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陈释钰被紧紧夹住,前方是玻璃,后方是陈燕廷,他进退都不能。陈燕廷比他高,他还得踮起脚尖抬腰被动地接受陈燕廷惩罚式的操干。肉穴反复被粗暴地碾开,自己高耸勃起的下体随着抽插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打在坚硬的玻璃上。前后夹击,双管齐下,很快就腾升起一股令人恐惧的、无法控制的感觉。要来了。他在惊慌的尖中喷射而出,精液悉数浇在玻璃面上。
“这么快就射了,还说不喜欢我?”陈燕廷在他耳边低笑。
陈释钰盯着玻璃面上缓慢滑落的液体,一时间难堪至极,他怒骂道:“放开我!”
陈燕廷把他反锁进自己怀里,问:“还记得那天我问你什么来着?你除了喝醉的时候,什么时候最诚实?”
陈燕廷重重地顶了他一下,然后告诉他答案:“被我操爽了的时候。”
陈释钰刚射过,身体正处在非常敏感的时期,嘴巴没了手捂着再次没出息的叫了出来,听起来像是在肯定陈燕廷的说法。
陈燕廷用自己的下颌去蹭陈释钰的脸颊,边蹭边念:“你看,你只是嘴上不承认。没关系,你的身体告诉我了。”
“你喜欢我,很喜欢我。”
陈释钰紧咬着唇好半天,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想速战速决,最后他妥协了:“别留下痕迹。”
他不想带着这一身罪证回家,起码……起码别太明显。
陈燕廷气笑了,操陈释钰不留痕迹,开什么玩笑,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不就是不留痕么,又不是不给操。想起陈释钰这个乖宝宝往后每天都要背着方添越来公司给他操,他就兴奋得不行。
他说:“看你表现。”
陈释钰沉默片刻,随后抬手勾住陈燕廷的脑袋转过头讨好的去吻他,另一只手撑着玻璃墙推着自己身体前后摇晃,主动去纳入陈燕廷。
陈燕廷懂了,接下来他什么也不用做,让陈释钰来。他很期待,陈释钰会为了方添越能妥协到什么程度,他又该如何伺候他。
两个人换了地方,靠窗有张单人沙发,陈燕廷自然仰靠地坐着,陈释钰叉开双腿,跪坐在他身上,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上下起伏。陈燕廷眼睛紧盯着骑在他身上的人,长着一张清纯可人的脸,却拥有着一口浪荡缠人的肉穴,里面柔软湿热,裹得他万分舒服,他没忍住开始配合他的落下挺腰。
他才挺动第一下,陈释钰就停下不动了,什么意思不言而喻,陈燕廷哑着声音,说:“我不动,你来。”
陈释钰这才又缓缓抬腰,让头部退到穴口,然后再猛地沉下身体,爽得陈燕廷险些喘出声,接着,陈释钰按着他起落的动作越来越大。陈燕廷头一次感到自己在这种事情上失去了控制权,他被陈释钰抢走了节奏,一向胜负欲很强的他,这一次没有较劲,陈释钰弄得他很舒服,他可以把控制权让给他一次。
陈释钰逐渐觉得自己的肚子在发酸,腿根也在发麻,可他的肉穴还在孜孜不倦地吞吐着陈燕廷的阴茎。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陈燕廷专属定制的容器,知道怎么最大限度取悦陈燕廷,也知道怎么把自己完整地献祭给陈燕廷。
陈燕廷已经迷离销魂的表情告诉他,他已经是他的俘虏,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突然间涌上一股类似于得意的快感,比身体上的高潮还要让他心满意足。他眼眸渐深,唇角微扬,按着陈燕廷动作越发疯狂,每一下都是全根吃掉,又深又重,好像奔着把自己捅穿去的。
很快,他就欣赏到陈燕廷在他身下逐渐土崩瓦解的过程,眼神狂热,表情狰狞,喘息沉重,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他没忍住发出一声轻笑,陈燕廷这样,感觉要爽死在他身上了。
然而,他的得意没能维持多久,也许是他这一声笑重新唤醒了陈燕廷的神智,他立马被翻了过去,控制权重新回到了陈燕廷手里。
陈燕廷伸出舌尖舔掉他眼尾的泪,沉声说道:“表现不错,我同意了。”
