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ettete immediatamente il vostro affare。(立即停止你们正在做的生意)

这名工人除了在HOF海运公司工作之外,并没有别的副业,因此警察断定此留言极大概率是转达给海运公司的,于是他们立即向公司进行了联络。

这个时候的秦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正在酒店里抱着尼禄看电视。

昨日在接头人面前,赛尔里昂表达出重视他的意思之后,卢卡果然立刻就知道了。刚来时秦罗还被认为是“太子伴读”,一眨眼好像升职了似的,成为了或许是亲王似的地位,不仅派人给他房间里送来一大堆酒和香烟,还在烟盒里塞了条拇指大的黄金。

要不是他把烟盒拿起来塞回对方手里发现了不对劲,说不定这金子就要被扔进垃圾桶里去了。

可惜对秦罗来说,这小金块顶看不顶用,他除了能给尼禄当玩具玩,根本花不出去,也兑不成钱。

所以他就先收了这些玩意儿,摆在桌子上当摆件了。不过似乎因为秦罗收了礼物但没有多高兴的样子,卢卡并不太满意,也不知他之后还会整什么幺蛾子。

秦罗在床上躺了会儿,脑海里挥之不去昨日那个佩特洛维奇那幅看轻他的嘴脸,郁闷地把脑袋蒙进了被子。好一会儿,他把自己闷得脑门上都出汗了,才猛得钻出来,尼禄贴着他的脑袋吭哧吭哧地伸着舌头来舔他,身躯小小的,尾巴倒是甩得人挺疼。

他这时忽然望见卢卡送来的酒就在酒柜上,撇着嘴想了会儿,跳下床去穿着拖鞋,走到酒柜旁边。

这是个很有名的葡萄庄园出品的原装酒,还没有开过,秦罗想到德罗西先生睡前会喝点酒,于是肚子里那点小馋虫就勾了起来。他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开瓶器,无果后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一只上来。

于是服务周到的礼宾员先生主动替他开了酒。

酒的颜色很深邃,散发着浓郁的果香,秦罗尝了一口,饱满而细腻的口感立刻裹住他的舌头,微微甘甜和轻酸,尾部还有柔和的橡木与烟熏味。秦罗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他心想:难道德罗西先生的手下都必备选酒的能力吗?怎么对这方面的喜好都一脉相承。

尼禄在床上冲着他“呜呜”叫,秦罗眼睛一瞪,“这可不是给你的!”然后抱着杯子一口一口喝到了底。

酒精真的有抚平人大脑的功效,秦罗喝得胃中热起来,人也舒舒服服地蜷在床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里电影都播完了整部,一整瓶的葡萄酒去了二分之一,秦罗困得快睁不开眼了。

他慢慢从床头滑下去,滑到枕头上,尼禄吭哧吭哧爬过来,用脑袋顶他的脸,他感觉到湿漉漉的舌头在自己嘴唇上舔来舔去。秦罗犯困的大脑条件反射性地惊醒,连忙把它推开,“……No!You can't!”

房间的智能门锁传来丝滑的解锁声,秦罗在酒精的烘托下慢了半拍,迷迷瞪瞪地望向门口。

是赛尔里昂。

他站在门口停住了,皱了一下眉毛说:“你喝酒了?”

秦罗看见是他,又软趴趴地滑下去了,轻轻呼气,“嗯”了一声。

赛尔里昂盯着他,走到床前,拿起那只空了一半的酒瓶看了一眼,“谁送的?……卢卡?”

秦罗微微合着眼,脸埋在枕头里,“唔”了声。

“十五度的酒你喝了半瓶?”赛尔里昂快笑了,他真想撬开这小蠢蛋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实也还好,”秦罗瓮声瓮气说,“感觉有点晕,但是很舒服……”

如果赛尔里昂对心脏病浅薄的知识量没有出错的话,秦罗是不能喝酒的,最起码在他动手术之前应该禁酒。他记得以前在学校参加一些社交活动的时候,秦罗最多喝点酒精饮料,那点程度完全不到其“醉倒”的地步现在看他晕成什么样了?

