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1)

祈校长甫一开口,萧主任就知道事情要糟,他知道这事儿不大好办,赵秘书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说过了。

可他实在是没想到一贯态度温和的祈校长在得知邵怀年干的那事儿后,态度会如此强硬。

毕竟他之前暗示要用邵怀年顶替阮静公派留学时,祈校长都是支持的。

“我们华西大的校训是什么?博学、知行、慎思、求实。知行排在第二位,萧主任,我知道邵怀年的家庭情况不一般,可只要我还是华西大的校长,在我任职期间之中,就绝对不能容忍华西大有这样道德败坏的学生!我相信邵市长一定能够体恤我这一校之长的不易!”

“是是是,祈校长您说得对。”萧主任连连点头,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祈校长所做的一切,不论是替换阮静,还是坚持要处分邵怀年,本质都是维护学校,还有他这个校长的好名声。

0098 98.我想知道,阮静现在在哪儿?

“……这鸡汤怎么熬的呀?都是油,还这么腥,狗都不喝!”赵秘书刚把邵怀年那间单人病房的门推开一条窄缝,邵怀年不耐烦的抱怨就钻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摔碗的动静。

“哎哟,怀年没烫着吧?”谢珊英大惊小怪的上前,抓着邵怀年的手反复查看,确认没事之后,才嫌恶地瞥了眼床边抱着保温桶、一脸仓皇不安的田文丽。

她实在是看不上这个准儿媳妇儿,小门小户出来的O,爹娘又死得早,唯一的好处就是脾气好,但嘴实在是笨,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信息素也寡淡得跟刷锅水似的,还非说是什么茉莉花茶味儿,根本配不上她的怀年。

可邵中山非说什么答应了文丽的父母要好好照顾她,“更何况你那个儿子一点定力也没有,文丽刚分化就猴急地把人给标记了,现在想翻脸不认?我丢不起这个人!”

“文丽你也真是的,连鸡汤都不会熬?你就算真不会,你倒是提前问问我呀,没长嘴吗?哎哟,我们怀年可不是乡下人,他的嘴才刁呢!”

“对不起谢阿姨,我……我现在马上回家重新熬一锅。”田文丽头埋得更低了,一瘸一拐地要往外走。

谢珊英这才注意到那大半碗鸡汤都被邵怀年泼到了田文丽的脚上,她穿了双单扣布鞋,哪怕是隔着湿透的棉布袜子,都看得出脚面给烫得通红。

“行了行了,给我吧。”谢珊英一把拿过保温桶,“再熬一锅?那都什么时候了?你想饿死怀年啊!”

她说着就拿起勺子,小心地撇掉鸡汤上寥寥无几的浮油,“怀年别生气了,凑合着喝一口,中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

“吃什么吃啊,气都气饱了!”邵怀年没好气地打断了谢珊英,“她俩什么时候能判啊?艹,居然还用叉子捅我,最起码得关个三……不对,五年,最起码得关他们五年!”

门外的邵中山再也听不下去,冲进去指着邵怀年就骂,“你个混账东西,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是吧?关谁五年啊,关你五年差不多!”

“邵叔叔您别生气,小心血压。”田文丽紧张地上前劝说,赵秘书不动声色地冲她摇了摇头,拉着她退出了病房,蹑手蹑手地关上门,只留邵中山一家三口在里面。

“爸,您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她俩故意设套让我钻,我根本就没碰阮……”

邵怀年梗着脖子冲邵中山喊,结果扯到了刚刚缝合好的伤口,疼得他满头冷汗,倒在床上捂着后颈,哆嗦成一团。

“没碰人家?那临时标记是怎么回事儿?另外人家设套你就往里钻?你是狗吗?”

邵中山极是刻薄,素日让人称颂的儒雅风度,在自己的妻儿面前荡然无存。

“怀年你怎么了?哎呀,你千万别再乱动啊,伤口都出血了!”谢珊英看着渗血的纱布,慌张地狂拍呼叫铃。

她半坐在病床上,就好似邵怀年还是个三岁娃娃似的,把他抱进怀里,哭唧唧地哀求邵中山。

“中山,你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给糊弄了呀!再怎么说,你也不能不管儿子啊,那俩毛丫头都欺负到咱们家头上了,这……这就是冲着你来的!”

