气苦的、沉沦的,浑身浸染着情欲,像要跟她一起融化在这无边宫禁里,“舒服……啊啊……如琢、好舒服……”

没人敢进来点灯,如霜如水的月色沿着窗缝流泻进来,凝结在窗槛、书案和他的左肩。小娘子紧紧攀附着他,既像害怕从他身上坠落,又像是嫌弃此刻的交合仍不够紧密,她大口喘息着,不住吟叫他的名字。

“如琢、啊……如琢”

姚琚快被她逼疯了,从前懿奴害羞,行房时总是含含混混的唤他,似一团羽毛含在喉管里,今日不知是不是教他戏笑的过了头,扑他在榻上又咬又闹不说,就连呻吟都比往日动情大胆。

“很舒服是不是?”花液沾湿了衣摆,他忍不住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缠磨吸吮、吐息喷涌,“还想不想更舒服?”

小娘子畅意的浑身一紧,十颗脚趾绷直又蜷起:“给我……哈啊……阿琚、阿琚给我……”

挽在膝弯的一只手很快游移至胸口,深秋衣裳重重,层叠领衽下露出两捧雪笋似的乳肉,一捧被他含在口内,一捧教他肆意揉弄。

“呜呜呜呜……”她成了一汪水,在他掌下旋荡流淌。

“怎么又哭了?”他好笑又迷茫,喘着气喃喃自语,说话时睫毛上的汗珠簌簌抖落,接连碎在她的胸口,“不够舒服么?”

没等她呜呜咽咽的给出回答,郎君兀自发起狠来,似要将她贯穿似的疾疾出入她的身体:“这样呢?这样够不够?”

冯献灵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衣料摩挲声与水液淋漓、近在咫尺的交姌声,他的喘息以及自己的尖叫一起湮灭了所有感官,情潮推她向上她就向上,情潮要她往下她就往下,好不容易天地日月重回眼前时,窗外点着三五颗似烛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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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激的人头脑一清,她满面潮红、大汗淋漓的伏在他肩上,好半天才找着舌头说话:“……水。”

声音有气无力、又绵又黏,姚琚一听就明白,殿下这是后知后觉的害起羞来了。她衣衫不整的挂在他身上,云鬓散乱、胸腰半裸,一对透雕蔷薇的珊瑚耳坠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一只,可怜巴巴的垂荡在发间耳畔。

“自己走的动吗?”

小娘子僵硬片刻,还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郎君于是低笑一声,抱着她往殿中一方书案行去。

“唔……你先、你先出去啊!”他没着急抽出下体,泄过一次的阳物仍埋在她的体内,走路时上上下下的刮蹭着内壁,冯献灵声音都开始打颤了:“姚如琢!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忍着笑将她放在案桌上,抽身出去时故意又引她叫了两声,眼见人真要恼了才起身倒茶:“明明是殿下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怎么变成我得寸进尺了?”

他好心同她解释,吃醋与七出之六的‘嫉妒’并非同一回事,不可同日而语,却被恼羞成怒的某人扑到身上咬了满脸牙印,如今这个某人竟然反客为主,责问起他的不是来了。

某人自知理亏,垂着脑袋默默喝茶,忆及自己当时鬼使神差般的举动,更是恨不能把头缩进腔子里。白日宣淫啊……传出去是要被御史们集体上疏攻讦的,怎么就色令智昏、做出了这么不知廉耻的事呢?

“此事是我有错在先,但是你也有行迹欠妥之处,身为妃君,你有规劝谏策我的义务,”越想越羞耻、越想越后悔,殿下头顶都快冒出青烟了,“不能就那样半推半就……一味依从我的意思。”

大脑转的飞快,首先这件事必须处置妥当,不能留下一丝把柄和后患;其次,咳,其次得跟他约法三章才行,不能任由类似情况再度发生。

一杯温茶喝完,太女妃随手将器具归置一边,顺势蹲下替她拢了拢半开的裙幅:“可是臣侍君的时日尚短,殿下若不明言,臣只怕揣测错您的心意,万一当时诤谏,事后却被问罪怎么办?”

他一本正经、表情严肃的满口称臣,手指却顺着小腿一路滑进腿间,冯献灵目瞪口呆:“你你你你……”

本就浑身无力,他轻轻一推她就仰倒在他身下:“譬如此刻,殿下是想从谏如流还是及时行乐?”

反了天了!他竟敢拿那处蹭她的……方才丢过一次的身体极度敏感,碰一碰、磨一磨花穴便如唇瓣张合,吐出一滩黏滑的水液。冯献灵羞恼又难堪,偏偏郎君就撑在正上方,躲无处躲,推又推他不过,只得顶着一张大红脸狠狠瞪他:“你哪里学来的这些……哈啊……”

本来只是想逗她,谁知眼前春色无边,不知不觉间自己也搭了进去,此刻的姚琚绝不比她好受多少,下体硬的生疼,额间青筋突突直跳:“殿下只说要哪个。”

“姚琚!!”

是了,上次他就敢打她的屁股!这家伙一贯无法无天,嚣张的很!!小娘子慌乱之下扣住他的手臂,想尽量撑出一些气势,又被他娴熟的撩拨弄的眼饧耳热,花液如水儒湿了整片裙腰:“你……啊……”

她不自觉的开始扭腰,湿热的穴口一吸一吸的诱他深入,一双玉臂不知什么时候绕至颈后,指尖拂探着他的后脑和耳后。郎君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大约就是她的极限了,沉腰整根没入时耳边传来了两声喟叹。

我放弃了,我当不了肉文写手,我不应该挑战不可能。

怕被骂所以补充一下,这场还没完。

冷热部分h

他烫的惊人,身下这张木案却是实心柏木所制,又冷又硬,光滑如鉴,殿下被撞的浑身骨头酸痛,不由揪着他的衣襟气道:“慢点……唔、慢点啊……你想弄死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