陈释钰双眸里原先的幽暗骤然驱散,眼里浮现出懵懂的迷惘,心头隐约围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可陈燕廷没给他多余的时间思考这是什么,从身后重新入侵了他的身体,拽着他再次坠落炼狱。那里是罪恶与邪念的自由天堂,他们接受着火舌的拷打,火海的浸泡。他们适应良好,俨然已经成为了它们的一部分,又或许,他们本身就是它们的一部分。
整个办公大楼都已经人去楼空,就他们两个还在纠缠不休,像是两只被封印在空中玻璃球里上了发条的表演的小人,已然忘了时间不知疲倦。
一个口子,豁开了就再难收回来。
陈释钰的岗位本就是任凭上司随叫随到,陈燕廷什么时候想要了,就一个指令或者一个电话的事儿。
短短半个月,陈燕廷胆子已经大到都不用进休息室,门一锁,把人翻过去直接开干,办公桌也失去了它的本职工作,变成陈释钰的专属温床,休息间早已沦为他们的秘密演播厅。
陈释钰不在工位的时间逐渐加长,没有人问他去了哪里,所有人都知道陈燕廷近段时间喜欢刁难陈释钰,陈释钰进去个半天再一脸疲态苦相出来是常有的事。姜叙梨甚至还来安慰他,给他做心理开导,可她哪儿能知道陈释钰是去干嘛的。说不定此时他身体里正塞着道具,又或者是陈燕廷故意留着不让处理的精液。
陈燕廷很守信用,答应了不留痕他真就不留,他享受这种反差感,很新鲜,也很刺激。陈释钰穿戴得有多严密整齐,就被他玩弄得有狼狈可怜;陈释钰的皮肤有多白净无暇,穴里就被他搅得有多软烂泥泞。他喜欢陈释钰记会议纪要时“不小心”掉落的笔;也喜欢陈释钰陪他应酬时“偶有”的平地崴脚。
这日子硬生生被他们处成了办公室偷情。
陈释钰不想承认他们在偷情,一旦沾上“情”字,尽管是偷,那也是情。某种层面上,这不就是认同陈燕廷说他对他有情的说法了吗?他不想认同,也不能认同,可他和陈燕廷的确又实实在在地做着偷情才会做的事,这又该怎么解释。
如果只是单纯的做,他还可以忍受,他无法忍受的是陈燕廷在做爱时的语言暴力。
方添越是一定要提的,酒后告白是一定要说的。更恐怖的是,还会在他们结束后故作神伤胡说八道。说他始乱终弃,睡了他不认账就算了,把亲口说的告白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这太过分了,他说他是真的有在相信。
陈释钰知道陈燕廷向来会演,但每每说到这个,他就演得非常粗糙,反而让他的情绪木入三分变得真切起来。
他开始迟疑不定,难道……他那晚真的告白了?
他开始越发的恐惧去上班,去公司就如同闯地府,见陈燕廷就如同见阎王爷。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离开。
之前一直没有认真考虑的提议终于被他提上了日程。北京太陈燕廷,他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第七十一章
临近月底,方添越说要回家一趟,同时也让陈释钰回去家陪爸妈住两天。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他知道,方添越已经准备好了。但他对此并不抱多大的希望,除非陈燕廷愿意,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辙。就算要走,也不能是和方添越,目前他还没有想到其他合适的办法,只能先配合方添越回家一趟。
自上次从西林苑过后,陈释钰没回来过,他还在想着,要准备什么的说辞才好。结果老两口根本没把这当回事,乐呵得跟他们没吵过架似的,他喉咙拥堵,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释钰,怎么回家也不打个招呼?”
陈敬山笑得慈祥温和。很奇怪,明明很陌生,却又隐隐有一丝熟悉。陈释钰思索几下,脑中闪过一些久远的记忆,他恍然大悟,原来是父亲。
陈释钰冷淡应声,没和他多聊,他的视线被沙发上的那两个女人吸引。
“小钰,来来,过来跟何太太问好。”关晓荷亲昵地冲他招招手。
“何……”陈释钰过去刚开口就被何雁打断,“叫我雁姨吧,听着亲切。”
“……”
陈释钰眼睛在他们两个脸上来回扫一圈。
“雁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