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能不恨?打从和水月寒相识到相斗,怎么说也有二十多年了,几乎每战必败的记录每每让他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的。

你说,一个人怎么可能精的像神一样算无遗策?明明比他还小两岁呢,该死的输一回能死不?!

他承认,水月寒越是赢他,他就越是兴奋,就越是想用尽全力击倒水月寒,他想看一看水月寒由战神的神坛上跌落时会不会哭,最好跌的再狠一点,失去权力和地位就更完美了。

所以他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包括收服了当朝元老的嫡孙女,只要莫漓淳娶了那丫头,他有九成把握控制住莫漓淳,剩下的只要扶莫漓淳上位,水月寒早早晚晚会变成一无所有的可怜失败者。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说,他还不够了解水月寒?那个强大到让他赞叹也妒忌的家伙,竟然轻而易举的戳破了他的计划,不止让会迷魂曲的丫头自取其辱再也抬不起头来,还将他埋在水月国里的钉子拔了个干干净净,下手之狠,引人侧目。

好吧,不过是又一场失败而已,二十几年来自己怎么着也有些习惯了,大不了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就不信回回水月寒都那么好运道。

憋着一股劲头又开始布局,这一回他扯进来的可不止一个水月国,原本以为,就算不成功,也能让阎夜和水月寒翻脸,特别是水月寒突然身体不适更是让他喜出望外,他以为老天终于站在他这边了,却原来是更重的打击还没有到。

想着,恶狠狠朝小七磨了磨牙,就是他,如果不是他的出卖黎夕就不会轻易脱身,黎夕不脱身成功自己也不用由屋顶上偷偷潜回别苑,不上屋顶就不会掉到水月寒的床边,不掉到床边自己的菊/花……

所以都是小七的错,不对,是黎夕的错,是他们先对不起自己的,活该被扒了皮扔去喂狗。

“头儿,你先走。”‘呛啷’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小七横眉而立,打算拼死也要护黎夕离开。

“想逃?来了就一个也别想走。”冷笑中,由四面八方涌现出了几十个黑衣人将黎夕三人团团围住,悠然站在包围圈外潇洒的背起手,海狂儒的脸上完全是一副猫戏老鼠的表情。

他戏的就是黎夕,这个年少时就和水月寒称兄道弟的家伙太碍眼了,这一回的钉子又是黎夕的人,以前不抓小七是因为想牵出小七身后的主谋,如今真相大白,自然要新账老账一起算。

“黎夕,把水月寒交出来。”吩咐钉子进宫弄出水月寒他并不是说着玩玩的,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引蛇出洞,今儿要不是没有他在暗中帮忙,就算金耀皇宫里乱成了一锅粥,也别想把关键人物水月寒不声不响的拐走。

花了大力气又死了好几个高级钉子他为的可不是黎夕,而是老对手水月寒,将水月寒囚在阶下任自己打骂,这可是他做了二十几年的梦,冒再大的风险都值得。

“交出水月寒?海狂儒,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黎夕笑的轻狂,抱着水月寒的手臂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且不说水月寒现在昏迷不醒还发着高烧,就是完完好好的他也做不出推朋友入火坑的事情来。

“不想交?”海狂儒一点也不意外,黎夕要是能轻易交出水月寒就不是黎夕了,只是……“黎夕,我们算是老朋友了,朕跟你客气是给你几分面子,你看看四周,抱着水月寒你逃得掉吗?若不是怕手下人下手没分寸伤了朕的客人,朕也懒得管你交还是不交了。”

黎夕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海狂儒说的对,抱着水月寒他将一点逃走的可能性都没有,可是放下水月寒……他做不到。

心中有了决定,浑身都轻松了起来,清冷的眉宇间绽放出夺目的微笑,几十年血雨腥风中磨炼出来的风采在这一刻为黎夕罩上了如斯的光华。

“小七,水月国君我交给你了。”走上前将水月寒放到小七怀里,“我命令你务必将水月君国安全送回别苑,至于我……”轻勾着唇角挑衅的瞟了眼海狂儒,“只要我不想死,这世上就没人有本事拿走我的命。”

“好好好,好一个只要你不想死就没人有本事拿走你的命,黎夕,你还真让朕大开眼界了。”气极而笑,海狂儒拍着巴掌为黎夕喝采,几十年了,除了水月寒,黎夕是第二个挑衅他帝王威严的人。

好,很好,既然黎夕给脸不要,那就别怪他心狠。

“上,除了水月寒,杀无赦。”原本他还想着拿下黎夕再和阎夜谈点什么,现在,不需要了。

“走。”推了一把小七,黎夕仰天长笑,“小王八羔子们,杀人也是门艺术,今儿老祖宗就给你们上上课。”手腕轻扬,阳光下一片五彩的光顷刻间润开,飞扑上来的黑衣人们脚下微顿,只这小小的功夫黎夕突然失去了踪影,再出现时人已飘在了半空中。

那是……“不好,快躲开。”

晚了,五彩斑斓的剑光打着旋当空罩下,闷哼、惨叫、脆响,接连几声过后,黎夕的脚边横七竖八躺了足足九个人。

场面一时之间静如死地,这TM也太恐怖了,一出手就取走了九条人命,还是九条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高手的人命,这家伙是神不成?

