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如果云熹没死,那他这些日子的消沉便成了笑话!

而封爀这也是在向他挑衅,在让他知道,这个监国的位置他封爀想要便要,不要就丢出去给他玩玩,这些权力在他手中收放自如,他封渊在封爀眼底,从头到尾就只是个一场闹剧。

只要封爀想,便能对封渊捏圆搓扁。

封渊的心理又惊又怒,可封爀还不停的刺激着他,“既然众卿都在,本王便趁便请各位赏光,在三月初二那一日,来本王府上喝一杯喜酒,沾沾喜气。”封爀就这么斜倚在御案上,又比平时更猖狂了几分。

“还未曾听过雁王爷有婚约,是否可以请教这婚事是何时订下的,又是哪一家的千金呢?”这白家老爷子是朝堂上左仆射,与右仆射互相掣肘,这两个月来在朝堂上倒是养出了一些胆子。

封爀难得愿意回答问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早年为朝堂尽心,错过了婚期,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女子,自是要求娶,这两个月都在筹备婚事,倒是荒废了朝政,所幸有诸卿殚精竭虑,这才不至于乱了套。”封爀的回应可当真是极尽嘲讽之能事了。

这两个月来,他们蹦得有多高,如今被他拍回原位,就该有多痛。他们还以为九千岁是被他们杀得无力还击,可如今却被他三言两语带过,说是去求娶淑女了,白家人,此时脸上是辣疼疼。

0128 127 分家(九千岁给岳父岳母撑腰)

“至于是哪家的贵女,那便是云二爷家的嫡次女。”封爀的目光也不避讳,直接投向了忠义侯。

云家,整个上京也只有那么一家,一听到云氏,忠义侯便皱了皱眉。一般来说,如果提到云二爷,都会说是忠义侯府的二爷,毕竟忠义侯府还没分家。

虽然在知道云熹那把火是家中授意的以后,云二爷夫妻一反常态的表现出了强硬的一面,不管老侯耶怎么安抚都无效,闹起了分家,开始清点蓝氏的嫁妆,他本还琢磨着如果云二爷再闹下去,他便要状告自己这个二弟不孝,毕竟蓝氏是侯府不可或缺的经济来源。

封爀注意到了忠义侯的表情,笑得更加的灿烂,脸上都能开出一朵花了,朝堂众人私底下都议论,当九千岁这只笑面虎笑得越灿烂,被他针对的人就越倒霉。

忠义侯心底是那是七上八下。

“忠义侯怕是不知道,老侯爷已经同意分家了,今日正是二爷乔迁之喜呢,毕竟未来是本王的岳丈,也不好寄人篱下。”这样大逆不道、悖逆的话也只有封爀能说出口了。

父母还在,哪里能分家?

云二爷因为云熹闹了起来,被禁足、上家法,忠义侯始终没有认真看待,因为老侯爷还压在上头。

可就在昨夜夜里,封爀抽空见了老侯爷一面,老侯爷不但只能含笑同意分家,还得帮忙瞒着大儿子,闪电奇袭般的帮二儿子搬家,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二儿子早就跟封爀搭上线,院落都修建好了,里面的东西都给悄悄搬出去了。

云二爷和蓝氏就在忠义侯上朝以后发难,蓝宜颖怨气可深着,还带着雁隐卫烧了大房两间屋子、一个凉亭,老侯爷都不敢吭声。

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忠义侯一无所知,只知老侯爷都认了,那哪还有他说话的份儿?

“王爷说的自是。”忠义侯的怂样,其他人看了都要摇头了。

面对封爀,忠义侯和那些真的豁出去的世家不一样,封爀在朝堂上严惩贪腐,伤害诸多世家的根本,造成世家子弟唇亡齿寒的心理,为了保住祖上基业,他们伺机而动,封爀一有颓势,他们便铤而走险。

