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封渊内心最阴暗的角落始终介怀着,只觉得自己无用,无法护着自己的所有物,他也厌恶着一直被封爀压制的生活。

从很久以前他便透过风,暗示云熹他想要杀死封爀取而代之,可是云熹的态度始终是不支持的,这令封渊浮想联翩。

“阿熹,你是不是喜欢上封爀了?”刺杀的计划被封爀知晓,封渊心底是慌乱、是挫折的,他所有的情绪在此刻爆发。

没有其他人能够怨怪,他只能够把情绪发泄在云熹的身上,在这世上会事事为他着想的,也只剩下云熹了。

“阿渊!”云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其他人都能够质疑她,就只有封渊不能。

她生气了,可是比起生气,她心里有更多的伤心。

云熹的眼眶红了,与封爀相处了一整天,在见到封渊的时候,她心里是极高兴的,却不曾想,才说没几句话,两人就起了龃龉。

云熹也是肉眼凡胎,她和其她小姑娘一样曾经梦想过完美的婚姻,也希冀着能够受到夫君的爱重,她很努力的做好一个妻子,可却始终没有得到她期望的结果,日积月累,也是有点怨气了。

云熹不擅长与人争辩,她的朱唇几番开开合合,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反倒是封渊自己突然找回了理性。

封渊回过了身,深吸了一口气,背着手,沈声道:“阿熹累了,孤也乏了,各自安歇吧。”

云熹的鼻头很酸,她仰着头,努力地不让泪水掉落,泪水是让怜惜的人瞧的,如今也不会有人怜惜她了,她又何必落泪呢?

云熹的心口一阵骚动,打鼓似的,想起了和封爀之间的赌约,她首次觉得不安,对封渊的信心崩塌了一角。

“不会的……”云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唯有维持这个信念,她才能继续走下去。

“夫人,奴婢来服侍您洗漱吧。”月见和雪见进到寝房内,服侍着云熹就寝。

云熹躺在拔步床里,望着那刺绣着鸾凤合鸣图样的帐顶,脑海里面没有任何的睡意,本以为这会是个不眠之夜,未料阖上双眼没多久,闻着帐内独特的清香。

意识一阵朦胧,呼吸就逐渐变得平稳,在她能意识到以前,就这么沉入了梦乡。

月见在外头将床帐拢了拢,和雪见两人到耳房去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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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修罗场哈

皇叔:是谁惹我熹熹生气了(拿出大棒子

熹熹:您可先把自己敲昏吧!

0043 43 诛心(三更,修罗场,前面有两回福利章)

紫气殿,暖阁书房里,气氛凝滞沉重,两个外表同样出色的男人用目光对峙着,同样是皇族出身,同样曾经盛极一时,也同样跌落到谷底过,如今两人都从谷底爬出来了,不管是靠着什么样的手段,都翻了身,未来也必定有一场龙争虎斗。

如今的一切,是夺权之战的前哨战。

为了他们俩心上的那个女人。

“你惹她伤心了。”一身火红的男人率先开口,好听的嗓音像是珠玉敲击,一个字一个字咬字清晰,传达着他心中的不满。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封渊的脸色微沉,云熹被让给封爀这件事他一向讳莫如深,怎么都不愿提起,甚至不愿去想,可封爀如今坦荡荡的把这件事放在台面上,撕去了最后的遮羞布,这令他愤怒,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眼底的愤恨快要藏不住,破栅而出。

可在目光投向了他提溜着的物事的时候,所有的怒气都被恐慌取代了,从云熹说封爀知道了他的计划以后,他就以怒气来掩盖恐惧,如今恐惧弥漫出来了,面对封爀,他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封渊对封爀是忌惮的,他以为封爀对他亦是,他怕是不曾想过,封爀从来不曾把他放在眼底,在封爀眼中,封渊仅仅是牵制云熹用的附属品,失了这个功能以后,他什么都不是。

“这是给你的小礼物,也是本王对你的警告。”砰的一声,那已经滴干了血液的人头在封渊的桌上滚了滚,最后面部朝上、死不瞑目,脸上的神情惊诧、痛苦。

封渊手下亡魂并不少,可是他通常不是亲自动手的那个人,他甚至不需要亲自面对死尸,如今看着眼前的尸首,他心底一阵恶寒。

那人他是熟悉的,可他此刻的模样和他记忆中相差甚远,他双眼因为惊惧交加而放大,如今已经失了神,没有了生命的光彩,明明数个月前,他们还曾经一起把酒言欢,而今却是生死相隔。

他这才认知到,不管云熹有没有得手,封爀都不会有事,也体悟到为何云熹会要他“安分”一点了。

他所做的一切对封爀来说像是小孩子的玩闹,又像是猫在抓到老鼠前的戏弄。

这个死去的男人是南疆蛊王,也蛊术数一数二的好手,除了会施蛊以外,他的武术也是天下卓绝。

封渊花了不少心思在蛊王身上,终于得到了他的支持。

可那武功天盖世、蛊术惊人的蛊王却仍不是那权倾天下的九千岁的对手。

封渊想起了无数关于封爀的传闻,传闻封爀练了一身邪功,又养了无数能人异士,爪牙遍及整个盛国上下。

封渊本来觉得封爀也是人,哪有可能如此神通广大,可如今想来却又有那么几分的可能性。

施蛊的蛊王都可以轻易被他斩首了,那蛊虫能对他造成什么危害?

封渊心中恼怒不已,可面临如此强大的敌人,他只能收敛自身,就是那一双不服输的眸子里面充满傲气。

封渊表现得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公兽,这让封爀的心情大好。

封爀想,封家的男人骨血里的东西其实是一样肮脏的,自负、薄情、自私、狠毒……,长得人模人样,可根本是披了人皮的妖。

封渊持续不言不语,封爀也不以为意,于他而言,封渊还不配和他对话,封渊只需要聆听就好了。

“若是你再让她难过,本王不放过你。”

一个情夫对着正牌丈夫撂下这样的狠话,这样不伦不类的事,也只有九千岁做得如此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封渊的拳头握紧了,这封爀分明是来践踏他的。

杀人不带血莫过于此,他只说了两句,字字都在诛他的心。

封爀:惹我老婆生氣(在小本本畫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