就在大家都愣神的功夫,小七抱起水月寒撒开脚丫子就逃,他知道,只有水月寒安全了头儿才有活下来的希望,就算头儿活不下来……水月寒也有办法为头儿报仇。

“给朕拦住他。”一边唤人去拦住小七,海狂儒一边阴森森的朝着黎夕冷笑,“黎夕,你的确有嚣张的本钱,可是依朕看,你这招不能总用吧?瞧你苍白的脸色,接连用几回都不用朕出手你就得自己见阎王去了。”

海狂儒并不是危言耸听,看看刚刚还威风凛凛一招结果了九条人命的黎夕,他现在正汗如雨下,紧紧抿着嘴唇。

见黎夕如此,所有黑衣人都长长松了口气,不是神就好,他们用车轮战也能拖死黎夕。

“你不防看看我什么时候见阎王如何?”挑眉,将剑柄闲闲的握在掌心里,黎夕左脚踩在尸体上恶意的动了动,继而半眯着眼睛低喃,“好久没杀人了,蛮怀念的味道。”

幽幽的低喃染着几分回味几许怅然,好像他的心中正留恋着这美好的感觉一般,听得所有人都下意识心脏发紧。

连海狂儒都不例外,这世上刀头舔血淡看生死的人有很多,可对死亡的味道深深迷恋的人,绝绝对对千古少有,于是海狂儒很囧很囧的在想,阎夜到底是哪根筋被门板夹了?竟然对黎夕死缠烂打,也不怕哪天把黎夕惹急了被大御八块。

“朕没功夫看你什么时候死,你还不配让朕在意。”像是在努力证明自己完全没被黎夕变态的爱好所影响,海狂儒冷冷看了眼黎夕,又扔下句‘尽快弄死他’之后,转身上马,追着小七逃跑的方向去了。

别以为他只在这里埋伏了人手,前边等着小七的好手多着呢,不信抓不到水月寒。

策马狂奔,不多时海狂儒就再一次见到了让他心心念念的水月寒,只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料到了开头,却没有料到结果。

就在海狂儒看到水月寒的同时,水月寒也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了过来。

‘嘶~’马嘶长鸣,因为水月寒扑的太狠,还死死圈着海狂儒的脖子,海狂儒下意识勒紧了马缰,缰绳带动着马儿吃痛般立起前蹄,然后……

‘轰~’好大一声响动,马翻了,庞大的身子死死压住了海狂儒的脚踝。

海狂儒蒙了,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脚被马压了,只傻呆呆的看着压在他身上的水月寒。

水月寒疯了,‘哧~’双手齐用,正急不可待的撕扯着海狂儒的衣服。

不远处与海狂儒的手下们打得难分难舍的小七,张大着嘴巴用敬仰的眼神痴痴望着水月寒,高人呢,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上一国之帝王,真男人也。

众莫名其妙被小七忽视的海狂儒的手下们,接连发现了自家主子惊险的情况,架也顾不得打了,急吼吼跑过来就想解救自家主子于失身的困境之中。

可是‘疯了’的水月寒哪里是他们小小凡人扯得开的?一脚一个,一手一个,或踢或扔将冲过来的人接二连三的又给甩了回去,那速度,再一次让小七敬仰的哈拉子都快下来了。

话说,这位水月国君是天生看海狂儒不顺眼吧?早不发疯,晚不发疯,偏偏等海狂儒落单的时候发起了严重的人来疯,那气势,他坚决相信,再让水月寒疯下去,海狂儒绝对会再一次被当众暴/菊的。

记得上次水月寒也是当众暴了海狂儒的菊/花,那次用的是香蕉,这一次……眼睛扫了眼四周,水果没看到,倒是刀柄剑柄棍子啥啥的不少。

所以……

水月寒果然是看海狂儒不顺眼,虐待他没商量吗?

“水月寒,你放开我!”几次三番也挣不开水月寒的控制,身上的衣服被很快撕成了一条条破布,又羞又愤,海狂儒抓狂的怒吼着踢打着,他发誓,等拿下水月寒之后,他一定要让一千,不,一万个人暴了水月寒的菊/花!!

‘哧~’又是一声衣料碎裂的声音,扯完了上衣,水月寒理所当然的又扯起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