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听见梁先生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叹气呢。
她的欲望不诉说不展露,而是由信徒献上。梁思齐吻着她的唇瓣,她越想推开他,他抱得越紧,何况,这本来就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抵抗。
“你喜欢我。”他肯定,“不过也没有多喜欢,是吗?”
“妈咪真是可恶啊。”于是他不解恨似的咬一下她的耳垂,看她天真又放荡,一面纯情无辜被俘,一面勾引诱惑着猎手,是我输了,梁思齐心里为自己再次叹气。孟晚珍的身体里下了一场热带的雨,可这场热带雨季没有打湿他,仅仅让他的眼睛湿润了一点点,好像离情欲很远一样。房间外突然有了动静,宋小姐好像要上来了。
“梁太太呢。”宋小姐的声音在二楼楼梯了,“她在卧室休息。”梁成在楼下回声。
梁思齐迫使她又在颤抖,她知道有人要来了,便咬着自己的唇防止出声,顺便急切地想要推开他,他却将手指塞进她的嘴巴里,小声在她耳边,“怕什么?”
也是,他怕什么呢?他对所谓的秩序伦理他不在乎,他都在这里了他还怕什么。
等到脚步声到了二楼时,梁思齐走出去,越来越远,“你的信。”
庆幸的是他们都下去了。
她想,无论如何,不能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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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敬竟然来得很快,梁思齐同那位先生讲话,那人问起梁成想要道谢,梁思齐却不愿意回话了。孟晚珍见状就说起梁成接了个紧急的电话便出门了。
这位颇为年轻的男子抬头,“也要谢谢梁太太。”他皱起眉头,“我妹妹太过娇气了,肯定给你们添了麻烦。”
孟晚珍看着远处的车里拼命拍车窗的宋玉雅,车旁还有几个身材高壮的保镖,她嘴巴一张一合,绝对还在说什么难听的话。
“没有,她就待了两天。”孟晚珍心里想,看样子,宋小姐也没说错,她哥哥果然一定会来找她啊。
“梁先生,也谢谢你们没有告诉我来找她了,否则不知道她又要跑去哪里了。”宋先生在叹气,也不是特别生气的样子,“是我对她太好了。”
“这次太忙,下次一定好好道谢。”宋先生又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孟晚珍摸摸胳膊,看着车越走越远。
月亮升起,他们都没有进门,风从夜色深处而来,梁思齐抬头像是在看月亮又像是没有。
“我爱你。”梁思齐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爱这种事情本身就是缥缈的,用言语表现出来也可能是虚假的,纵使也知道此时的感情有可能只是情绪化的后果,但他也会说出承诺,“永远。”
此时的话语不知轻重,或者完全不可能实现,但仅仅此时的爱意就可以使他心甘情愿许下虚无缥缈但热烈的话语。
一只鸟从褶皱的月亮下飞过,它拼命展开双翅在风里飞行,然后坠落到夜色里去。
爱慕与疼痛,理智与欲望,渴望同恐惧,那些随着灵魂深处呐喊的低吟声最终都消失不见,她想,终究是不能退出了。
她低头。
我也只为我爱的人坠地。
罪犯过 就别怕 地狱近 <偷情(小妈)(九野)|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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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过 就别怕 地狱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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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来得很早,连着几天的闷热总使得所有人的心难以平静,尽管如此,孟晚珍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
梁成的生意有了麻烦,总在长期出差,所以她独自在家挥霍着时间。话是这么说的,但总也不是一直独自一个人。
她是从阳台跑过来的,鞋跟“踢踏踢踏”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进屋的时候头发早被风吹的乱七八糟,但这种悠然又自在的日子,还是很合她的心意。
“你怎么还在?”是明知故问,她直接侧身坐在了书桌上,是在梁思齐的对面。
梁思齐其实早看见她了,就在她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其实很亮,可她从外面进来时,带着夏天热烈的的风那样,她就是夺目的光。他有些恍神,就像前不久在黑夜里独行的人刚抬眼看太阳,哪怕再用力,眼睛里只会看到五光十色的斑点在飘荡,教人瞧不清,绚烂斑斓的光欺骗并且模糊了人的视觉神经,可某种不可说的玄妙却直击心脏。
这种感觉让他回忆起不少往事,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缓缓地挽起头发,紧张地摸了摸耳朵,又比如那次她不耐烦地踢掉高跟鞋,坐在桌子上,脚尖直接踩在地面的白色瓷砖上,手里捧着一束干枯的不知名野花,耳边的红宝石坠子闪着亮光。
于是,梁思齐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直到近在耳侧的呼吸声才让他回神,孟晚珍刚好抬眼,与他对视时,便露出颇为欣赏的神情。
“配你。”原来她将一朵鲜嫩的野花压在他的耳朵旁。
他还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慢慢将黑色的笔帽盖上,“像话吗?”
“要不要出门玩?”他站起来,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哪怕这样坐在桌面上,他站在她面前还是能微微俯视着她。
“不想出门,”孟晚珍伸出自己的手臂,“外面太闷。”
梁思齐一把拉起她,她的皮肤贴上了冰冷的纽扣,凉意袭击着皮肤,她稍微有些往后闪躲的意思,“太凉。”
“不喜欢?”他抱紧了她。
她便伸手圈住他的腰,脸闷在他的胸口,“喜欢。”
他们的关系一直保持着,无论是那种,人前人后各有姿态。或许有过焦灼和挣扎,却总在尽量保持失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很微妙地勾连着,越想理清楚反而纠缠得越乱,那还不如不去理不去想。
她不求别的,只要你知我知,心照不宣。
但梁思齐是不甘心的,于是,没多久看到门缝外的梁成时,他心里是快慰的。
他们只简单地对视一眼,梁思齐又低头看花去了。此时梁思齐和孟晚珍各自在做着各自的事,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背后窗外的光透过玻璃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一个看字集一个在摆弄花束,就算这样,男女之间那点微妙的暧昧是任谁都能看明白的。
梁成发现他们的事,其实是梁思齐早就料想到的,或者是他心里期待的,他没觉得难堪,愿意保持这种关系,是他不愿意逼迫孟晚珍,愿意让梁成知道,是他不想永远保持这种关系。
所以他看着梁成看了一会儿就落荒而逃,他并不戳破,也不故意摆出亲密的姿态,因为这只是他和孟晚珍在一起时自然的相处,这种平常最是伤人。这就够让梁成明了,梁思齐承认,自己这样是心存嫉妒,因为自己看到过更多次,这算是自己的报复心吗?
可真是卑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