邵中山听着谢珊英的胡搅蛮缠,厌恶又绝望地闭上眼,他越发后悔当年为了一时短利,娶了谢珊英这个所谓领导的闺女,模样艳俗不说,关键是没有半分见识跟文化,跟个泼妇似的,比起丁白露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中山,你可要为咱们儿子做主啊!怀年根本就没怎么样那俩丫头,她俩也太狠了,为了一点小事儿,就要毁了怀年的腺体!这……这要不是送医院送得及时……儿子这辈子可就完了。”

“一点小事儿?他差点把人俩姑娘给强奸了,你知不知道?非得杀人放火,才算大事儿是吧!”

“什么强奸不强奸的,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谢珊英理不直气也壮,邵中山在病房里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把门板摔得震天响,把外头给呼叫铃喊过来的医生护士给吓了一大跳。

“赵秘书,那现在……”医生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紧张地一直偷瞄铁青着脸、大步走远的邵中山。

“没事儿,咱们进去吧。”赵秘书却好似没事儿人推开门,示意医生往里头走,趁着医生查看伤口,他把谢珊英拉到了一边。

“嫂子您别担心了,邵市长这是关心则乱。他明年就要去省委的,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其实,您想让怀年公派留学,应该直接跟邵市长说的,多一个名额、少一个名额的,那不就是邵市长一句话的事儿嘛,干嘛非得要别人的名额呢?”

“我跟他说,他也不会管的!他对儿子一点都不上心,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外头养了个小的!”谢珊英难忍哽咽地嘟囔了一句,赵秘书一听,赶紧摸出干净手绢递了上去。

“嫂子您别说气话了,邵市长怎么会呢?甭管男女,O还是B,邵市长从来都不会多看谁一眼的,邵市长可是谢老师专门为您挑的,您父亲的眼光您总得信吧?”

“那现在……”谢珊英忐忑地攥紧了手绢。

“嫂子,您放心吧,邵市长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几天,您就陪着怀年好好养伤,什么都不用操心。”

“邵市长您消消气儿,嫂子就是太着急了。”

赵秘书安抚完谢珊英,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精巧的烟盒,一溜小跑地送到邵中山面前。

站在走廊尽头窗户边吹风的邵中山摆了摆手,赵秘书立刻收起烟盒、摸出保温杯,拧开盖子送上去,“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那个O就在楼上,也是私人病房,您看您要不要过去看一眼?正好安抚一下。”

趁着邵中山喝茶,赵秘书试探着问了一句,“还是说,全程由我出面?”

“……我还是过去看一眼。”邵中山把保温杯交给赵秘书,邵怀年再混蛋也是他亲生儿子,不能不管啊!

俩人一前一后地刚上到五楼,李灵儿那间病房的门就打开了。

穿着病号服的李灵儿跟只猫似的探出半个脑袋,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却在看到赵秘书的瞬间,立刻痛苦起来,还嫌不够,又故作虚弱地往门框上一歪。

赵秘书特意打听过李灵儿的底细,她算半个“倒爷”,专门做类信息素生意的,这行里少有的O,心眼儿不少,手段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相当有用,跟阮静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俩人除了老家是一个地方的,也没有太多的交际,赵秘书开始的时候,实在是搞不懂这俩人为什么是一对儿。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李灵儿这生意能做起来,全靠那个大学生……啧,O就是吃香啊,这往床上一躺、裙子一撩……挨上两回肏,不光舒服,还能搞到配方,哪跟我们似的,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装孙子、请专家……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李灵儿刚才的表现,正正好好地坐实了赵秘书之前打听到的那些情报,赵秘书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了大半,神色紧张地上前搀扶李灵儿。

“哎呀,李小姐怎么下床了?有什么需要,直接按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