可忠义侯不同,忠义侯府有蓝家这个钱袋子,蓝家人历代擅长经商,拥有大江南北数百个商队,业绩蒸蒸日上,说得直接一些,那是富可敌国的。

众人这当是封爀对着忠义侯府下刀,也是对太子下手,要亲自拔了他们的钱袋子,众人哪里会想到封爀当真没有半分对蓝家的念头,他就只是想要一个云熹罢了。

忠义侯的想法显然与众人相同,而且他还知道自己那个本该死去的侄女而还活着,他猜测封爀这是为了蓝家背后的财富,拿捏着了云熹。

封爀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丢下了震撼弹以后,封爀也不想多待,就这么大步离去,众人哪里敢多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绝尘而去,临走前还对着福忠说道:“本王的太师椅给太子搬去东宫,他喜欢就让他多坐一会儿,去内务府给本王置办一张新的。”

“遵命。”福忠这些日子可见惯了这些人拉踩九千岁,却也不曾想,如果九千岁有那么容易杀,还能在朝堂上立这么久?几年前他们杀不了封爀,如今更是动不了他。

封爀也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虚妄的希望,借以揪出朝堂上的反对势力罢了。

瞧瞧,平时乖得像鹌鹑、安静如鸡,他这才消失了两个月,倒是各显神通呢!

0129 128 念卿(3200珠加更)

封爀离了皇宫,华贵的马车平滑行驶,所至之处行人皆退避,大约行至半路,马车已经被三路人马悄悄跟着,封爀丝毫不以为意,想来这些人是急了,可双方都隐约知道,这场博弈的结果已经呼之欲出。

马车一路驶向了上东市,封爀下了马车,身边只带了两个亲卫,他悠闲的在市街上漫步着,不惯四周的窃窃私语,目的明确的走进向芙蓉楼。

每月十六,芙蓉楼都会推出限量的点心盒子,深受京中小姑娘的喜欢,云熹也喜欢,封爀只有有空就会亲自去给她带一盒,如果恰巧有事,也会让人去排。

店家自然不会让九千岁亲自排队,早在听到风声的时候,掌柜就亲自十多好一盒点心,到大门口相迎。

这芙蓉楼是蓝家诸多产业之一,掌柜的大概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盒特别给九千岁准备的点心盒会是给他们家表小姐备下的。

亲自提着点心盒,封爀在上东市简直是刻意的“招摇过市”。

在九千岁命危的消息甚嚣尘上的情况下,九千岁全首全尾的在上东市买点心的消息也不胫而走,没一会儿,关注着这件事的上京权贵可以说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在封爀经过丹鹤楼的时候,楼上还有人沈不住气,探头探脑的,直接从二楼摔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在对上封爀似笑非笑的笑容时,那时直接一晕了事,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什么什么亏心事,能吓成这个样子。

不过也难怪这家伙会害怕了,这落下的人是武宁伯的庶三子,还没入仕的一纨裤,武宁伯府站的是九千岁的队,可他的爱妾却是支持太子一脉,武宁伯家是中兵马指挥司的指挥官,雁王府正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有时候大事就会败在小细节上,鸡鸣狗盗之徒防不胜防,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钉子敲歪了,根基虽说不上不稳,却也造成了微小的损伤。

封爀受伤那一晚,负责街巡的军官全被三爷带去吃酒了,他们误信了三爷的话,以为班次被调换了,可他们没想到那一夜整条街上竟然没有半个巡卫。

聚集了千万只蚍蜉,可以撼动大树吗?

很显然的,还不足够。

封爀虽说受了一刀,可却也借此在朝堂上搅乱一池水,看清了人心,谁是真正的忠诚,又有谁是狼子野心,虽然不能盖棺论定,却也掌握了七八分分。

封爀进了丹鹤楼,在包厢抽空听封六禀报近日掌握的情报,临走前还把丹鹤楼最上好的一壶酒给带走了,这才踅回了马车上。

马车进了雁王府,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角门开了,一辆更小的马车驶出城,来到了近郊富人的别院区。

封爀带着点心盒子和一坛酒,穿过镶满夜明珠的暗道,来到了关押着云熹的地窖。

“飕飕!别舔!”

云熹恼怒的声音响起。

定睛一看,笼子里头一人一豹玩得正欢,飕飕兴奋了起来,舔了云熹一口。

“出去!”封爀威严的喊了一声。

本来还欢脱的豹子耳朵垂下,有些哀怨的看了云熹一眼,云熹好气又好笑的伸手弹了一下豹头,“谁要你舔人?说过好多次了,出去!”云熹横了飕飕一眼,飕飕眼见连女主人都没要挽留牠的意思,悲愤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