于是他把秦罗扒拉起来,在他强烈地抵抗下架着腋下,拖进了卫生间,用身体顶着他的脊背,压着秦罗伏倒在洗手池上扣他嗓子眼。

都这么久了,秦罗胃里的酒快有大半都进入了他的血管,什么也呕不出来,光是踹赛尔里昂的小腿都把他自己脚心踹疼了。

他呕得嘴唇上满是自己的口水,一边呼呼喘气一边骂:“Fuck you 赛……赛尔里昂!要扣……扣你自己的去!……呕……我很好!你别动我……”

幸好他还没彻底断片,讲出来的话还是英文,骂小狮王骂得条理清晰。赛尔里昂收拾他收拾了半天,光是手指上就给他咬了好几个牙印,实在没办法了,才打开水龙头给秦罗和他自己的手都冲洗了下。这下秦罗脑袋彻底湿透了,成了只大落汤鸡,黑发一缕缕往下滴水。

他脑袋冰冰凉,垂头丧气地趴在洗手池上边,赛尔里昂正想把他再架回去,谁知这醉鬼嘴巴一弯,“哇”得一声哭了。

他眼泪掉得凶,赛尔里昂顿时愣在了原地,架着他也不是、松开手也不是。

秦罗用母语哭:“我、我想回家……我想……杨渊你个混球!……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第72章 第六十九章 电话两端

他这一顿哭,也是哭到狗肚子里去了,赛尔里昂一个纯血外国人望着他,好像根本没懂他在哭什么。秦罗一想到他听不懂,在酒精的胁迫下更加悲从中来,眼泪止也止不住,已分不清脸上流淌的是自来水还是泪水了。

赛尔里昂两条手臂架在他腋下、横于胸口,让他先是哭了一会儿,然后微蹲下身,手臂使劲,将他抱了起来,托着下巴亲吻秦罗脸上的水渍。

果不其然是咸的,是眼泪。

他的脸软乎乎的,醉酒令他脸庞蒸粉了,吻过的地方都会陷下去一些,如热乎乎的软棉花吸住了人的嘴唇。赛尔里昂亲了会儿他的脸,沿着眼泪流淌的痕迹,嘴唇压在他呜呜开合的唇上。

秦罗的声音顿时小下去了,捂在了鼻腔里,嘴唇被赛尔里昂含着,唇肉被他舌头卷着吃了进去,上边的眼泪和唾液都被吮得干干净净。

秦罗哼哧哼哧地喘,鼻子有些气息不畅,就只能靠嘴呼吸,嘴巴又被堵得结实,他已经有点分不清是酒精带来的眩晕还是喘不上气给予的难受。

赛尔里昂吻了他一会儿,一只手抚摸其脸颊,从湿漉漉的发间插入,摩挲他的颈侧,“还难受吗?”

秦罗两眼湿红,低落地垂着,泪水在眼眶中转个不停,半晌,他重新拾起英文的表达能力,说:“你是不是又想日我……”

赛尔里昂目光凝住了,黑沉沉的。

他说:“我真的很难受,你……还有你老爹……还有……呃,每次都干得我肚子要捅坏了,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会儿,我很累!……”

赛尔里昂掐着他的脸重复道:“还有谁?”

“还有你老爹……”

“我说第二个还有。”

秦罗哭:“都说了还有你老爹!Your father!”

赛尔里昂盯着他,瞳孔如猫似的尖。

然后他轻柔地捏了捏秦罗的后颈,痒得他立刻哑声缩起了脖子,赛尔里昂道:“抱歉,我会温柔点的。”

秦罗掉着眼泪,就这样被他用手探进了上衣衣摆下面,往上剥去了衣服。他两手被高高扯起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被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