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离去?
云熹的身体还在情潮之中,在封爀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两人下半身还交连在一块儿,云熹花了一点时间才意会到封爀问出了什么样的问题。
封爀从她身后紧紧的搂着她,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云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加速了,同一时间她的心也揪了起来。
为什么离去?
这个问题她也琢磨过很久了,她从来没有机会表达自己的心意,就被他拉着随他起舞。
“我……我害怕……”
封爀想过云熹可能说出口的理由,他心里认定,也是最害怕的原因便是她怨恨他、厌恶他,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
只说了害怕,之后云熹就没有说话了,她如今背对着他,身体还被他温邪性的占有,因着心里对自己的那么点傲气,她不想多说,可封爀还在等着她说下去。
抓心挠肺的,等不到答案,封爀与她稍做分离,混和着精水的爱液流出,他强硬地让她转身,逼着她与他目光相对。
云熹不想看他,移开了眼,他立刻捉住了她的下巴,“怕什么?话说一半呢?”他早已经失了平素的冷静,语气中大有敦促的意味在。
云熹的鼻头也些酸涩,喉头哽噎,封爀的额头抵着她,轻轻碦了一下。
云熹抿了抿嘴,最后才说,“我知道你不怕他人言语,可我却怕如若风光嫁你,堵不住悠悠众口,会说我不检点,已婚之身却逆伦引诱自己的叔叔,世道对女子苛刻,我怕他们批评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如果是一般女子,一人个口水星沫都能淹死她,就算有封爀护着她,也不能改变其他人的想法。
云熹已经略带哭嗓,封爀沉吟着,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着云熹所说的问题。
隐藏在心里不敢言说的想法在撕开一个口子以后,就像是脓疮一样被挤了出来,“我嫁过人又是商户之女,我哪里配得上九千岁?我怕的……”人言可畏,人们畏惧于封爀的权势,或许不敢当着封爀的面说,可背后的流言会是什么样的说法,云熹光是想着就头皮发麻。
“我还怕人心易变,我与太子年少夫妻,多年恩爱,除了爱情,还有恩情,我以为这样的感情是长久不变的,谁知遇到了泼天的权势,一切都变了。”云熹以为心已经不痛了,可实际上封渊留给她的伤一直都在,她无法理解为何封爀会对她说出心悦,即使他态度慎重,她也不禁猜想那只是一时的情动。
可其实封爀是全天下最不需要哄她的人,归根究底,她只是怕了,踏如果再付出情感,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她无法再承受那沉重的打击。
对封渊,那是年少时看到的一抹白月光,带着想望,可其实见不着也只是遗憾,可对封爀,那已经是历经了人生低谷,他给了她爬起来的希望,给了她底气,他对她的呵护无微不至,如果陷入,那她必定无法自拔、抽离,万一有一日他厌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拼凑出原本的自己。
封爀本来想驳斥个几句,可却发现她微微发颤,连嘴唇都有些白了。虽然曾经在云熹身上吃过大亏,可见试过这么多的人、事,封爀此刻是相信她的。
仔细去想,云熹那些日子的柔顺也未必都是虚情假意。
“就怕?没了?不恨本王?”封爀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结。
云熹吸了吸鼻子,“早先恨过的,可如今也没有资格恨了。”非但不恨,还觉得有些内疚,“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总归是互蒙其利。”不恨,但是也怕。
可这些话云熹不想说。
她怕了,她怕自己爱上一个曾经强迫自己的人。
可有些事情不是害怕就不会发生。
这已是既定的事实,所以她才不得不离去,她害怕了,怕自己留下便会成了攀附男人的菟丝花,彻底失去自我,那是她最不喜欢的样子。
她是云熹,她不想再当什么王妃、夫人,她只想当云熹。
x
草莓
整理
企鹅
1 69 】
y
第114章 112 情丝(剧情H)(二更)
听到互蒙其利几个字,封爀心里不是滋味儿了,或许一开始真有那样的成分在,可后来他早就已经放弃所谓的利益,他所求的不过是个云熹罢了。
罢了,自己惯出来的女人。
封爀总算从这些日子里的结绕出来了,他心中已经有了成算,既然他怕,那他便解决所有她害怕的事。
在他解决一切的事情以后,她便再也没有逃离他的理由了。
“熹熹,既然害怕,那为什么还要回头,为什么还要去为我祈福呢?”心情定了,就有心力去梳理一些深埋其中的细节。
不可讳言,在一开始知道云熹逃离的时候,他的理智被蒙蔽,那种自幼培养的凶性压制了一切,让他产生了极大的破坏欲,他想立刻把她抓回来,囚禁、虐爱,让她痛他所痛,也还好最后理智险胜,让他没有擅下会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封爀靠得很近,两人之间的氛围像是暴雨后回归的宁静,有那么几分令人放下防备。
想起听闻他生死未卜的时候,像是遭逢一场恶梦,她不愿去相信,只觉得这肯定是假消息。
封爀如此无所不能,这些年云熹也见过好几次他被刺杀,他总是游刃有余,所以乍听之下,她根本不可置信。
后来她特意去打听,所听所闻越来越骇人听闻,看着百姓们纷纷挂上祈福的布条,真实感越来越强烈。
她不禁要想,她即将要活在一个没有他的世界里。这个念头像在湖里投下大石,涟漪不断扩散,影响越来越深,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过多,“我只想过能和你各自安好,可是却不曾想过会活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里。”这样的世界太悲伤、太寂寞,也太没有盼头了。
有些情感并非爱与不爱,也并非黑即白,云熹对封爀的情感便是如此。
云熹的话让封爀的胸口一阵绵软,像是塞了棉花,充塞着浓厚的情意,有些高兴,可有更多的辛酸。
他借此告诉自己,云熹的心中是有他的,只可惜她心中的情丝,远远不足。“云熹,没有你,本王难以安好。”两人的额头贴在一块儿,睁眼都只看得到彼此,封爀惟恐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楚,他抓住了云熹的双手,分开了她的手指,首长相贴,十指相扣。
“你不许离开本王。”这话听起来像是命令,可又带着恳求。
云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他,可是她已经被他牢牢的捉住,被他困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
霸道的吻再一次落下,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色彩浓厚,要把她渲染成同样的颜色,他的唇不断与她厮磨,舌头放肆的在她的檀口中放吸吮、逗弄,将她的软舌反覆勾出,勾到他自己的嘴里,分不出彼此。