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陈燕廷打开车门的力度几乎是要把车给拆了,陈释钰跟罪犯一样被他推搡着按进车里,然后一路狂飙,超速行驶,仿佛下一秒就能和他同归于尽。陈释钰不敢轻举妄动,稍有差池就会一车两命,他死了没关系,陈燕廷可不能死。

眼看着车开去的方向越来越不对,最后停下的地方让陈释钰更加惊心胆战起来。这里他熟,也不熟,他知道这里是哪里,只是从不被允许来过。

陈释钰被暴力地托下车,一个没踩稳跪在了陈燕廷脚边,脚踝扭了,手不小心按到了碎石,手脚双倍的痛直冲天灵盖。

“呵,现在跪还早了点。”

陈燕廷把他拉起来,连拖带拽地拉着他往前走。陈释钰跟不上,一路踉跄追着跑,爬台阶的时候陈燕廷也没顾着他,又摔了好几下,每次拉他起来也都极为粗暴潦草。

台阶爬到了中段,陈燕廷带他拐了个弯儿,终于踏上了平地,没走两步就被陈燕廷往前一推。陈释钰没站稳,下意识反拽着陈燕廷袖子,紧接着,陈燕廷朝他膝盖窝踹一脚,很干脆地跪了下去。

陈燕廷半蹲下来,手从后颈绕到下颌钳住,强行抬起陈释钰的头。

“来,看清楚这是谁。”

陈释钰下颌骨被捏得很疼,没忍住吃痛地叫出声,一听见陈燕廷的话,他立马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下来了,但近距离还是能视物的,墓碑上的字和照片清晰的映入眼帘。庄晴,那个记忆中明媚又热烈的女人此刻被框在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里,好似一朵褪色的红山茶被永久地封存。

“我告诉你,你最应该跪的是我妈。”

陈释钰默然,他确实该跪,也早该跪了。

“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起来。”

陈燕廷坐在旁边开始自顾自地抽起烟来。他心烦意乱,一根接着一根,没有停过,直到抽空了没得抽才消停下来。这时候他才能真正地去瞧他妈妈那张脸,他没敢多看,很快又移开视线。

那是年轻漂亮的她,今年的她肯定不长这样,可是她也只能长成这样了。陈燕廷背过脸望向远处,眼角轻微发热。

两个人一跪一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都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周围所有的固体都被夜色蒙上一层黑色的膜看不清楚,反倒是头顶的天幕才是最亮的,很奇妙的黑蓝色,蓝得通透但却又黑得浓稠。

陈释钰一直没敢动,他也动不了,可能是因为跪太久,四肢血液不循环,他失去了知觉,连手脚上的痛感都好像在渐渐流失。

没过多久,他看见自己的腿和手无意识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知觉的原因,所以感觉并不大,反倒后脑和后背阵阵的冷热交替存在感很强,他应该是在冒冷汗了。

再过一会儿,眼前的一切开始逐渐斑驳流动起来,像颜料般的混合在一起,搅到最后变成一片混沌的漆黑。

陈释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睁开眼已经回到了车里。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一觉醒来,感知重新归位,该疼的地方继续疼,他想起来,一时间动不了,陈燕廷直接拎起他。

“我的惩罚你没有完成,剩下的要怎么补,你自己想好了。”

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的目光都很平静,陈释钰没有跟他犟,视线下移,停在陈燕廷的唇上。他凑上去,陈燕廷飞速抬头别开脸,他的吻落偏了,印在了下巴。

气氛变得僵硬起来,陈释钰眼睛微微颤动,他沉默几息,缓慢地将手探向陈燕廷的下腹。因为紧张,手哆哆嗦嗦了半天才解开皮带的卡扣,轻微的金属声响就像一记信号,怂恿着他抛开杂念专注于此,让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微凉的指腹贴上温热的皮肤,冷热相撞激起了剧烈反应。陈释钰俯下身体,刚刚落偏了的吻这回精准地落在目标点。沉睡的恶魔被这个吻惊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苏醒,不偏不倚抵在陈释钰的唇角。

事已至此。

陈释钰张开嘴给它放行,舌头的活动空间被无限压缩,口腔被扎实地塞满,他只能尽量长大嘴巴。等适应了后,陈释钰开始尝试着操纵舌头卷起贴上,顺着柱体生涩地舔舐。

可能人对探索本能的欲望大多都会无师自通,即便是再没有经验的人,也能在磕磕绊绊中开窍。陈释钰学习能力一向很强,悟性也高,领略要领并不难。跟之前无数次越矩相比,无非是换了个方式承接陈燕廷而已。

模仿就好了,模仿是进步的关键,口腔模仿着之前他们做爱时吞吐的形式,舌头模仿炎热天气时舔水解渴的小动物。

嘴里东西持续胀大硬挺,彻底挤压了所有空间,陈释钰不得已把它吐了出来,让自己喘口气。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着眼前这根东西,青筋盘虬,坚硬如铁,高耸挺翘着十分的威风堂堂。

口腔容量有限,下半部分并没有受到关照,陈释钰握住上半段,拇指搭在顶端,然后微微侧过头将唇舌凑上,从根部往上轻轻舔吻,偶尔试着伸出舌尖顺着沟壑脉络滑动。

陈燕廷原先平淡冷漠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平稳的呼吸也逐渐紊乱。一开始他只是在冷眼旁观,灵魂也抽离身体,仿佛陈释钰口的不是他,是和他一个模子的躯壳,他毫无感觉。毕竟口过他的人海了去了,哪个不比陈释钰技术好,那些人舔得谄媚、积极、卖力,甚至饥渴,每个人都在努力地展现着他们超脱的技术,但却一个比一个庸俗无聊。

陈释钰生涩得毫无技术可言,可他温柔、耐心,让他有种自己是被陈释钰捧在手心珍视的爱着的错觉。想到这里,他的心脏猛地收缩然后又再次膨胀,好像有只气球在他胸腔爆开,把他从温柔陷阱的边缘震了出来,他的脸色变得究极难看。

为了扳回一城,他抚摸上陈释钰的脸,中指轻轻地挠了挠陈释钰的下巴。陈释钰停下来看他,眼睛水光潋潋,嘴唇水润发红,舌尖还搭在牙齿上,乖巧又魅惑。

“认真点儿。”陈燕廷对他缓缓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我妈在看着呢。”

陈释钰脸色突变,他们竟然还没离开?!

陈燕廷很满意他的反应,他得意又轻佻地催促道:“继续啊。”

陈释钰被吓得不轻,满面惊恐僵着不动。

陈燕廷忽然拽住陈释钰后脑的头发用力往下按,霸道地碾着陈释钰的舌根挤进喉管。陈释钰被捅得反胃,想吐却被强行堵着,喉咙被刺激得不受控制的收缩发颤,眼泪瞬间涌了出。陈燕廷按着他来回持续好几下,每一次都极尽可能地往里挤。陈释钰感觉自己快窒息了,眉头紧拧在一起,眼泪越流越凶,手紧紧拽着陈燕廷的衬衫,扣子被他抓落一两颗。

感觉到陈释钰确实快不行了,陈燕廷才退了出来。陈释钰终于得了喘息的空隙,趴在陈燕廷腿间狼狈地干呕咳嗽,口水不断滴落在陈燕廷的腿上,裤管濡湿一大片。

没等他喘足了气,陈燕廷又拍拍了大腿,命令他坐上来的意思。

陈释钰抬头看他,眼睛红得不行,嘴唇肿胀,舌根发麻,喉管也特别疼。他不想,也不敢再做了,尤其是这在种地方,坡上的墓园里还葬着庄晴的亡魂。

陈燕廷看透了他的想法,擒住他剥了个精光。

“怎么?现在知道要脸了?当年上我家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要脸?”

陈释钰不想听,偏过头去不看他。

“你不会还以为你有得选吧?”

说着陈燕廷掰开他的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指擦拭着陈释钰唇角的口水刺入他那个紧闭的小口。陈释钰本来身上就带伤,现在又叠加着陈燕廷的恐吓,这点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他已经做好没扩张到位就直接进来的准备,但是没有,陈燕廷只是用手指在浅浅地按压戳弄。那根火热的铁杵抵着他的小腹,和自己的肉茎并在一起,他完全不敢乱动,任凭陈燕廷摆布。

刻意戏弄的挑逗,注定会发展成隔靴搔痒的酷刑。

陈燕廷面无表情,一手揽着陈释钰的腰固定住他,另一只手在身体里胡作非为,每次都是浅尝辄止,折磨得陈释钰快疯掉。他忍不住塌腰企图想要更多,但陈燕廷就是要折磨他,按着他不许乱动。陈释钰搂着他的双臂快要挂不住,跨坐着的双腿也在难耐地扑腾着,他像一只被陈燕廷单手钳住壳的螃蟹,被玩弄得十分可怜、凄惨。

陈释钰没忍住啜泣起来,什么也顾不上开始胡言乱语,央求陈燕廷给他。陈燕廷置之不理,持续折磨他,陈释钰受不了了,隐忍的啜泣演变为稀里哗啦的哭泣。

陈燕廷看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坍塌,问:“想要?”

陈释钰边哭边连连点头,陈燕廷忽然撒手,什么也不做了。身体失去支撑,陈释钰冷不丁摔进陈燕廷怀里,他懵了一下,茫然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